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很。
官府。
管事的剛剛說過,店裏面的夥計去就去報官,結果官府的人過來了,反而把夥計給抓走了,還關了兩天,若是說這背後沒有周家的手筆,他們必然是不相信的,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家的人絕對買通了官府,與官府裏面的人勾結了起來,想要來對付他們。
“這些周家的人可真是一群烏眼雞,半分都見不得别人好。”司思憤憤不平的說道。
旱災剛剛過去的時候,他們聲名大噪之時,司思也是有聽說過一些關于作家的事情的,也知曉了周家那個的時候,出門關了門,然後又開門的緣故,聽說是想要囤積居奇,可是卻受不了百姓們的輿論,盡管如此,家大業大的周家在旱災的時候不斷的哄擡糧價這一行爲确實是挺讓人寒心的。
饒是司思也想不明白一向精于算計的周家怎麽可能走了這樣子的一步爛棋,那好處都沒有撈到,不說還把名聲全都賠了進去。
要知道做生意最講究的可就是名聲了,沒了名聲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隻是覺着我嗎?現在生意好起來搶了他們許多生意,他們名聲又壞了,沒人過去買他們的東西,所以才嫉妒我們吧!”齊招娣分析道:“還有一點可能就是我們去明州開分店的事情,被周家的人給知曉了,周家一向霸道,不可能任由着我們發展壯大。”
這樣子一分析,那些人的所作所爲倒像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呸,什麽見鬼的情理之中?隻不過是嫉妒成性罷了。”司思一下子就否決了自己腦子裏面想的辦法。
“他們想要搞垮我們,我們并就偏不讓他如願,一定要把生意做大做強,讓他們看着都要氣的吐血才行。”司思很是堅定的說道。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裏面已經讓司思忙得暈頭轉向了。
雖說姐妹兩個都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外人不知道啊,在外人的眼裏看來,齊家就是心狠手辣,齊家的大夫人那般樣子,底下教養出來的小姐又能是什麽樣?
偏偏周孜墨還要把這件事情搞大,很是氣焰嚣張的帶着家丁砸了好幾次電不說妹妹叫來了官府,官府的人卻不理事,反而還把店裏面的無辜夥計給抓了回去。
這樣弄了好幾次,店鋪裏面的夥計都有些不敢在店裏面幹活的,紛紛請辭,一時之間竟然是缺了人手。
缺人手也沒有辦法,店裏面都沒有夥計了,還怎麽可能繼續招待客人呢?
齊招娣先把齊家的下人調了過去,頂替了幾天,算是勉強的先用着,後面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再招一批新的夥計。
周家的動作卻越發的頻繁起來,他們靠着背景賄賂衙門,堅決要把事情鬧大,甚至于還到衙門擊鼓鳴冤,說是齊家主母買-兇-殺-人,讓官兵去齊家上門把在自個院子裏面呆着的大夫人給抓走了來。
莊紅秀被抓走的時候還一臉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因爲這件事情最後的受害者是司思的緣故,司思不想要和大夫人有多接觸,齊招娣并沒有,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知于莊紅秀,莊紅秀被抓走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商量着找夥計的事情。
直到是齊家的一個下人慌張的上門來了。
“大小姐不好了,一群官兵突然的上門來了,說是大夫人買-兇-殺-人,然後,大夫人被官兵抓走了。”
“什麽!”齊招娣聞言很是驚訝的站了起來,她就是不想到周家人居然做的這麽絕。
“還不僅僅是如此。”有事情過來禀告的管事,聽了這些以後還在一旁補充的說道:“周家人還把這個消息給散了出去,現在弄得百姓對于我們店鋪都有了微詞,覺着齊家出了一個殺人兇手,齊家店鋪也是不幹淨的。”
“這真是豈有此理!”
齊招娣被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着,想當初齊招娣從還在世的齊大老爺手裏面接過了這個千瘡百孔的齊家,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心力,用了多少手段才把齊家給發展壯大成現在的模樣。
這可倒好了,有人居然想讓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這樣子可不行呀,要想個辦法才是要趕緊把大夫人和齊家的關系給撇清才行。”管事的出着主意說道。
他見自己的兩個主子,看似也是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樣子,心下便就立馬想到了後院裏面那些肮髒龌龊的手段,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來了自家大小姐。
“大小姐不若要這樣吧!”管事試着出主意說道:“反正現在齊老爺已經去了,大夫人就相當于是在後宅裏面守活寡,因爲先裝作對此事毫不知情并且極其震驚的樣子,再從官府裏面把大夫人撈出來之後,把他送到家廟去,也算是一種懲罰,青燈古佛常伴一生,也算是給他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爲贖罪。”
他說道:“總而言之,一定要把齊家給摘出來,把大小姐您給摘出來才行。”
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大概隻是要苦點大夫人了。
司思在自己的心裏默默的想到,然後竟發覺自己在同情大夫人,對自己有一些唾棄,這樣子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是因爲莊紅秀當初做的那些事兒鬧出來的,雖然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但是做的事依舊在那裏擺着就跟翻舊賬似的,她總是得要付出點代價的。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世人豈不是會譏笑我不孝?在父親死了之後把自己的庶母給嫁出去了不說,還把正式給送到了家廟裏面去,我現在起加起不就隻剩下我和小五兩個人了。”而且小五還不是自己的親弟弟,齊招娣把自己的心裏面暗暗的想到。
這樣子做雖是能解決眼下的問題,但是以後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人們不會想到大夫人所作所爲,隻會想到自己爲何如此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