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深,但是大夫縫的也快,沒過多久時間便就縫好了來,那大夫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線給剪斷,準備撒上藥粉的時候,司思好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的從自己懷裏面摸出來的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大夫。
“大夫,您看看這個藥可以用嗎?”
那大夫接了過來,嗅了嗅那瓶子裏的藥粉,臉色有些驚訝,“如此上好的金瘡藥,自然是可用的,就是這金創藥,名貴得很,千金難求一瓶确定要用嗎?”
這看起來普普通通要賠,居然這麽寶貴嗎?
司思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自己的頭,想起來自己之前給綿綿在傷口的時候随随便便的就倒了一大半瓶,也沒有人阻止,有些覺得奇怪,但是看着大夫這臉色又不像是作假。
“用吧大夫沒關系的,那藥啊!咱們家多的是,不心疼!”
司思還沒說話呢,站在門口一直聽着房屋裏面動靜的暗一,卻是先一步高聲說道:“用多少都沒關系,隻要能讓我妹子的傷口趕緊好起來就行啦!”
“嘿,這小夥子倒是大方,那這樣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
有了這樣一句保證之後,大夫也便就不再猶豫的來,将那金創藥細細密密地灑在了傷口之上,然後又用幹淨的棉布,将上好了藥的傷口給包了起來,這就算是可以了。
“行了,弄好了。”那大夫也是緊張的不行,擦了一把自己頭上被勒出來的汗,一邊收拾着自己帶來的東西,一邊說道:“一會兒我再給你們開個藥方,你們按着藥到店裏面去抓藥就可以了,那藥是補身體的,小姑娘流了這麽多血,可得好好的補一補。”
“一日兩次,飯後吃,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下去就好。”
大夫一邊開着藥方一邊說道:“平日裏也可以多吃一些補血東西,像當歸,枸杞,紅棗什麽的都可以吃一些,但切記不能過補,以免補過頭了,反倒是傷了身子,每三天換一次藥,剛剛那個金創藥,你們家不是不缺嗎?那就用那個好了。”
“還有這手啊,将養一些,這幾天先别碰水,等到傷口結痂了以後,就可以碰水了,先别提什麽重物,也别幹什麽粗活,等傷口養好了再幹。”
“剛給縫好,可别去亂動亂碰的,等傷口結痂了以後再過來找我,我給你把線拆了,今天晚上可能會有點發低燒,多喝些水,帶着被子捂一捂發發汗就行了,還有啊,傷口結痂了,癢的時候千萬别撓,我好不容易給你縫的那麽好的,都算是留疤了,也肯定看不太出來。”
大夫很是仔細的說了一系列注意事項之後留下了一張藥方,拿了診金就離開了這裏。
司思看着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昏昏欲睡的綿綿,心裏面也是心疼的不行,幫她司思把衣服穿好來給她蓋好了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把門關上了去。
“你站這幹什麽?吓我一跳。”
司思剛剛把門關好轉身差一點撞上了暗一。
原來暗一一直站在門口等着,沒有離開過。
“綿綿現在怎麽樣啦?”暗一撓撓頭問道:“我這不是着急嘛,兄弟們都等着我的消息呢!”
“現在沒什麽事了,喝點藥好好養着就行了。”司思揚了揚手中的藥方說道:“我現在正準備去抓藥,回來煎藥給她喝呢,你别擋着了,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這個跑腿的活當然是我去了,夫人你就好好在家裏歇着吧,我去就是。”暗一拿過那張藥方,笑嘻嘻的說了之後,一溜煙的便就走沒了人。
這人跑得還挺快。
司思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之後,也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有人幫自己跑腿的話,自己還巴不得呢,幹脆趁着這會功夫去廚房裏面炖一些東西給綿綿補補身子好了。
“就今天帶回來那隻野兔子就不錯,發一點紅棗,枸杞進去好像也挺補的。”
司思一邊這樣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邊慢慢的往廚房走着。
“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可知錯?”
陸延回來了之後看到自己派出去的暗衛們主動的跪在自己的書房裏面,聽了他們說的事情的始末之後,臉色很是難看。
“讓你們保護夫人和綿綿,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的,竟然還讓人受傷了還見了血?如此失職,我……”
陸延眼神淩厲的看着底下的人,語氣裏面壓抑着怒氣,顯而易見。
跪在地下的暗一一行人連氣兒都不敢喘一個,渾身僵直,低着頭也不敢擡頭看陸延。
“夫君,差不多就行啦。”
就在這個時候,司思突然的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夫人你怎麽過來了?”
司思一進門,陸延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柔軟了起來,不像剛才那般淩厲,也讓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氣。
‘夫人來的簡直是太及時了。’
‘對啊,感謝夫人,以後我就算是爲了夫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我也是,我也是。’
雖然底下的一衆暗衛沒有說話,但是互相之間用眼神交流着。
司思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心裏面在想着些什麽東西,隻是走到了自家夫君的身邊,輕聲勸道:“反正我今天也沒有出什麽事,好好的,綿綿雖然受了傷,但是也無性命之憂,你就小懲大誡一番就可以了。”
“可是今天會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爲他們失職,夫人你……”
陸延話還沒有說完便就被打斷了來,司思說道:“他們這也是無心之失嘛!你對手底下人稍微寬松一些,不要那麽嚴厲,不要罰那麽重。”
說到這裏,司思又轉過身來看着底下的暗衛說道:“你們也是,以後可不許犯這樣子錯誤了,我本來還不想來,救你們幾個的呢,是綿綿拜托我過來的,你們幾個以後開玩笑可以開,但是不許這麽過分啦,明白了嗎?”
“明白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