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是想要報恩嗎?”陸延反問到。
“嗯?爲什麽這麽問啊?”司思一臉疑惑的看着陸延,陸延看着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司思,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沒有什麽,許是我想多了吧!”
程瑞昀倒是沒有食言,第二天,他提着東西便就上門來了。
“我和戲班子裏面的大家都說了遇到你們的事情,大家都非常開心,都想邀請你們二人吃頓飯,讓我過來問問你們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們班主想再謝謝你們。”
“好啊!有空。”
司思看了看陸延,征求他的意見,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就應了下來。
程瑞昀還有些擔心陸延不會答應,見人這樣子爽快的應了下來之後,并就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來的一抹笑容,說道:“那就今天晚上就在隔壁,班主說想讓你們嘗嘗他的手藝,還有。”
他将自己手上提的東西交給了司思,“這個是大家夥讓我送過來的一點小禮物,請千萬不要推辭,這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
司思本來不想要把這些東西收下來的,但是人家都這麽說了,那就不在好意推辭,接了過來說道:“那真是謝謝大家了。”
“您二位是我們的恩人,說什麽謝不謝的啊。”程瑞昀道:“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話,随時吩咐我們就好,而且,我走南闖北的,還略懂一點醫術,如果有什麽不舒服需要幫忙的話,盡管找我。”
會一點醫術。
司思一聽到這個,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真的可以找你嗎?”
“可以啊!”
程瑞昀答應得爽快,司思對着他笑了笑。
齊念娣那邊陸延看不出來什麽毛病,程瑞昀走南闖北的經過了不少地方,應該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症狀才是,如果讓他去看看的話,說不定能有點用處。
送走了程瑞昀,司思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和陸延說了一聲。
陸延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捏自己的山根。
這幾天一直忙着軍營裏面的事情,自己已經不是裏面的人了,想要打聽些消息還真是不容易呀!
司思知道陸延忙,有的時候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隻是在适當的時候炖一碗湯,放在他的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個人之間默契非常。
晚上,司思覺得吉祥一個小孩子,帶過去吃飯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太好,便就把孩子托付在了張秀才那邊,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去接他,帶了點水果做見面禮,便就和陸延一起去了隔壁。
程瑞昀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的樣子,看到了司思的那一瞬間,眼神瞬間的就亮了亮,臉上帶着一抹笑容迎了過來,說道:“恩人來了啊!快快裏面請。”
“你不用叫我們恩人,叫我思思叫他陸延就好了!一直被人叫恩人什麽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程瑞昀順從答道:“好的,司思,陸兄,裏面請,班主都準備好了。”
幾個人走進去,就看到了院子裏面站着好幾個人擺了一大桌的菜,看到了他們進來了之後,衆人紛紛的迎了上去。
“恩人啊!長水村一别,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個地方見到你們,這真是緣分啊!”
班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還是挺精神的樣子。
戲班子的人并不算特别的多,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班主言重了,我們那個時候也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罷了,難爲你們還記了這麽久,真是慚愧。”
陸延說到。
“陸兄弟這話說的,未免也太謙虛了些。”班主很是豪爽的讓他們坐了下來,給陸延倒了一碗酒,“我們這種,走南闖北的靠手藝吃飯的人,講究的就是,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何況你救了我們大家夥,這個恩還不算是滴水呢!”
“哪裏哪裏。”
幾個人笑了笑,戲班子裏面的各位都是人精,都非常的會說話,氣氛還是非常好的和樂融融的,幾乎就沒有冷場的時候。
司思聽着他們說自己這些年出外闖蕩,遇到的奇遇,遇到精彩的地方,還會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班主和一衆人更是一個勁的給陸延敬酒,司思不會喝酒,便就用茶水來代替。
等到了兩個人回家的時候,陸延已經有些醉了。
司思半攙扶着陸延,陸延雖然醉了,但是臉上卻是一點的醉意都看不到,腳步穩健,走得甚至比司思還要快一點。
把吉祥接了回來之後,沒幾步就走到了家,司思讓陸延躺在床上,自己去給陸延弄點醒酒的東西來,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陸延睜着自己的眼睛,眼底一片的清明,哪裏還有剛剛的半醉的樣子。
“喝一點吧!”司思也不管陸延醉了還是沒有醉,喂他喝了一點醒酒茶。
“剛剛幹嘛喝的那麽多啊!”司思有些許不滿的抱怨道:“他們每個人都過來敬你,意思意思一下,一人喝一口就好了,喝那麽多做什麽,我知道你酒量好,但也不能這樣子喝啊。”
陸延知道司思是關心自己,一把摟住了司思的腰,說道:“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喝這麽多了,你放心吧!”
“貧嘴!”
司思啐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去哄吉祥去了。
司思出去了之後,陸延翻身做了起來,回想剛剛在隔壁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麽,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有很多地方都不對勁。
程瑞昀看着司思的樣子雖然藏的再怎麽樣的好,但是陸延還是看出來了,他明明就是對司思有意!
而且,在戲班子裏面的那些人當中,陸延一直覺着,有一股灼熱的視線粘在自己的身上,甩都甩不掉,可是轉頭過去看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