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這些水稻在城裏面賣的不錯,這一次應該也是會如此的吧。”
司思這樣的打算着,但是卻落了個空。
不知道爲什麽,上一次把這些大米都賣給了那些米鋪糧鋪的人,可是這一次卻是賣不出去了。
“陳掌櫃的,你上次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你不是說了以後都從我們村進貨了嗎?這一次怎麽反悔了呢?做生意可是要講究一個誠信的啊,你這樣子還做什麽生意呀?”
司思本來以爲這些大米可以非常輕松的賣出去的,卻不曾想,一年問了好幾家都沒有人要,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老熟人這裏,結果也被拒絕了。
“司思姑娘,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啊!這商場講究的不就是此一時彼一時嗎?而且我也沒有和你們村簽訂什麽協議,不是口頭上說出的,那當不得真。”陳掌櫃笑得跟一隻老狐狸一般,油鹽不進。
“好,你不買也行,你給我說說爲什麽呢?總得有個理由吧!”
“诶,你這小姑娘怎麽不到黃河不死心呢!”陳掌櫃見人家的牛車停在自家店門口,若是不走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做生意,有些無奈,便就和盤托出了。
“上一次和你們合作啊,也算是我考慮不周,你們想想啊,這江城裏面,有地的大财主還少嗎?不說别家,就說我這邊,我這家店是屬于周家的,周家也是一個大地主呢!”
“可是上一次我們不就合作得好好的嗎?他們也沒出來說什麽呀?”司思有些許不解的問道。
“那不是你們上一次,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嗎?這會兒反應過來了,自然是不肯再與你們合作了呀,姑娘話我就說到這兒了,我也跟你講清楚了,這米呀,我是真的不能買,你還是另尋别處吧!”
司思看着這個掌櫃也是很無奈的樣子,淡淡的歎了一口氣,罷了,也不爲難人家了,便就和陸延一起又駕着牛車到别處去詢問。
江城裏面的大小米鋪,他們幾乎都已經跑了個遍,可是卻沒有人願意收他們這一車的米,眼看太陽都要落下去了,他們這米還是一粒都沒賣出去,不由得有些心累。
“罷了,若是實在賣不出去也不是的,左右不過就是我們放家裏面自己吃點就好了,沒關系的。”陸延看着司思垂頭喪氣的樣子,輕聲的安慰道。
“不是因爲這個的,我在煩惱的是别的事情。”司思慢慢的說道:“我們是村子裏面第一批出來賣米的人,你看我們今天跑了一整天了,可是都沒賣出去,這件事情若是被村子裏面的其他村民知道了,那會怎麽樣呢?大家這一季辛辛苦苦忙活了兩個多月,可是卻一粒米都賣不出去,大家夥又該怎麽想呢?”
“還有一個辦法。”陸延說道:“既然在這江城賣不出去,我們不如就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買,這大明州,大大小小的有好幾十座城池呢,就不信了,我們這一村子裏居然還賣不出去!”
司思的眼睛一亮,覺得陸延說的真有道理呀,“你繼續說,我聽着。”
“你想想啊,我們這裏這個現在不出去,可是周圍還有十幾個縣呢!依照我們村裏面的人力物力,運到太遠的地方,肯定是不現實的,就在這周圍的十幾個縣就正好。”
“對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
司思突然的覺得有了辦法,自己和村子裏面的人種的這些水稻都有了銷路,一下子便就高興了起來。
“然後我們快點回去吧,好好的寫一個計劃出來,具體什麽實施要怎樣實施,都給他寫個清楚明白,然後再跟村裏面的人商量一下,我相信村子裏面人都會支持我們的。”
“好,那你可要坐穩啦!”
陸延看着司思像個小孩子一樣,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不由得搖了搖頭,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駕着牛車,便就往甜水村的方向去了。
剛一到家門口,不料卻聽到了一個令人極其厭惡的聲音。
“你這個小賤種,你爹娘呢?他們兩個怎麽不在,哦,我知道了,他們兩個一定是不要你了,把你丢掉了,對不對?就說嘛,你這樣子小孩子有誰會喜歡,他們肯定都讨厭的要死!”
司思聽着裏面的聲音越說越難聽,終于是忍不住了,一下子沖了進去,便就看到了一個婦人揪着吉祥的耳朵,在用狠毒的話說着。
吉祥雖然練了一段時日的武功,力氣也大了不少,身子骨也壯實了許多,但是還是比不上一個大人的力氣。
“吉祥!”
司思一下子的沖了過去,将那人給推開了來,把吉祥抱到了自己的懷裏面,輕聲的安慰着:“不害怕啊吉祥,我們不怕,娘親在你身邊呢!娘親會保護你的。”
那人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推開了來,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哎喲!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推老娘?”
她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到了司思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一個巴掌便就朝着司思甩了過去。
司思隻覺得自己面前一陣風吹過,那巴掌卻沒落到自己的臉上,那個人的手被陸延給緊緊的擒住了。
“好疼阿,你快點放開老娘,不然的話老娘跟你拼命!”
“齊,盼,娣!”
陸延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人之後,周身的氣勢一下子的便就強了起來,“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你過來幹什麽?”
“齊盼娣?”司思抱着吉祥轉了過來,仔細一看,居然還真的是這個人,緊緊的皺着眉頭,眼睛裏面是毫不加掩飾的厭惡,說道:“我還以爲你早在唐家就已經,被唐小公子給打死了呢,沒有想到你福大命大,居然還活着呀!”
“是啊,我當然得活着啦,要不然,怎麽能看着你下地獄呢!”
陸延嫌棄齊盼娣髒,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嫌棄的在抹布上面擦了好幾下。
齊盼娣看到陸延這樣子動作,但是也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一雙眼睛反倒看着他,笑得有些神經。
“司思這個賤骨頭有什麽好的,你居然喜歡她,我不是比她好的多了嘛,你還真是沒有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