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啊,可惜了,已經晚了呢!”
周孜墨全然不顧周忠越發慘白的臉色,面上帶着一抹笑說道:“雖然長得是小家碧玉,不過這性子還是非常的對我的胃口的呢!”
“名字叫采蓮是吧!蓮兒,真是個好名字呢!”
“您還是好好的養養身子,争取還能見到她一面吧!”
說完了這些話以後,周孜墨一臉的饕足,轉身便就走了,就算是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沒有半分的遲疑。
“這樣子的話真的能夠成功的嗎?”
周采蓮遲疑的看着眼前的人,仍由着她在自己的臉上動手動腳的。
“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我這技術絕對能夠把人給蒙混過去的。”
司思一邊拿着東西在周采蓮的臉上拍打着,一邊說到。
周孜墨的疑心一向都重,怕是從自己和陸延來到這裏的那一刻起,就得到消息了,說不準周采蓮的身邊還有人在監視着呢!
爲了防止周孜墨起疑,他們還特地的演了一場戲。
假裝司思和陸延來勸周采蓮,可是周采蓮死性不改,什麽話都不說,将司思和陸延給硬生生的氣走了的戲碼。
爲此,司思和陸延還特意的裝成十分憤怒的樣子出城準備回去,然後半夜的時候又悄悄的折返了了回來。
大概是這出戲演得真的很好的緣故吧!一向冷心冷清的周孜墨居然破天荒了派了一個下人來送了些慰問品和草藥,周采蓮臉色紅潤的很,一點都不像有生病的樣子,也不方便見客,随意打發就去把人打發走了。
但是那下人放下東西之後,末了還補了一句,說是大少爺今日沒空,明日也會登門來拜訪。
所以現在司思正在給周采蓮化着妝,把她臉色弄得蒼白了些,顯得整個人有些憔悴不堪的樣子。
“這樣子大概應該能夠騙過去吧,隻要他不湊近了看你。”司思打量了一下她現在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大少爺,能夠過來探病就已經不錯了,應該不會再對一個病人動手動腳的才對。”
“這樣啊……”周采蓮看着鏡子裏面的生了風寒的自己,将信将疑的點了點頭。
司思估摸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就連忙的躲了起來,周采蓮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等着周孜墨的到來。
不過多時門外邊就傳來了響動,周采蓮裝着一副虛弱的樣子問道:“是誰啊?”
“是我。”
周孜墨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後大步走了進來,走到了屏風外邊就停住了步伐,看着屏風裏面隐隐約約的人影,輕聲問道:“怎麽樣?你好些了嗎?”
這人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
周采蓮看着屏風外面站的正直挺拔的人,他沒有立馬的越過屏風走進來看自己,不由得對此人的印象好了許多,但是一想到自己爹爹被他抓走了,還以自家爹爹威脅自己,那點子好感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咳咳,多謝大公子關心,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夫說再過幾日病就能好全了。”周采蓮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說到。
“這樣啊……”周孜墨看着屏風裏面的人影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勾了勾唇又繼續的說道:“你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裏不方便,不然的話我派兩個丫鬟給你來照顧你如何?”
派丫鬟?怕是名爲照顧,實爲監視啊!
經過司思的勸誡之後,周采蓮想事情也想的多了些,不再像原來的那樣子很單純的看待一件事情,見他說要派人來照顧自己,連忙的回絕道:“不用了,我又不是那種身嬌肉貴的嬌嬌小姐,我自己一個人都能夠照顧好自己,不需要旁的人來。”
說到這裏之後,周采蓮頓了頓,好像是覺得自己拒絕的太快了,傷了人家的顔面,微微的柔和了自己的聲音,然後又繼續的說道:“我一個人自在慣了,不喜歡别人在家裏面晃來晃去,少爺你的心意我領了,還是請你收回去這句話吧。”
“我的病也沒有那麽重,隻要不見風就好了。”
“好的吧,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周孜墨似乎是對周采蓮的柔順很受用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事情的話就讓人去府上找我就是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啊,大少爺慢走。”
周孜墨說完了這些話以後也沒有多加停留,很快的便就離開了來,一直躲在柴房裏面的司思聽到了外面門關上的聲音之後,又耐心的等了好一會兒,确定了人已經走了之後,這才慢慢的走了出來,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怎麽樣?你們說了些什麽?你沒露餡吧?”司思走了進去看着坐在床上的周采蓮,有些緊張的問道。
周采蓮搖了搖頭說道:“你放心吧,他沒發現他從頭到尾都是站在屏風外面跟我說話的,舉止還算得上是君子,隻是說要我照顧好自己,還問我要不要給我派個丫鬟來照顧我,被我給一口回絕了,也沒有生氣。”
說完了之後還指了指放在屏風外面的那些東西說道:“你看那些東西都是他帶過來的。”
“這樣啊,沒露餡就好。”
沒有露餡的話,就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了。
夜晚,天黑了之後,周府的護院正在院子裏面巡邏,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月亮,周圍的光線突然的暗了下來,一道人影從牆角邊上閃了過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好似剛剛那道影子,隻不過是錯覺一般。
陸延悄悄的潛入了周府,一身夜行衣很好的把他籠蓋在黑暗之下,身形靈巧又迅速,就像一隻夜裏面的黑貓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躲開了一衆護院,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柴房,柴房周圍沒有院子,也鮮有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