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爺子和村長一個人倒是在一旁饒有興緻的聊了許久,直到姚老爺子有事在身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這才依依惜别來,頗有種多年老友的感覺。
姚老爺子這一次過來除了帶來了密旨和賞賜以外,還把司思培育出來的那些番薯苗帶走了大半,好歹也算是給司思留下了一些。
“這些我就帶走了。”姚老爺子對着司思和陸延說道:“皇上那邊我已經給你們圓過去了,你們若是日後想要些什麽的話,可以拿此令牌和皇上求個恩典,他會記得你們這份功勞的。”
“不過嘛,也不可以太過分,皇帝的心思不可猜這種道理應該就不用我再和你們說了吧!”姚老爺子和兩個人好好的囑咐了一番之後坐上了馬車,帶着那些個番薯苗,離開了這裏,他接下來還有很繁重的任務,要将這群番薯苗分發到各個地方去才行去。
“雖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司思扶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但是辛辛苦苦種的苗子就這樣被人帶走了,還是有點不開心呢!”
“不是左右地就那邊,等以後再多種些也是可以的。”陸延寬慰道。
兩個人回了家之後,便就迫不及待的把皇帝的賞賜拿出來。
“哇塞!”司思看着眼前金光閃閃的珠寶,眼睛亮的不行,“晚上去還真是大方啊,居然想吃這麽多東西,還有那塊令牌,純金的!這要是拿去賣,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呢!”
“胡鬧。”陸延輕輕的敲了敲司思的頭,說道:“這是皇上的令牌,拿着這塊令牌如見到皇上本人,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你居然想拿去賣,而且販賣禦賜之物乃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陸延搖搖頭說道:“不過也有可能隻有你這個小财迷才會想着把這麽貴重的東西拿出去賣了,這可是大明朝開朝以來開天辟地的頭一回呢!足可見這金牌的重要性了。”
“我這不是就是想想嘛!”司思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皇上讓人将發現了能夠畝産幾千斤的番薯苗這一消息給放了出去,并且給各個地方發了一定量的番薯苗,讓百姓們能夠在不能種糧食的日子裏面,先種一些番薯,長成之時便就可以食之果腹。
番薯的長成快一些的也得要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裏面,大多數百姓都是靠着朝廷的赈災糧,還有一些土豆玉米等比較容易種植的粗糧活下來的。
現在終于是過去了來。
熟悉但是就未曾預見的淅瀝小雨下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氣溫略微有些寒涼。
反正就過去了,各地百姓種植的番薯也陸續的收獲了,這一批的番薯救活了不少的人,也減輕了朝廷的許多壓力。
朝廷又頒布了怎樣培育番薯苗這一辦法,現如今許多的百姓在冬天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半種水稻用來交稅,還有一半的田地則是用來種番薯。
司思和齊招娣一起開的店鋪,賺了個盆滿缽滿。
因此他們在旱災時候也沒有提高糧價,一直堅持賣原來的價格,而且還限購這一事,讓很多人都爲之動容,名聲大振的同時,生意也好了不少。
反觀之周家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因爲周家在旱災剛開始的時候就屢次提高糧價,中間還關門了一段時間,就算是後來又重新的開始營業,也沒能夠挽回多少的顧客。
而且周孜墨因爲這要挽回自家鋪子的聲譽,往裏貼了許多的私房錢卻都賠了個精光,憤怒的同時聽到了‘伊甸園’名聲大噪,心裏面就愈發的不爽了起來。
‘嘁,如果隻是無知的婦孺而已罷了,能夠做成什麽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還不是全靠着自己運氣好。’
周孜墨咬牙切齒的想着,雖然知道司思是有真本事,可是這會兒又怎麽敢于承認自己的失敗呢!
“司思,我可是有過真心實意想要邀請你的,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周孜墨将桌子上的東西恨恨的掃到地下,一張面目猙獰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痛恨之色。
“大姐,經過這次旱災之後,我們店裏面生意愈發的好了起來了!”司思算了算自個店鋪裏面賬,很是欣喜的說道:“不如我們就趁着現在名聲大噪,在明州也開幾間店鋪如何?”
司思這個想法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提起來的,她其實已經想了許多日了。
再過兩天就是吉祥去考童生試的日子,若是能夠成功的考取秀才的話,接下來就要到書院裏面去讀書了。
而大明朝的百姓都知道,最好的書院應該是明州的白鶴書院,白鶴書院幾乎年年都有人中前三甲,而朝上翰林院裏面的人多數都是白鶴書院出身。
由此足以可見白鶴書院的名聲之大。
司思想着若是可以的話,就把吉祥送到白鶴書院裏面去就讀,自家就在明州裏面開幾間店鋪,在那做生意也免了吉祥來回奔波之苦,也可以更好的照顧吉祥。
隻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機會就擺在自己眼前了。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齊招娣點點頭說道:“我們現在的名聲都已經打出去了,這個時候去明州擴大生意的确是一個好選擇。”
齊招娣看着司思,見她一直的在點頭,便就有些忍俊不禁,輕輕的笑了笑而後說道:“既然你這樣想去明州的話,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大姐。”司思見齊招娣同意了,立馬都的承了下來,急匆匆的跑去書房,她現在需要好好的想一想這件事情的細節了。
畢竟讓自己的一個想法變成事實,還是要做上許多的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