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發生的,周孜墨捂着自己的額頭,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昨天晚上還來了一趟書房,那個時候沒有仔細看,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書房裏面的東西好像被動過了。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周孜墨面目猙獰,不管是誰和小偷,就這樣擦肩而過了,自己的東西沒了,怕是都會感到非常的生氣吧!
“你再去一趟衙門,拿着我的帖子去找縣令老爺,就說我們家的下人偷走了自己的賣身契跑了。”
“是!”
那下人正想走,卻又被周孜墨給叫住了來。
“算了,我們一同前去。”周孜墨轉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不知道爲什麽,他心裏面總是有點慌亂,就好像是什麽壞事将臨,心裏面總是不踏實的很。
更加讓周孜墨生氣的還在後面。
周孜墨帶着自己的下人來到了衙門的時候,麻煩了自己的帖子,心裏是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給請了過去,他說明來意之後,便就拿出來了一本厚厚的本子。
“所有的奴籍都記錄在上面,若是你家真的出來逃奴,你先把那人的奴籍給找出來,确認無誤之後,我這就去發通緝令。”
“那就多謝縣令大人了。”
周孜墨臉上帶着笑容,一副溫文儒雅的君子做派,全然沒有在家裏面,是那一副陰鹜的樣子了。
沒有!
周孜墨翻查着這本子,來來回回的翻了好幾遍,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來。
“縣令大人,您是不是記錯了了,拿錯本子了,這上面并沒有我家那名逃奴的奴籍。”周孜墨有些勉強的笑着對着他說道。
“不可能拿錯的。”縣令非常肯定的說道:“整個衙門就隻有這一本冊子,本官又怎麽可能拿錯呢?”
“莫不是你家的那個下人已經消了奴籍,現在是一個平頭百姓吧!”
縣令一邊這樣子說着,一邊又拿出來了另一本冊子,放在了周孜墨的面前,說道:“這上面記載的都是從奴籍銷掉變成平頭百姓的人,你在這一本且好好再看一看。”
“多謝。”
周孜墨匆匆的道了一句現又開始繼續的翻查起來,在翻到某頁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的起來。
‘周忠,年四十又三,原周家奴仆,現消去奴籍,返回自由身。’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昨天人還在自己家的柴房裏面好好的關着,東西也都還在,怎麽就過了一個晚上就不翼而飛了呢?而且幾十年了,奴籍居然還被人削去了來,究竟這一切都是誰幹的?
周孜墨忍不住的想要發火,但是估計自己是在外面,而且面前站着的是本地的縣令,隻能硬生生的,将自己心裏頭的那股火氣給壓了下來,努力的擺出一副和顔悅色的樣子,對着眼前的人說道:“大人,你可知道這兩天有什麽可疑的人過來消奴籍嗎?”
“消奴籍的人啊!”
縣令回想了一下,拍手說道:“昨日裏是有一個面生的人過來,拿着一位貴人的令牌辦點事情,許是在那個時候奴籍被削了吧!”
“大人您可知是哪位過來的,又是哪位貴人的令牌?”周孜墨有些急促的問道。
“這件事情我可跟你講不得。”縣令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我隻能說那位貴人永遠在你我之上,是我們觸及不到的地方,而且他還囑咐過我不能将此事說出來,本官也不能和你提及啊!”
觸及不到的地方!
周孜墨的瞳孔微微的睜大了來。
他本就是當今二皇子的表親,從小跟着二皇子一塊長大的,居然還在他之上……
是太子還是皇上?
可是周家父女不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人嗎?怎麽可能會和這種大人物有聯系?這縣令莫不是在哄騙自己?
不,哄騙自己一點用都沒有,若是被自己查出來了還有些危險,這個把自己官位看得比性命還重的狗官是不會這麽做的。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就在那一瞬間,周孜墨的念頭千回百轉的想了許多,但是面上不顯,隻是微微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睑,複而又睜開了來。
“是周某唐突了,多謝大人肯幫忙,許是下面的人記錯了名字,給大人您添麻煩了。”周孜墨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是周家的人,要時時刻刻在外人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
“大人您先忙,稍後在下會備上一份薄禮,給大人賠不是的。”
“哎呀哎呀,賢侄這不就是見外了嗎?”縣令輕輕的捋着自己下巴上面的胡子,很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道:“等下一次,若是有空的話,我們再好好的喝一頓酒吧。”
“這是當然的了。”
周孜墨笑着說完這些話之後便就離開了衙門,待臉色有些陰沉的回到了周家裏面,鑽到自己的書房裏面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房間裏面隻剩他一個人,周孜墨這才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全部都洩露出來,一張面目猙獰的臉,看着就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司思,好樣的,你們可真是好樣的呢!下一次,下次我定要你們好看!”
周孜墨一邊咬牙切齒說這些話,一邊眼睛緊緊的瞪着某一角落,就好像是司思站在那裏似的樣子。
雖然,司思已經說了不需要周采蓮照顧那些菜園子,時不時澆水就好了,可是,周采蓮早上起來去田地裏面摘菜的時候,還是會提上桶水,仔細的将每顆菜都澆一遍水。
而且周采蓮還非常關注那兩棵,據說名字是面包樹的苗子,每天都會仔細的觀察它們。
雖然司思已經說了,這兩棵苗子可能不會結果,但是看着這幾棵苗一天一個樣,周采蓮從心裏面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期待。
因着這兩棵苗子,長得實在是太快了,周采蓮在和司思打過招呼以後,就把這幾個苗單獨種到了别的地方去,還聽了司思的建議,每棵苗之間的距離,互相隔了約有二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