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發走了劉三,讓他給自己買東西了之後沒過一會兒,司思看書看的煩了,有些看不下去了。
大概是因爲今天齊招娣過來找她合作的事情,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吧,這會兒有些靜不下心來。
看着反正店裏面也沒有什麽客人,司思幹脆站起來,稍稍的攏了一下頭發,叫來了裏間的一個人幫忙看店,自己也出去逛了逛去了。
雖然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但是,司思也并沒有想要虧待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出來買些東西什麽的,錢還是有的。
剛剛自己交代的那些東西,劉三應該都會買好。
司思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要買些什麽,便就一邊走,慢慢的逛着,看着沿街的店家,一邊想着。
好像忘記交代買調料了吧。
司思正好路過了一間雜貨鋪,幹脆就走進去買調料。
鎮上的雜貨鋪一共就那麽幾家,司思也已經是熟客了,因這是熟客的緣故,她進去之後也沒有問價格,直接讓夥計幫自己稱三斤鹽,自己又在一旁看着那些香料,心裏面盤算着還要買些什麽回去。
這還沒說起買别的呢,就聽到了夥計說:“三斤上好的官鹽,一百零五文錢,因這客人您是熟客,這五文錢的零頭我就做主給你抹了,收你一百文錢就好。”
司思本來還在想着,還有些什麽需要呢,突然聽到了這價格便就覺得不對勁,問道:“這鹽的價格好像不對呀,最近漲價了嗎?”
怎麽記得上一回自己過來買的時候三斤才收了九十文錢呢!也不過多久的功夫,怎麽每斤就多了五文呢?
“可不是嗎,最近這生意越發的不好做了。”
那夥計應該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問價格的人,很是爽快的把原因給說了出來。
“最近啊,聽說上頭也不知道怎麽了,鬧的可兇了,這京城裏面人心惶惶的,來往的商隊都不大,樂意做生意了,這不都快過年了,送過來的貨,比往年可少了許多,還提高了價格,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賠本兒啊!”
“原來是這樣子啊。”
司思點了點頭,也沒有想要爲難人家夥計的意思,又很快的說了花椒孜然茴香等幾種香料和重量,一并讓夥計稱好來一塊付了錢,讓他幫忙送到自家店鋪裏面去,免得自己還要手上提着東西去逛街,累得很。
付好帳之後,司思從雜貨鋪走了出去,拐了個彎去了隔壁的一條街上的成衣店去買衣服去了。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她更想去買一些布來自己做衣服,但是奈何今年過年這回事兒徹底給忙忘了,現在再來做的話,光憑司思一個人确實來不及,還不如先買幾身衣服先穿着。
離的不是太遠,很快的就到了布莊,這會兒店裏面的人倒也不是特别多,也是,這都将近年關了,家裏面要做新衣裳的,都早早買了回去自己做了,現在買的大多數都是準備過完年以後,家裏嫁女兒或者娶媳婦用的。
店裏面不過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帶着幾個看起來剛剛及笄樣子的女孩在挑着布料。
司思剛一進店門,馬上就有夥計迎了上來:“這位客官打算買點什麽不呀?店裏面什麽都有,這過年了,布料都便宜,買的越多,便宜的越多,價錢啊,絕對包您滿意。”
“哦,是這樣嗎?”
本來隻想買幾身新衣裳回去的司思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便就動心了來。
一身大人的衣裳,大概需要五十尺料子,孩子的話三十多點大概也差不多了。
司思盤算着自己做一身新衣裳,陸延吉祥也都做一身,還有村長夫婦。
對了!還有一直和吉祥在一塊的那個叫周伯文的孩子也做一身好了。
這麽多做起來,可能有些麻煩,司思想着,不然的話就讓皖西幫着自己一塊做,聽說他的手藝也不錯,到時候給些工錢就是了。
司思這樣子想着便就說道:“你這裏棉布和麻布都是什麽樣子的?一匹布多少錢?”
普通人家都是穿棉麻的料子,耐穿不說,穿着也舒服,而且也不貴。
“客官您瞧瞧,這就是我店裏面的棉布和麻布。”那夥計手腳麻利的拿來了兩塊布頭,讓司思看看,“這麻布啊,五文錢一尺,白棉布的話,七文錢一尺,想要染色的,有些花樣的,那價格便就提上去了,不同的花樣,價格也不同,您可以到那邊台子那邊去仔細的瞧一瞧。”
司思跟着夥計走了過去,還别說,這樣式還真的挺多的,叫人眼睛都快要看不過來了。
司思做事情也幹脆,沒這麽多的糾結,一眼掃了過去,看到有順眼的就叫夥計拿起來,“這樣式的料子兩匹,然後再來五匹棉布和六匹細麻布,深藍色和青色的各一個,嫩黃的也來一個。”
這還是個大生意呀!
那夥計聽到了司思,要買這麽多,臉上一下子便就笑了起來,很快的就把布料給包好了來,看着司思是一個人過來買的,想着她拿不動,還叫人幫忙送過去。
“如此的話,病就送到我家的米鋪好了,再裝上三十斤的棉花,一塊送過去。”
司思付好了銀子,打發人把東西送到自家鋪子裏面去,又跑出去,随意的逛了逛,也沒有什麽好買的了,隻是買了些給零嘴,便就走了回去。
司思回去的時候,買好的東西都已經送到了,被自己打發出去的劉三也回來了。
“掌櫃的你也買了這麽多的東西啊!”
劉三一邊說着,一邊将自己買完東西之後剩的錢都給了司思。
司思接過了錢,從裏面拿了半兩銀子加上自己手上買的一部分的零嘴給了劉三,說道:“辛苦你了,這點東西你拿着,給皖西吃,她愛吃這些小零嘴。”
劉三聽了就沒有推辭,幹脆的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