陸延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睛裏面卻是濃重的抹不開的憂慮。
“現在是幾點了啊?”
司思明明是被綁架的,關在房間裏面的,在最初的那點子憂慮過了之後,整個人突然變得放松了下來。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無能爲力,所以,就不再糾結于此的緣故了吧。
還非常放松的睡了一個覺,一覺醒來,房間裏面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隻是看着門縫的光亮,估摸着應該是到了晚上了。
“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吃飽喝足睡夠了之後,司思有閑工夫開始折騰了起來。
打開門的是那個脾氣比較好的下人。
“陸夫人,請問有什麽吩咐嗎?”
“我問問你,和我一起來被太子殿下關起來的那個男的現在在哪兒?臉上傷怎麽樣了?有沒有抹藥?”
“這個……罷了,也不什麽多大的事,告訴陸夫人你應該也沒有關系,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他具體被關在哪,但是和你一樣也關在房間裏就是了,什麽上藥的話這肯定會上的,太子殿下都已經那樣豐富過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又怎麽敢不從呢?”
“至于傷勢的話,你就放心吧,太子殿下給的藥,肯定要比外面一般的要強得多,太子殿下雖然……這下手是重了點,但是沒有必要跟一個靠臉吃飯的戲子過不去。”
那人十分有耐心的,一一解答了司思的問題,末了還問道:“陸夫人你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地方嗎?”
“吩咐?我如果讓你把我放走的話,你會放嗎?”司思看着眼前,雖然态度十分好的下人,但是卻總覺得他有點心懷鬼胎。
這大概就是臉上笑嘻嘻心裏麻買批的典型代表了?
“好了好了,沒事,你出去吧,把門帶上。”司思這一副義氣指使的态度,知道的知道她是被人給綁架關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請來做客的客人呢!
“陸夫人有什麽吩咐的話,再叫就是。”
那人也沒多說些什麽,态度還是一貫的良好,走了出去。
同樣站在門口跟他一起守着搭檔,脾氣就沒那麽好了,見他出來了以後很是不耐煩的說道:“你幹嘛對那家夥那麽好,麻煩的要死,不過一個被關起來的人而已,還挺神氣的。”
“太子殿下這不是豐富了嗎?而且,裏面那人可是陸小将軍的媳婦兒呢,我聽聞太子殿下好像要跟陸小将軍做一筆什麽交易,得把人家媳婦好好的伺候好了,免得啊,到時候放回去人家陸小将軍心疼了,反水了可怎麽辦?”
“我看這婆娘就是臉長得好看了些,也沒什麽特别之處啊!陸将軍怎麽就看上她了?連太子殿下也對她贊譽有加。”
“人家自然有人家的好,我們這些大老粗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專心伺候着就是了。”
“也對。”
這一系列的談話全部都落到了悄咪咪的,把耳朵貼在房門上面偷聽的司思的耳朵裏面。
太子殿下想要和陸延做交易?
太子殿下能和他做什麽交易?太子殿下不是巴不得陸延死嗎?
啧,好煩。
司思坐回到了床上,緊緊的皺着自己的眉頭。
自己被關了,這個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想要知道點消息都困難得很。
“不過若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子的話,想必現在夫君應該已經知道我被太子殿下給綁架了的事情了吧!”司思把自己的腦海裏面推演了一番,若是她是陸延的話,會怎麽做。
“大概是先答應太子殿下的要求,按兵不動,再找機會把人救出來吧。”
第二天。
陸延起了一個大早來到了京城裏面有名的酒館,千香居。
“客官,請問想吃點什麽?要包廂不?”
陸延剛一進門,那就立馬有小二赢了上來,很是熱情周到的樣子。
“天字一号,世無雙。”
陸延随意的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卻沒想到小二臉色突然一變,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周圍,随後又對陸延點了點頭說道:“原是公子你呀,公子請這邊請,那位在樓上已經等了許久了。”
這千香居本就是太子殿下的産業,隻不過外人不知道而已,也隻有太子身邊的幾位心腹曉得。
陸延從前也是這心腹當中的之一,自然也是知道的。
走上樓去,進了天字一号房,便就看到太子殿下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的樣子,面前的茶好像都有些涼了。
“陸某人以爲自己來的已經算早了,沒有想到太子殿下來的倒是更早一些。”陸延說這番話有種在暗諷太子殿下如此迫不及待的意思。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沒有聽出來這個意思,還是非常大度的不予理會,招了招手,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個人,把桌子上已經冷掉的茶給換了來,換上了一副新沏好的雨前龍井。
“你往日裏最喜歡喝的茶,來嘗一嘗,味道應該還如以往一般,應該沒變過。”
“茶是好茶,沒變過,人可就不知道了。”
陸延也是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道。
“世事變化無常,人也總是會變的嘛!”
很是奇怪,不管陸延怎麽暗地裏夾槍帶棒的嘲諷,太子殿下總是一種我自如山始不動的意味,嘴角還帶着一抹笑,看着陸延的眼神也很是奇怪,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
無理取鬧?孩子?
陸延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将自己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看着眼前的人說道:“你我都是什麽脾氣,自然是清楚,再繼續的拐彎抹角試探也沒有什麽意思,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吧,爲什麽要抓走我的夫人,想用我的夫人要挾我做什麽?”
“你還是如以前一般耐不住性子啊!”太子殿下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了杯子,感歎道:“直來直去的,還是不耐煩和人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