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就算是一向遲鈍的司思,都感覺出來有些不同了。
自己家裏面時不時的冒出來一些陌生的臉孔,司思都已經習慣了。
畢竟那些暗衛們要照顧綿綿,也不能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跑來跑去吧,一個個都做常人打扮。
仔細一瞧,這些暗衛們都其實還長得蠻清秀的,至少拉出去也是能夠分分鍾,有幾個粉紅知己的那一種。
司思觀察着這幾個人,心裏面都有些開始懷疑起來了。
陸延當初挑手下的時候,是不是除了武功之外還有一條要臉長得好看的啊,不然的話怎麽手底下人都是清秀以上的呢,不說沒一個醜的連一個五官不齊整的都找不出來。
最最讓司思吃驚的是暗一。
上一次見到暗一的時候,他臉上還蒙着黑布,司思沒有看到他長什麽樣子。
本來還認不出來的,可是隻要司思聽到了暗一的聲音圍着綿綿團團轉,而且話明顯比其他的人要多了許多一下子便就認出來了,眼前的人是暗一。
真沒有想到,看起來傻乎乎的像個金毛一樣,話又多的暗一,居然是這幾個暗衛當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而且聽說武功也是這幾個當中最好的一個。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司思手裏面端着一杯茶水,看着窗外,正在院子裏面砍柴的暗一,不由得感歎道。
坐在司思身邊的綿綿倒是有些不屑的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毫不留情的說道:“臉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還不是傻乎乎的一個。”
“夫人我跟你說,可千萬别被這群臭男人的表面現象給迷惑了,他們雖然找一個個臉都還看得過去,但是性子啊一個比一個差,都是一群老畜牲,你可千萬别理他們。”
綿綿很是不留情面的說道:“若是他們煩你的話,你盡管去告訴主子,他們最怕主子了,讓主子來罰他們就行了。”
嗯?
司思突然想起來了,綿綿是和他們一塊長大的,對他們也自然是了解許多,有些好奇的問道:“綿綿,你爲什麽這麽說?難道是他們以前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惹到你了?”
一提起來這件事情,綿綿這好像是被突然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的訴起苦來了。
“夫人,你可是不知道,以前我被他們幾個人欺負的有多慘。”
“以前訓練都累得不行了,手腳都擡不起來了,他們居然還使喚我給他們洗衣服,一群臭老爺們的衣服,臭烘烘的,居然還好意思讓我洗!”
“還有我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要是受了傷,訓練的時候他們該怎麽打還是怎麽打,手下一點點都不留情的。”
“我身子要是不舒服的時候,連主子都會體恤我,不讓我做重活,這他們幾個倒好,居然還反過來嘲諷我,說女孩子身子就是沒有男的壯實,連我是因爲什麽問題身子不舒服都不知道。”
沒有想到綿綿居然這麽記仇啊!
聽着綿綿滔滔不絕的講這幾個人以前欺負自己的事情,講了快半個時辰的司思,在自己的心裏面有些吃驚的想到,同時更加的有另外一個念頭,在自己心裏面堅定了起來。
絕對不能夠欺負綿綿,否則會不會她記仇記到死的吧!
而聽到這些話的人除了司思,還有暗二他們。
暗二他們的任務本來就是要保護司思,這幾天雖然司思看起來沒有什麽危險的樣子,但是因爲自家主子沒給他們指派新的任務,所以他們仍舊是在暗中保護着司思,自然也是聽到了綿綿那些滔滔不絕的抱怨的。
一群大老爺們兒蹲在房頂上,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排行最小的暗零這才弱弱的出聲說道:“以前我們真的有這樣子欺負過綿綿嘛?她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啊?該不會是背着我們偷偷的拿一個小本子記下來了吧?”
拿本子記下來了……這還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
頓時一群大老爺們腦海裏面都齊齊的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綿綿拿着一本小本子,還有筆,在油燈旁邊,嘴巴念叨着今天誰欺負了她,一邊記在了本子上面。
好像……有些恐怖啊!
絕對要讓綿綿把氣全都給消了,再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都一筆勾銷才行。
幾個大男人互相對視着,腦海裏面其刷刷的冒出來了這個念頭。
而在外面院子裏面砍樹的暗一卻什麽都不知道,人就是認認真真的看着書,一邊想着應該怎樣讨好綿綿,讓她不生氣。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這幾個男人還是挺有默契的嘛!
“夫人,我的手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綿綿一隻手拉着司思,蹲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司思。
司思今天是要去鋪子裏面做事情的,本來是有打算再待在家裏面照顧綿綿的,但是看着每一天都會有人,很是殷勤的跟在綿綿的身邊,隻要綿綿稍稍的皺一皺眉頭,便就立馬的會有東西遞到她的跟前去。
這幾個男人對綿綿的殷勤程度可是比對陸延還要高上許多。
司思自覺着自己沒有什麽需要插手的地方,留在家裏面也是無聊,還不如早些去店鋪裏面幫忙。
好幾天沒有去鋪子裏面看看了,也不知道鋪子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夫人你就帶我一塊去吧,我的手真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看都可以動了呢,線都已經拆了,連大夫都說,我隻要不幹重活就可以了。”
綿綿揮了揮自己的手說道。
的确,可能是因爲用的藥很好的緣故吧,綿綿的恢複速度非常的快,本來預計要七天才能拆線的,可是綿綿差不多四天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拆了線了,而且傷口長得也不錯,大夫都驚歎的連連誇贊,那金創藥真的是很好。
司思聽着大夫這一番誇贊,倒也沒有什麽感覺,自己不接觸這些藥物,也不知道這個金創藥有多好,隻是看着自己每次一瓶藥用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會立馬的有一瓶遞到自己的手中去,連斷都不曾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