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則亂大謀。
司思心裏面默默地念着這句話,面上沒有流露出來多少的不滿之意,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走了進去之後,司思悄悄的打量着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和平常人家的院子沒有什麽兩樣,誰能想得到這裏的主人居然是個神經病呢?
幾個人走到了房間裏面,司思看到了一邊躺着的人之後,眼睛立馬的就瞪圓了起來,失聲叫到:“吉祥!”
就是吉祥躺在那裏,看起來一丁點兒的動靜都沒有的樣子,如果不是胸前還有一點點微微的起伏,司思差點就要以爲吉祥他被……
“你到底把吉祥怎麽了!爲什麽他會躺在那裏!”
司思質問着梁博廣。
“呵呵。”那人卻不正面回答,反倒是說道:“司思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呢!隻不過是一個和自己一點幹系都沒有的小兔崽子,也值得你這樣的上心呢!”
“哼,總比某個不是人的東西要好的多。”
這不是人的東西,明顯的就是在嘲諷梁博廣。
明明聽明白了的梁博廣卻絲毫不見惱怒,反而還笑得越發的開心了起來。
看得司思隻覺得一陣的毛骨悚然。
“放心吧,那小崽子沒有事情。”梁博廣沒有發怒,還解釋了起來,“他太吵了,叫的我心煩的很,便就喂他吃了點東西,讓他安靜一會兒,我們好好的說點事情。”
這樣啊!
聽到了吉祥沒有事情的司思便就松了一口氣下來,而後看着梁博廣,道:“你想要做什麽事情,費勁力氣的抓來了吉祥,又把我們帶到了這裏來,這會兒應該可以說了吧!”
“急什麽呢?小生還想要和司思姑娘多多叙叙舊呢!”
梁博廣笑得開心,但是司思卻冷眼看着他,不回答任何的話。
許是被人落了面子,覺得有些無趣的梁博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從一邊的盒子裏面拿出來了些東西,扔到了司思的面前。
“看看吧。”
看着笑眯眯的梁博廣,司思警惕的将那些紙給撿了起來,看了一眼梁博廣之後,便就開始看起來可上面所寫的内容。
越是讀者,司思的臉色便就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梁博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紙上面寫着的居然是司思和陸延到了甜水村的這段日子裏面所做的一切的事情,就連上一次被人刺殺的事情都寫得清清楚楚,
并且,司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是莊紅秀。
他們沒有猜錯,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她弄出來的。
司思有些不解的看着梁博廣,明明他是齊家的人,這次過來也是幫着齊家過來辦事的不是?爲什麽還會把這些東西給自己看呢?
“你到底在心裏面打着什麽樣的小算盤?”
“哪裏能呢!”梁博廣笑了笑,道:“隻是想要和司思你談個生意而已。”
“哦?”居然想和自己談生意?
司思倒是來了點興趣,偷偷的撇了一眼陸延,見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就又對着梁博廣說道:“你說做生意?那要做什麽樣子的生意,不妨說來看看啊!”
“我知道你非常讨厭齊家的那些人,我也亦然,要不然我們一起合力把齊家搞垮,如何?”梁博廣面帶笑容說出來的這些話卻讓站在旁邊的司思有些疑惑。
“你說這話誰信呀?你覺得我會信嗎?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還是齊家的上門女婿吧,齊家倒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梁博廣苦笑。
“你走了,許是不知道。我娘她……已經去世了,因爲齊家。”
司思有些愕然,聽梁博廣慢慢的道來。
原來自從梁博廣被齊老爺厭棄了,關在了小院子裏面之後。梁母心疼自己的兒子,便就時不時的上門來看望。
可是齊盼娣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本來自己嫁了一個窩囊廢沒有出人頭地變成了舉人娘子什麽的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連齊家的家業都不一定能拿到多少。
和齊老爺理論她是沒有這個膽子,但是和梁母這個所謂的婆婆,她倒是大膽的不得了。
在梁博廣看不到的地方三番四次的侮辱她,還說她生了一個沒有用的兒子。
梁母性子本就懦弱,這些事情又不敢和自己的兒子說,隻能是壓在自己的心底裏面,郁郁寡歡,沒多久便就去了。
梁博廣會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因爲齊盼娣和丫鬟聊天的時候被自己給聽到的。
“那個死老太婆早點死早點好,免得天天來這礙眼。”
他那個時候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是先忍了下來,等待時機,好不容易的,齊老爺無人可用,便就想起了他,派他出來辦事,這才給了他機會。
“他們就是害得我娘去世的兇手,憑什麽他們家裏面一個個的還天天過的自由自在,潇灑的不得了。”梁博廣咬牙切齒的說着。
但是司思心裏面卻有自己的一番思量,擡頭看着梁博廣,道:“不,我不要,我拒絕。”
“爲什麽?”梁博廣有些許錯愕的看着她,本來以爲司思那麽讨厭齊家,一定會答應自己的,爲什麽會拒絕?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司思不屑的說道:“我現在生活得自由自在地,齊家人若是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去理會他們。再者,和你合作一點的的好處都沒有,反而都是你在漁翁得利。”
“而且……”司思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說道:“你如果是真的誠心想要和我合作的話,你就不會用出來這樣的手段,你分明就是想讓我不得不答應下來。”
“哈哈哈哈。”梁博廣愣了愣,然後突然的大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挺聰明的吧,那便就算了,無法說服你,那我隻好用另一個法子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靠近了吉祥。
“你想對吉祥做什麽!”
司思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的陸延開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