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無一不用寫羨慕嫉妒的眼神看着那人,他自己也有些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直到姚老爺大笑了起來,這才慢慢的回過了神來。
“我本來偶然得了一件歐甲子大師木雕,正想要拿出來顯擺顯擺的,沒有想到,這位先生你的東西遠勝于我,真是慚愧了,來!老朽敬你一杯!”
“姚老爺客氣了,在下不過湊巧而已,何談慚愧,您可别折煞我了。”
兩個人頓時就變得好像是許久未曾見面的兄弟一般,叫得親熱。
“姚老爺,你們别光顧着開心啊!究竟是和什麽樣子的東西,您也讓我們大家夥兒的瞧瞧啊!”
“好小子,那就給你們看看吧!先說好了隻許看,不許碰啊!”
姚老爺揮了揮手,讓自己身邊的小厮将這東西給大家看看。
莊紅袖本是不想看的,又不是自己送的,看了能做什麽?不過眼紅而已。
但是看着衆人都湧了上去看了,莊紅袖也不由得有些許的好奇,看了一眼,這看了一眼可就不得了了,若不是她自己反應得及時,險些就要大叫了出來了。
這些……這些東西,不是自己準備好了的,然後被司思給要走了的那些首飾的嗎?怎麽現在居然在了一個當鋪的掌櫃手裏面?
等等,剛剛那人說了……一對夫妻?
肯定就是司思和陸延!
莊紅袖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在這種地方生氣,以免失了格調。
莊老爺卻是感覺到了自己妹子的不對勁,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輕聲的說道:“你在幹什麽呢!要眼紅也不是在這個時候,你看看這裏都有多少的人,一旦傳出去了,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知道了,兄長。”莊紅袖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吧自己心裏面的怒火給稍稍的壓下來了一點。
冷靜了一些之後,莊紅袖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的樣子,冷冷的笑了笑。
怪不得自己這半個多月都沒有找到司思這個小賤人呢!原來是跑到了這裏來了啊!
等到宴會結束了之後,如意當鋪的掌櫃滿面春風的走了出來,一個丫鬟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先生,我們家老爺請您過去說些話。”說罷,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馬車。
掌櫃的還以爲這是有人要來巴結自己了,本來不願過去的。畢竟他一向低調不愛出風頭,但是也不知這個老爺是哪一位,要是因爲這個得罪了人可就不好了。
于是,他便就走了過去。
“請問,有何事?”
“先生不必多想,我剛剛聽聞買給你收拾的是一對夫妻,我想我興許是認識的,便就想要問問先生您,可知他們家在何處啊?”
莊紅袖的聲音響了起來,掌櫃的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沒有多想,反而是另一件事情讓他比較的爲難。
“這個嘛……夫人,您也知道,鄙人是開當鋪的,這客人的消息是不能随便傳出去的,再者說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後面就從沒看到過了,您現在要我說……這個我還是真的不知道。”
莊紅袖頓了頓,也沒有多爲難這個掌櫃的,便就讓她走了,隻是自己眼睛裏面閃着精光。
“夫人,您難道就這樣便宜了他們不成。”跪坐在底下給莊紅袖捶腿的春意說道:“那未免也太委屈了些,明明,那些東西都是您費盡心思得來的,現在全給他人做了嫁衣了。”
“無事,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了。”莊紅袖冷冷的笑了笑,“司思,你既然敢做了,那可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啊秋!”
司思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盯着陸延看。
“那天不是隻賣了一個扳指的嗎?你怎麽全部都賣了啊!”
高興過後的司思才發現了自己的首飾盒子變得沉了許多,這才發現了本來放在底下的從齊老爺那邊弄來的首飾扳指什麽的,全部都變成了銀子還在銀票。
一下子便就想到了是誰幹的司思怒視着陸延。
陸延陪着笑臉,解釋道:“司思你别生氣啊!聽我說嘛!這不是一套的話,價錢給得更高嘛!而且,我們反正都是要賣的,早晚都一樣,我還聽那個掌櫃的說了,不久就是那個什麽姚老爺的宴會,這些東西都是要作爲賀禮的。”
“所以他願意多出錢,把那些首飾全部都包下來了。你想啊,現在是因爲要送給别人的,所以才值這麽多的錢,以後若是那人不喜歡了,咱們不是也算虧了嗎?”
大概這就是……貶值嗎?
司思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覺得陸延這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便就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些不高興。
“你這些事情怎麽都不和我說一聲的啊,你自己就做了主了,真的是!”
“司思你别生氣啊!我這不是後來光顧着給你挑東西來着的,忘了嘛!你就别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個樣子了,不管什麽事情都和你說,好不好?”
陸延在司思的身邊做底伏小的哄了她好半天,這才讓司思的心情微微的好上了一些。
“那好吧,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了,以後不能這個樣子了!”
“嗯啊,我曉得了。”
陸延和司思這幾天的生活過得還是挺安逸的,司思像以前一樣的種了一點菜在院子裏面,還應了吉祥的要求,買了幾隻小雞仔回來養。
陸延時不時的進山幾年打獵,給家裏面添點葷菜,多的時候,也送一些給村長他們家的。
這一天,司思像往常一樣的給菜澆水除草。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是被人給一直的盯着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但是往周圍一看,卻又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
司思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便就在吃飯的時候和陸延提了一下,沒有想到,陸延的臉色一下子的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