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失血過多的緣故,綿綿一張小臉白的跟紙一般,好似随時都會倒下去似的。
“那就麻煩夫人你了。”綿綿這才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來了半個臂膀,把受傷的那個手臂給露了出來。
雪白的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附于其上,看起來猙獰可怕的很。
“綿綿你疼不疼啊?你怎麽連坑都不吭一聲呢?”司思看到這傷口的一瞬間,眼框立馬的就紅了起來,一想到,綿綿這麽嚴重的傷,是因爲保護自己才得的,心裏面頓時更加愧疚了,起來手上動作也放輕了許多。
司思小心翼翼的把,血先擦幹淨了來,幸好血還沒有凝固,沒有粘在衣服上,否則就麻煩多了。
然後再把金創藥倒在傷口上面,司思也拿不準要放多少的藥,但是金瘡藥這種治傷口的東西多放一點應該沒有什麽的,司思一個手狠,便就灑了大半瓶下去。
然後再從自己的衣角撕下幾塊幹淨的布來,将綿綿的手臂暫時的包紮了起來,這就算是差不多了。
幸好以前陸延受傷的時候自己有學過怎麽包紮,不然的話還真是有點麻煩了。
司思看着自己已經包紮好的傷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幫着綿綿把衣服穿好了之後,看着綿綿臉色慘白,似乎都走不動路的樣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高聲說道:“你們幾個,哪個過來幫我把綿綿給背回去,我背不動,找一輛馬車來,還有再找一個郎中在家裏等着。”
司思很是有條理的吩咐完這些之後,便就立馬的有人出來了,背着綿綿對,那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剛剛圍着綿綿求情的那一個大金毛。
隻見他毫不費力的将綿綿給背了起來,腳步穩健的不行,似乎是根本就沒有背上一個大活人的樣子。
“夫人,我們快回去吧!”那人突然開口說道:“保不準還會不會有下一次自殺?夫人還是趕快回去比較安全一些。”
“好……等我一下。”司思剛想答應下來,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情,回過頭去,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都一一拾了起來。
“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打到獵物呢,不能就這樣丢在這邊還有這隻兔子,回去以後扒了它的皮做兔肉湯給綿綿補一補身體。”司思将散落在地上的兔子麻雀,雞蛋,還有果子,全都撿了起來,滿滿當當的拎了一手。
先前這些東西是她和綿綿一塊拿着的,現在都叫司思一個人拿了,倒是有些費勁。
“……夫人,你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吧。”那人好像是被司思這番操作給驚了一下,愣了一下之後主動的接過來了司思上的所有東西,大步的向前走着。
“你不覺得重嗎?身上還背着一個大活人,手上拿這麽多東西。”
司思剛問完這句話,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問的太多餘了,以前的這個黑衣人,比自己足足高兩個頭,肩膀有自己的兩倍多寬,跟眼前的人一比,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這樣子的人應該力氣大的很才對吧!
“不重,很輕松,輕飄飄的。”那人好像是害怕司思提出要幫忙的要求,連忙說道:“我拿得動的,夫人不用幫忙,夫人你隻要跟在我身後别走丢就行了。”
“哦……”
看樣子也是。
司思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後走了一會兒,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是陸延的手下嗎?剛剛你和綿綿說話的時候,我感覺你們兩個關系很好的樣子,還有你是從什麽時候跟在我們周圍的,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
感覺夫人的話有點多啊,要不要都回答呢?
那人聽着自己身邊的夫人叽叽喳喳的問個不停,有一些同情起來了平常都跟在夫人身邊伺候的綿綿。
綿綿可真是不容易呀,要伺候一個這樣子的夫人。
那人雖是這樣想着的,但是嘴邊也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司思的問題。
“我叫暗一,是主子的暗衛。”
“和綿綿是一塊兒跟着主子的,以前還在一起訓練過,關系還可以吧。”
“好幾天前就開始圍在夫人你身邊保護您了,主子吩咐的,主子沒和您說,我們也不敢随意現身。”
暗一回答完了以後,見司思一臉沉思的樣子,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同時說道:“夫人,您若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還想問的話,等回去以後直接問主子便是了,我不大方便與您說太多。”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司思本來還想問出口的問題,一下子就被噎了回去,理解的點了點頭。
也是,問他們的話還不如回去問陸延,陸延知道的肯定比他們要多的多,而且人家也是在手底下讨飯吃的,别爲難人了。
司思這樣子想着,兩個人竟也走得飛快,不過多時就來到了山腳處。
下面早早吩咐好的馬車,已經等候了多時了,因這山路崎岖的緣故,馬車沒有辦法到山裏面去接他們,隻能是在山腳下等着。
“把綿綿扶進去小心一點,馬車盡量走得快一些,平穩一些。”
司思對着馬車夫說了幾句之後也進了馬車裏面,看着昏睡過去的綿綿,心裏面雖然對自己的包紮技術很有信心,但是這會兒心裏面也不免有些擔憂。
綿綿剛剛流太多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影響,要養多久才能養得回來。
“水,喝水……”
馬車雖然行駛的很平穩,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抖動,綿綿像是被震醒了的樣子,迷迷糊糊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覺得嘴巴裏面幹渴的很,輕聲的說着要水。
“好,水來了,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