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麽了嗎?”司思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夫君問道:“怎麽這般急切?家裏出事兒了嗎?”
“大概是覺得這麽晚了還待在别人家裏面,看别人家夫妻恩恩愛愛的,自己還是個光棍,有點羞愧的緣故吧!”陸延臉部紅氣不喘的,說出來這句話,神色鎮定的坐了下來,随手拿過一雙筷子,也開始陪自家夫人吃了起來。
嗯?
司思一臉懵逼,表示自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懂。
在太子東宮。
“太子殿下,臣一路監視陸延,到了一家客棧,見他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客棧回了房間裏面去之後沒有做别的事情,隻是拿了一本書,過了不久,邵武和他的夫人回來了,然後幾個人在房間裏面不知聊了些什麽,陸延的夫人中途走了,下去吃飯,沒過一會兒,邵武就離開了客棧,回了自己府中。”
“你可知陸延的夫人是誰?”太子殿下微微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
底下那人卻是搖了搖頭,“具體來曆沒有查到,隻是知道這位夫人的名字叫司思,是個商戶,以開糧店爲生。”
商戶?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不通俗物的前部下,居然還開了鋪子,做起生意來了,看着他們現在這樣子,好像生意還不錯的吧!
等一下,糧鋪?
“孤可曾知道,這大明朝的糧食全部都掌握在周家的手中,而這周家正是我的好弟弟的表親,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周家前些日子,因着赈災一事,被父王給發配去了邊關。”
“太子殿下所記不錯,就是如此。”那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的說道:“嗯,之前邵武就因爲和周家搶生意的緣故,被周家針對了好一段日子,周家倒台之後,底下的掌櫃們群龍無首,便就紛紛的都到了邵武的底下去。”
“雖然算不上是最大,但是現如今,邵武也算是我們大明朝首屈可指的商戶了,隻是爲人低調,一應事物全都交由手底下的人去處理,對于這件事情還不爲外人所知曉。”
原來如此。
太子殿下眼裏面閃過一抹晦色,沒有想到,陸延命大沒有死也就算了,還因禍得福,有了這麽一個好夫人。
不過正因爲如此,将來他生意做大了之後,當真不會回到京城來嗎?京城這一塊肥肉,他們當真就不想啃下一口?
不過瞬息時間,太子殿下又細細思量了他與陸延所做的約定。
“陸延當真會那麽寬容大方,因這兩具屍骸就将前塵一筆勾銷?怕是以他的手段應當早就查出來了,他家人的死與孤脫不了幹系的吧!”
太子殿下面目猙獰,一絲的殺氣外露,驚得跪坐在底下的暗衛深深的低下自己的頭,連呼吸都放慢了些,生怕太子殿下一怒之下連帶了自己一并被牽連。
看來答應他這些事情還是答應的太過于輕易了些,誰知曉在那老皇帝駕崩之前,他還會不會又跑出來蹦跶,叫人心煩。
“終究還是自然的嘴巴最爲牢固,人死了,就不會在張口說出來那些事情了。”太子殿下臉上忽然帶上了一股漫不經心的笑意,摩擦了一下自己,手上把玩着的核桃,忽而收緊了手掌,片刻那核桃便就碎了一地。
“三日之後嗎?那就給他設計,三日之後定叫他有來無回。”
“什麽?又要進宮?”司思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一大早起來便就有宮女來傳皇後的口谕,說是上一次邀請司思進宮時,因着皇後自己恰好有些事情分身乏力,沒有好好的與之聊聊天,現在一閑下來了,又想起來這檔子事兒。
“司思姑娘還是快些收拾一下自己吧,再過一個時辰便就會有馬車過來接姑娘進宮。”
那宮女說完了這些話之後,轉身便就離開了這裏,徒留下來了一臉無奈的司思。
“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我昨天才從宮裏面出來,怎麽今日又要進去了?”司思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面說道:“好煩,又是因着什麽事情要我進宮呢?宮裏面的規矩那樣多,我才不想進去呢。”
“好了,你就不要再在這裏自怨自哀了。”陸延安慰她道:“左右宮女都已經傳來了口谕,拒絕是不可能的了,你還是趕緊收拾一下進宮去吧!不過今日宮中怕是應該沒有什麽宴會,你身邊倒是可以帶上綿綿。”
“有綿綿陪在你身邊總是能夠安心許多。”
“好像也隻能這樣子了呀!”
雖然對于進宮這件事情還是很抗拒,但是眼下,司思還是乖乖的任由着綿綿給自己梳洗打扮。
宮裏面的馬車來得非常的準時,說好一個時辰之後就真的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便就停在了客棧門口。
大概是因爲要掩人耳目的緣故吧,那輛馬車隻是非常普通的馬車,至少從外面看來并無任何的特殊之處。
司思和綿綿一并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朝着皇城駛去。
不過,路還沒有走多遠,司思便就感覺到了有些許的不對勁之處。
雖然自己剛到京城不久,但是好歹昨日已經去過一趟皇宮了,可是眼下這輛馬車,所去之處好像并不是皇宮的方向。
“綿綿?這……”
司思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緊緊的抓着綿綿的手,神色之中帶着些許的慌張。
“姑娘先别急,待我問一問。”綿綿寬慰到,因着司思的身份,綿綿在外不能叫司思夫人,綿綿重尊卑,不肯直呼其姓名,權衡之下,叫了姑娘。
“這位姐姐。”綿綿撩開了車簾子對着坐在外面的宮女說道:“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見這條路好像不是去皇宮的,該不會是新來的馬車夫,記錯了路段?”
“沒錯,就是這條路。”那宮女神色冷淡,全然不複剛剛在客棧之時那樣的熱絡,也不解釋這條路是不是去皇宮,隻是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