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确像是自家夫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司思喜歡經商喜歡種東西,但是卻是最厭惡這些人情世故的,也難怪會拒絕這麽麻煩的事情。
随她去吧,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司思看着手底下來人送過來消息,眼眸越發的暗了起來,眼睛裏面就好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一般,隐隐約約的顯露出絲絲的怒氣。
看來自己是時候要開始行動起來了,太子殿下,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些。
司思忙完了事情晚上回到家裏面的時候,看到了陸延坐在桌子邊,緊緊的皺着自己的眉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而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怎麽臉色這樣不好看?”司思走到陸延身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陸延擡起頭來,似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司思,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還是沒有說出什麽來,隻是讓她先看一下桌子上那封信。
“信?這封信怎麽了?裏面寫着什麽嗎?”
司思伸出手來拿過那封信,有些遲疑的打開來,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信,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太子殿下,他怎麽能夠這個樣子呢!”
信上面寫的是太子殿下他所作所爲的一些證據,之前陸延已經将信上面所說内容猜測得差不多了,隻是無奈于缺少證據,沒有辦法認識自己的這一系列猜想,現在有了這些證據,證實了陸延先前想的那些,得到那些消息都是對的。
陸家所有人都是因爲給太子殿下擋刀,被太子殿下推出去當了替死鬼,才會冤死在天牢裏面的。
而之前太子給陸延的那些所謂是陸延的父母的屍骸,也隻不過是假的,那些屍骸早就已經被太子給燒得一幹二淨了,連灰都沒有剩下。
“居然用假的來欺騙我們!這太子殿下也太可惡了吧!”
饒是司思這樣好脾氣的人都被氣得不輕,更何況是陸延呢!
“夫君,你現在打算要怎麽辦?”司思心裏面有氣,狠狠的扔下這封信,眼神定定的看着陸延,說道:“不管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支持你的任何決定的,你就放手去做吧!”
“謝謝你,司思。”
陸延翻永不息的思潮在對上司思的那一雙眼的一瞬間,慢慢的有些平靜了下來,心裏一閃,一瞬間便就有了所得,伸出手來,輕輕地将司思擁入懷中,親吻着她的發絲。
“我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但是想起來上次說過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讓你知曉才好。”
“現在我已經有了主意了,夫人,你隻要顧好自己就是,不必擔心我。”
司思蹭了蹭他的臉頰,微微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傻瓜,你做這些事情怎麽可能不擔心啊!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着的,但是司思面上還是很是乖巧的應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大概今天就是他們兩個人過的,比較平靜的一天了吧!
而後的好幾天,司思又總是看不到自家夫君的人影了,就看他早出晚歸的,臉上帶着深深的疲憊,一如往前心裏面就止不住的開始心疼了起來,隻有無可奈何,隻能是暗暗的唾罵着那個該死的太子殿下。
陸延忙碌的同時,相比之下,司思的生活确實好了許多店鋪慢慢走上正軌,就算之前農部尚書書過來,說是什麽要将種子的事情呈報給皇上的事,不知怎麽的,也沒了音訊。
司思又找不到那人的影子,也不想要主動的招惹麻煩,并就把這件事情抛到腦後去了。
再過幾天,店裏面突然收到了一封請柬,是青蘅郡主的成親的請柬。
司思拿到這個的時候還有些不可思議。
爲什麽青蘅郡主會給自己發請柬呢,而且,青蘅郡主這麽快就要成親了,也沒過上多久啊,這就已經定下了,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呢?
“綿綿,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司思有些奇怪的問着自己身邊的綿綿。
綿綿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暗衛們還是時不時的繞在她的身邊,噓寒問暖,弄得綿綿都有些不大适應了。
“青蘅郡主成親了這件事情啊,我知道一點消息。”綿綿一邊回想着一邊說道:“是我在養傷的時候沒出門,暗一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并就與我當玩笑說了。”
大概就是那一天青蘅郡主來到客棧見了陸延之後,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家府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一整天沒出門,讓身邊的人都擔心不已。
可是第二天,青蘅郡主整個人就好像是想通了一般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把自己打理清楚了,又用了一頓飯,去了皇宮裏面和皇後說了,同意了自己與北靖王世子的婚事。
大概青蘅郡主還能夠在京城再呆上一陣子吧,然後就要跟着北靖王世子一起去封地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司思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不過他能想通這件事情倒是挺好的,隻是,爲什麽要給我發請柬呢?”
“夫人,您難道沒有發現嗎?”綿綿偏了偏頭對自家夫人說道:“我覺得從一開始,青蘅郡主她見到你的時候,就對夫人你很有好感的樣子,雖說郡主殿下對自己身邊的朋友也不錯,但總是端着架子,也隻有那麽一兩個與她親近的,可是夫人您卻是不同,明明沒有和郡主大人見上幾面,可是你們兩個就好像一見如故似的,或者說郡主殿下對您一見如故。”
“嗯,是這樣子嗎?”
司思想了想自己遇到了青蘅郡主之後的所作所爲,好像沒有什麽奇怪地方啊,她一向待朋友都是如此,“大概是我比較合她的眼緣吧!”
那張請柬裏面還夾雜着一份小小的很是精美的紙片。
司思細細的看了一遍請柬之後,這才發現的。
‘明日府上舉辦宴會,請司思過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