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将肩上已經死了的野鹿放了下來,再邁着大步朝司思走去,走近後便擋在她面前,司思隻覺得面前像是擋了一座山,瞬間充滿了安全感。
那幾個女孩見司思面前站着陸延,而陸延又高大,臉色冰寒,一看就不好惹,她們哪裏還敢上前。
“你們想對我媳婦做什麽?”
陸延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說到。
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沒有注意,轉過頭去看着孟麗麗,想要她來說句話。
可是卻見孟麗麗傻愣愣的站在那裏,直勾勾的看着陸延,臉上隐隐約約的還有一絲的潮紅。
“陸延哥哥。”
孟麗麗小聲的呢喃到。
她對人家有意,可是陸延的眼睛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注意力一直都是放在司思的身上的,孟麗麗心有不甘,往前走了幾步,到陸延的面前。
渾身的衣服濕漉漉的,反倒是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大,若是換了别的男人,怕是整個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可是陸延愣是不看一眼。
南方的初冬雖然不冷,但是也沒有暖和到,穿着濕衣服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地步。
一陣風吹過來,饒是有心展示自己的孟麗麗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陸延哥哥,麗麗冷~”孟麗麗眼裏含淚楚楚可憐的看着陸延,就好像是自己才是那個被人欺負的人一般的樣子。
陸延森然的眼神掃了過來,看着孟麗麗的眼神就和看着自己打的那頭死鹿一模一樣。
“你是誰?”陸延冷漠的問道:“不要這麽叫我,我們不熟,而且我媳婦還在這裏。”
陸延冷漠的話語,讓孟麗麗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陸延卻好像是瞎了一般看都不看。
這讓原本驕傲的孟麗麗心裏面的落差更加的大了,看着司思的那張臉就好像是恨不得上去撕爛的樣子。
“陸延哥哥,我……”
孟麗麗好像要說些什麽,但是卻被陸延給打斷了來,“這位姑娘,請自重。”
陸延的這句話好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子的捅進了孟麗麗的心裏面,孟麗麗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旁邊還有自己的那群小姐妹,孟麗麗甚至是覺得别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帶着嘲笑的,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自作多情。
還有司思。
明明司思被陸延護在身後,也不曾看過一眼,但是孟麗麗就是覺得司思這會兒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啊!”
孟麗麗也不知是腦補了多少,受不了的尖叫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跑回了家,連自己本來帶到這裏要洗的衣服都忘記帶走了。
孟麗麗走了,但是她那幾個同伴還沒有走,畢竟衣服還沒有洗完,也不能就這麽回去了。
但是看着陸延的臉色不好的樣子,她們也不敢繼續地留在這裏洗了,匆匆的拿着自己的衣服,也沒有忘記把孟麗麗留在這裏的衣服拿起來,一起帶走了。
“我不是說了嗎?你身子不爽利,這些東西我來就好了,我逞什麽能啊!”
見人都走光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陸延卸下了自己的冷臉,溫柔的看着司思,說到。
“我身子也沒有那麽難受了,在家裏面有點無聊,做點事情而已,誰曾想着碰到了這種事情啊!這都怪你!”
司思嘟起來了嘴,看着陸延,“要不是因爲你這張臉的話,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這樣一來,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啊!
陸延哭笑不得的看着倒打一耙的司思,能怎麽樣呢?不能怎麽樣。
“好了好了,你在旁邊坐着等等我,我洗一下,洗完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诶……”司思想阻止,可陸延已經将被子攤開并且撒到水裏面去了。
陸延将被子浸濕了之後拖至自己跟前,再用力揉搓有污漬的地方,不一會兒就被他清掉了了。洗完污漬,他又放了一些皂角,再将整個被單裏裏外外洗一遍。
司思還是第一次在一邊看着陸延洗衣服,一開始還覺得别扭,可是見陸延很自然大方就幫她把被單洗了,她心裏面便又開始感動起來,同時覺得心裏面某一處地方變得熱熱的。
“司思,一起擰一下。”陸延将被子的另一頭給司思。
“好!”
清晨,河邊,陽光和煦地照在河面上,在“嘩嘩”的流水聲中,兩人你一頭我一頭開始擰起了被子。
陸延力氣大,司思沒有出什麽力氣,很快的就擰好了來,陸延扛着獵物,司思拿着籃子,遼甯雇個人一起回了家。
渾身濕漉漉的孟麗麗跑回了自己的家,這幅狼狽的樣子可是把自家母親給吓了一跳,連忙的去燒了熱水,一邊催促着孟麗麗取消,一邊說道:“怎麽弄的啊!洗個衣服,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了,衣服哪去了,你這個孩子怎麽不說話啊!”
孟麗麗愣愣的洗了澡,也不理會自己母親的叫喊,呆呆的擦着頭發,沒吃飯恹恹的休息去了。
“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孟壯實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媳婦看着孟麗麗房間有些擔憂的樣子。
“衣服也沒拿回來,還是别的丫頭拿回來的,問她又什麽都不說。”
“大概是女兒家的一點事情吧!她也長大了,我們就不要管這麽多了,等她自己想通了再說吧!”
孟壯實說到。
孟麗麗身體好,也沒有染上風寒什麽的,因着睡了一覺的緣故,心裏面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這天。
孟麗麗正在村口前的菜地裏澆水,她一轉身便看到了陸延和司思。
那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從村外回來,看上去很愉快的樣子。
孟麗麗上次被陸延這麽直接無視,她一連郁悶了好幾天,回來後再想到陸延那俊朗的臉龐,她更是連續兩晚都睡不着覺。
她一面糾結陸延現在已經成親了,一面又糾結于陸延的俊臉,本來以爲這事晾幾天就好了,隻要自己克制不去想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