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貿然的上門打擾你了,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陸哥哥,我最後再叫你一次陸哥哥,以後各自珍重。”
青蘅郡主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過身去,即将走出房門的一瞬間卻又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頭也沒有回,就那樣子說道:“還有,司思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千萬不要負了她。”
說完這句話以後,青蘅郡主也沒有等到身後那人的回答,徑直的出了門去,她不敢聽到回答,也不想聽到那回答。
“我的夫人我自然會好好待她,肯定不會負責她的。”
待到青蘅郡主的腳步聲漸漸的走遠了之後,陸延才輕聲的說出來的,這一番話,語調雖然輕,但是語氣中的鄭重卻是不容小觑的。
第二天不管司思還是怎樣的忐忑不安,也隻能是一大早的被人從床上給挖了起來,給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
司思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半眯着眼任由着自己身後的人,給自己挽着發髻,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
“綿綿,幹嘛要這麽早就把我弄起來呀?明明我們下午也可以去的,又不急,而且郡主也沒有說一定要什麽時候過去找她呀!”
司思看着自己身邊的人急急忙忙跑來跑去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道:“隻是私底下去赴個宴而已,又不是什麽很大的場合,幹嘛搞得這麽隆重?”
“我的好夫人啊,你乖乖坐着别亂動,眉毛要畫歪了!”
綿綿連忙的挪開自己的手,将司思頭給掰正了回來,一邊細細的給她畫着時下流行的柳葉眉,一邊說道:“怎麽可能不尊重呢,夫人你未免也想的太輕松了點。”
這可是去見郡主啊!青蘅郡主,四舍五入就是去見夫人你曾經的情敵,夫人你怎麽這般不上心呢?
綿綿雖然沒有把自己心裏面所想的這些話講出來,但是司思看着她那眼神,也能夠多多少少猜出來綿綿在想着些什麽,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要輕松一點嘛,而且郡主她馬上就要與北靖王世子成婚了,這事情都已經過了明路了,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而且青蘅郡主既然會邀請我去參加她的成親禮,那必然也是把我當做朋友來看待的,夫君說的對,青蘅郡主身爲郡主爲人,自然也是光明磊落,不屑于做那些私底下的苟且之事,自然也不會想要暗害于我什麽的,是綿綿你多想了。”
“就算是這樣,夫人你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體面才是。”
綿綿好不容易把眉毛畫好了,收起來的眉筆,細細的給自家夫人貼着花钿又說道:“青蘅郡主郡主生的美貌,可是我們家夫人也不差呀,同爲女子,就算是私底下随随便便見一面,必定也需要一番攀比的,夫人你好生打扮一些,可不能讓人比了下去。”
“額……算了算了,随便你吧,你開心就好。”
司思見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身邊的這個小侍女了,看着綿綿裝扮自己裝扮得開心的樣子,便也就随綿綿去了。
綿綿真的沒有把自己當做洋娃娃來玩嗎?這麽這麽興緻盎然的感覺。
司思看着鏡子裏面給自己挑選着衣服,是靈活的給自己挽着發髻的綿綿,不由得在自己的心裏面問到,看着身後之人,很是仔細的樣子,還是沒有問出口來。
罷了,綿綿開心就好,一切就由着她來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一番折騰之後,司思好不容易的才出了門去。
“不然你真的不要帶上這一套頭面嗎?多好看呀!”
綿綿看着自家夫人馬上就要上馬車了,手上拿着一副頭面,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這家夫人。
“不用了,我這都要上車了就不帶這亂七八糟東西了,我要出門了,你待在家裏面,等我回來就是。”就算是對着自家侍女賣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司思也沒有心軟答應下來。
開玩笑,怎麽可能帶上那一整幅的頭面啊!
司思都已經坐在馬車上了,回想起來綿綿要給自己戴的那一副頭面,又是無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那一副頭面起碼有個二斤吧!頂在頭上,真的不會把自己的脖子給累斷掉嗎?司思都在懷疑到底綿綿從哪裏拿出來這幅東西?明明他記得自己的首飾盒裏面好像并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還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清清爽爽的插兩支發簪最方便了。
怎麽可能戴頭面的呢,這輩子都不可能帶那麽重的頭面的,還是像現在一樣簡單一點最開心了!
司思這樣子想着。
馬車行駛的很平穩,一路上也沒有搖搖晃晃的,司思坐在馬車裏面慢慢的困意就放了上來,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了,現在忍不住的有點犯困了呢,反正好像還沒有到的樣子,先稍微的眯一會,應該沒有關系的吧。
司思這樣子想着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将自己的頭靠在一邊,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也隻不過是稍稍的閉眼,休息一會兒而已,京城就這麽大,去青蘅郡主府上又能夠遠到哪裏去呢?也沒過多久,大概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就到了。
“陸夫人,請您下車吧,已經到了。”
這輛馬車是青蘅郡主派過來的,晃晃悠悠的進了小門去,在後院大門前停了下來,讓司思下車。
司思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确定了沒有半分錯處之後,并就下了車。
剛一下車,面前便就立馬的多出來一個小丫鬟,看着有些面熟,大概是郡主身邊的人吧!
“請夫人跟奴婢來。”
那小丫鬟行了一個禮,走在了司思的面前給她引路。
兩個人走了不遠,慢慢的就走到了一個稍顯清幽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