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的崗哨來不及反應,就被百湖和千山直接做掉,空山山寨的大門敞開,一批手拿長劍一身烏黑的蟒蛇蒙面士兵,沖了進去,慘叫聲久久不散。
另一邊,阿蒙和路小乙兩個人也成功叩開了奇怪城的城門,放了宋之卿分給他的騎兵入城,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日上正天位,他們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處府邸周圍。
“這麽快啊!外邊的進來一人,不然你們的白将軍,可要走在我前面了!對了!莫帶兵器,帶了他還是先死!”
秦安讓人将大門打開,他的身邊,綁着的就是全身剛結痂不久病殃子,而這個人身後兩把上了弦的弩箭,實實在在頂在他的頭顱之上,一條繩子,就綁在秦安身邊。
看到裏面的景象後,路小乙都沒想脫下自己甲胄,将鐵扇丢給了一旁的阿蒙,小聲叮囑一聲,不要亂動,就直接進了院子。
當路小乙看到敬長安的樣子,臉上根本無法藏掖自己的憤怒,他指着嬉皮笑臉的秦安說道。
“你在空山的人,已經全部變成了刀下鬼,我勸你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抵抗!”
“呦?好像是你們先找我事在前的吧?兩個京都人,大老遠的來到我們這裏,二話不說打了我,抓了我們家上下所有人……”
秦安說着說着,臉露兇相,在敬長安的肚子上用刀快速劃了幾個口子。
“你!!!!”路小乙發現對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根本沒有想和自己談判的意思。
“給句痛快話,你到底想做什麽?”
宋之卿直接踢斷了府門,一拳打死了守在門口的男人。
“你?你幹什麽!我會殺了他!你……”
秦安對路小乙和白尋刀真的沒有在意過,可 宋之卿殺伐決斷整個佑國人盡皆知,他絕對不會因爲他秦安誤了自己的時間。
于是秦安他慌了。
就在這時,路小乙向前想要攔住宋之卿,可還沒走過來,宋之卿直接一隻手将路小乙舉了起來,對路小乙使了個顔色。
路小乙假裝掙紮,拿到了宋之卿手臂上的鐵扇。
“擋我者死!”宋之卿低吼一聲,直接将路小乙丢向了秦安。
路小乙直接撞在了秦安身上,用鐵扇斷了他身上的東西,秦安趕緊對着門後躲着的人,叫喚放箭,可當他被路小乙死死按在地上,也沒有見到屋内有一支箭飛射出來。
敬長安被宋之卿救下後,趕緊往院外跑去,一個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的刀上全是血漿。
“你的人,早就被我殺光了!”歐陽靖茉走到秦安身邊用秦安的衣服,擦了擦她的刀,轉身離開時說道。
阿蒙帶着幾個人,沖了進來,先毆打了秦安不說,還将秦安用繩子五花大綁,直接用拖在地上的方式,帶出了城。
宋之卿整理了自己的隊伍,需要将屍體帶回京,又怕這豔陽天屍體會出現問題,草草離去。
敬長安被大夥用一塊木闆擡回的新城。
路小乙用了三天時間,才将敬長安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妥當,新城還特意給敬長安直接打出了一個地窖害怕天熱敬長安身上還會潰爛。
京都那邊又從百花谷花了大量錢财,給敬長安帶來了可以修複身體的草藥,這一來一去折騰了近半個月,一直無法動彈的敬長安,這才能夠正常說話。
一天路小乙讓所有人休息,自己去照看敬長安,他攙扶着敬長安走了會路後,讓他坐在地上休息,端過來一碗水,遞給了有些口幹舌燥的敬長安後,突然說道。
“你知錯了嗎?”
“什麽?”
敬長安将水一飲而盡,輕輕放在地上後,歪頭看向路小乙,有些不明白說道。
“我問你!你知錯了嗎!”
路小乙起初背對着敬長安,聽到敬長安根本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扭過頭來,臉上帶有些許怒意道。
“我,我知道!我的錯在于不應該沒有叮囑王笙他們不能走……”
敬長安看着路小乙的眼神,想起了那個男人,低下了頭說着,路小乙卻氣沖沖走過來,一把抓住敬長安說道。
“我問的是這個嗎?王笙的死就是你造成的,而不是你認爲的這件事!是你不聽勸,一個人敢去奇怪城!是你的莽撞!害死了本可以救的王笙!”
路小乙說完本想将敬長安直接摔在地上,可一想到敬長安恢複的根本不行,隻能輕輕将其放了下來。
“我……”
敬長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不知道說什麽!我來說!你的莽撞不僅害死了王笙,還讓宋之卿從陰影出重新出現,再加上一萬大佑的後手黑羽騎兵!你有明公這麽大的後盾,确實讓人羨慕,可這不是讓你可以莽撞的理由!”
路小乙指着敬長安自己氣的手直發抖道。
“可是……”
敬長安想到了什麽,還沒說出口,路小乙再次打斷敬長安道。
“可是人都除掉了是吧?您敬長安能不能把眼睛往源安方向看!還有個大商呢!大佑帝君爲了你!花了将近半年的支出,用來給你買最貴的藥材,害怕你失去巅峰戰力!我承認我們的三年算是白費了,用錯了地方,一個不起眼的新城,就能夠讓大佑陷入被動!可這不是你犯病的理由吧!”
路小乙直接坐在了地上,氣得直打嗝。
敬長安艱難拖着身體,往路小乙那邊過去,路小乙白了一眼敬長安又說道
“你真正的家沒了,你會把自己的悲傷埋在心裏,可你還有我們啊!有什麽不能說的?我仔細回想一下,這三年你和黃小嬌在的日子,也不足一年,你知不知道,爲什麽明公讓你去弄個孩子出來!”
“可能是因爲我沒了牽挂,人會渾渾噩噩的吧!”
敬長安直接伸手捂住了路小乙的嘴,這才說道。
路小乙點了點頭,示意敬長安松開手,歎了口氣說道。
“别嫌我說話太用心,你現在的權利可以指着一個地方讓數以萬計的士兵,拼自己的命,聽沒聽過,愛民如子?你的大哥,要在朝堂之上管理一個國,那麽他在點人之時,也就習慣隻說半句,明白了嗎?”
“知道了!可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那一刻我的血氣全部沖上了腦子!”
敬長安仔細回想自己當時情況,直言道。
“我能猜個大概,八成是手上的人命太多了吧!你知道嗎!成惟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爲了逃避,把自己一分爲二,你用你的傻,成功将這個因果壓了下去!這裏有宋之卿回京都後,你的大哥給你抄寫的帝王術其中的心法,當然我已經看完了!沒事你也讀讀看!對了!黃夫人有喜了,你要當爹了!”
路小乙說完從自己袖子裏掏出了一張黃紙,上面筆走龍蛇铿锵有力的字迹,讓敬長安一時間贊不絕口。
過了一會,敬長安才反應過來,猛的一扭頭看向有些迷惑的路小乙,張大嘴巴說道。
“啥?我要當爹了!真的嗎!天哪!我要當父親了!我有孩子了!哎呀!!!!!哎呀!!!!”
敬長安将心法放在一邊,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張牙舞爪,持續了一會後,竟然哭了起來。
“哎哎哎!你怎麽還哭上了!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流血流汗不流淚啊!”
路小乙趕緊拉住敬長安,将他慢慢攙扶坐在了地上,給敬長安擦着眼淚說道。
“隻是未到傷心處!我何德何能,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父親,十月懷胎,仙女姐姐該多累啊!我……我不是個好丈夫,我也不是……不是個好……好父親!!!”
敬長安越哭越兇,路小乙的一個袖子都被他用來擦眼淚,路小乙看着敬長安這個樣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了敬長安兩巴掌。
“啊?啊!!!!你還打我?你……”
敬長安一下子懵了,他指着一臉關懷表情看着自己的路小乙,說完後,就在瘋狂的倒騰氣,路小乙一看這肯定是又要大哭的樣子,再次給敬長安兩巴掌,敬長安一下就忘記自己是要幹什麽了。
路小乙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敬長安一臉茫然的看着路小乙走上了地窖,關上了門,他才緩緩躺在地上,笑了起來。
另一邊,幻聽郎君成惟覺愣是一個人從荒山野嶺之中,跑回了源安,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包,不知有多少個,嘴巴是暗紫色的,他走着走着兩個腿開始抽搐起來,牙齒開始上下磕碰,一個人走到了幻聽郎君的身邊,先給他強制性服下了幾顆藥,将幻聽郎君身上衣服扒了個幹淨,開始傾倒自己身上帶的所有藥粉。
幻聽郎君成惟覺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被隻穿了一件褲衩,躺在新鮮的樹葉之上。
正當他疑惑之時,那個男人帶着一隻剝了皮的兔子走了過來。
“醒了?吃點東西吧!身上的毒去了七七八八!肯定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