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嬌看到敬長安對着一個背繡白鶴圖的男人,說着自己,心中有些不愉快,可靠近了些,敬長安的臉上挂滿了笑意,她的心中遍地開花。
“仙女姐姐,他就是我的貴哥,劉禾!貴哥,這就是我的仙女姐姐,對我特别好,而且會使弓箭哦!”
敬長安站起身來,拉着黃小嬌的手,對着面前坐着的男人說道。
黃小嬌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好奇,敬長安怎麽能夠認識這麽多,出彩的男子,這個被稱爲貴哥的男人,給她是一種文雅書生的感覺,像是個教書先生。可這種給人直觀的文雅,處處還透露着古怪。
“很榮幸認識你!”劉禾也起身拱手行禮說道。
黃小嬌笑了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處古怪,還沒張口,劉禾便自己将手腕藏在袖中去了。
黃小嬌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把疑問藏在心裏,想着找個時間,與敬長安說上一說。
“你知道嘛!小嬌!我哥當官了,你知道鶴服是什麽官職不?老大的官了哎。”
敬長安讓黃小嬌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推在她身邊,笑着說道。
“知道了,我早就聽說過,咱們大蓼有一個鶴服官職的空缺,可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穿上,現在鶴服重見天日,而且還是你的大哥,你敬長安以後可不能不要我哦!”
黃小嬌捏了捏敬長安的臉,認真的說道。
“那不會,這一點我可以做保證,長安如果敢這麽出彩的女子弄丢了,我打的他滿臉桃花開。”
劉禾也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敬長安笑着說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是那種的人嗎?不對啊?哥你的胳膊肘往外拐?那那那……”
敬長安給自己也倒了盞茶,聽出來别的意思,趕緊說道。
“那那那……那個什麽?人家可是好姑娘!”
劉禾做了個鬼臉,對着敬長安擠眉弄眼地說道。
敬長安不在說話,反而看着黃小嬌,黃小嬌也如出一轍,做了個鬼臉,對着敬長安一個勁兒地挑着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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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山上,一個人坐在看管聖人的監獄前,呆弱木雞。
他無法理解守衛如此森嚴的地方,讓一個将死的人,一個羸弱男人,逃了。
最扯的便是,第二天才知道人不見了,下山的路,日夜不斷巡視,根本沒有發現誰偷偷摸摸上來過。
“當家的,那他們跑了,我們是不是也要腳底抹油?”
一個人端着一碗米飯,上面還特意蓋上了不少下口菜,走到男人身邊,試探性的詢問道。
“走就走吧!他們被仙人所救,我們可不能觸這個眉頭,你讓兩個兄弟,将文報送回自己的鳥窩,晚上讓伽羅山亮起來,明天給李齊傲加點火候,蓼國要璀璨的!”
男人接過這碗東西,蹲在門口狼吞虎咽起來,邊吃邊說道。
“好嘞!瞧好了您嘞!”這個蒙着面,還在等着男人吃完飯的手下,點了點頭說道。
男人吃的滿嘴是油,他用手指抹去嘴角油漬,抹在牆上,将碗筷還給手下,用手背拍了拍他,點了點頭。
後者快速出門,他看了一眼這屋裏的一切,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夜晚禁軍,依舊在山下觀望,子時,伽羅山亮了起來,禁軍趕緊上山,而伽羅山的另一邊,下來不少人,隐匿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大火才被撲滅,還有不少禁軍突染奇怪的病,身上起了一個又一個橘色血泡,這才明白,伽羅山上,哪裏會是劉禾囚禁的聖人,一個蓼國人,是不可能擁有如此大劑量的祝融膏。從幾具燒焦的屍體旁邊,他們找到了遼國的特制兵器。
而再去找那個禁軍唯一從山上回來,報信的男人,他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軍報傳到京都,聖人臉色鐵青,将負責自己安全的将士,降到了伍長,讓他們這些人,滾回京都。
陳梁獻在小泉山的浮空山莊裏,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差點沒笑死過去,一直被父親當做心頭肉的禁軍,這次稀裏糊塗當了替罪羊,心裏絕對十分痛恨始作俑者,陳梁獻便想來個順水推舟,寫了兩封信,一個寄給大蓼聖人,詢問能否現在就可以借用禁軍,陳梁獻很明白,如果不詢問自家父親,就算兵符在自己這裏,也隻是破銅爛鐵。而另一封則寫給了禁軍那個伍長,陳梁獻更明白的便是,就算這個将領被貶成士兵,禁軍所有人也都會聽他的,陳梁獻必須給他指一條所謂的‘明路’讓他把怒火全部對着李齊傲使出來。
果不其然,同時寄出的信,在第四天,晌午,落在了陳梁獻的屋裏,陳梁獻打開一封信,是聖人寫的,隻有一個字“可”
陳梁獻喜出望外,打開下一封信件,上面隻有四個字“聽從調遣”
陳梁獻趕緊下樓,将還在下面洗漱的百如山和郭溫吓得不行。
一個趕忙捂住嘴巴,一個趕緊用手把頭發攏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起的有些晚啊!這次本宮再看見,你們兩個端碗水,面壁思過去!”
陳梁獻并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說道。
“不會了,太子殿下!”
“沒有下次!太子殿下!”
百如山和郭溫兩個人連忙說道。
“明天一早,我們就去下芍城,會一會老閣主!”
陳梁獻點了點頭,對着兩個人笑着說道,轉身上樓去了。
“我沒聽錯吧?老閣主?”百如山将嘴裏的水,吐了出來,靠近郭溫詢問說道。
“打人先打當家的,這不是太子殿下一貫作風嗎?李齊傲現在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去了别處,不在下芍城,咱們先把他父親耳朵一擰,李齊傲狗急跳牆,不正好有機會弄他了嘛!”
郭溫将頭發梳好,對着百如山認真說道。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就我們這一幫子人,夠他塞牙縫的不?縱橫家山野子的愛徒,手底下不少奇人異士,雖然有些在朝廷裏一直當個屁大的官,但往往是土上萌芽土下碩根,恐怕……”
“你小子就是喜歡這樣,還沒出發把自己吓個半死,然後在危難之際突然變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有時候真的煩你!巴拉巴拉的!”
郭溫伸手把百如山手裏拿着的水瓢,推到百如山的身上,弄了他身上全是水,嘲笑着說道。
“你……你想氣死我嗎!奶奶的腿!”
百如山蘭花指一翹,一臉幽怨地看着郭溫,嗓音都變得極其尖銳,跺了一腳說道。
“咦惹~起一身雞皮疙瘩,你看看我都能抖落出一大堆下來,有本事你就追到我!任你擺布!”
郭溫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學着百如山的蘭花指,走了一個戲腔的樣子,壞笑着說道。
“你小子!老子今天就和你卯上了!奶奶個腿!你給老子滾過來!”
百如山将手裏的水瓢直接往郭溫那邊砸了過去,郭溫一躲,還在嬉皮笑臉,百如山那叫一個生氣,怒道。
“來啊!你來啊!”郭溫扭了扭屁股,趕緊跑路。
百如山也跑了起來,還不忘撿起地上的水瓢,一路張牙舞爪。
陳梁獻還沒看會文書,就聽到樓下兩個人大吼大叫的,走到窗邊,一看百如山手持兩個水瓢一個勁兒的追趕邊跑邊做鬼臉的郭溫忍不住說道。
“百如山!你傻嗎?丢出去啊!手裏拿着不累?”
百如山擡頭看了看,太子殿下雙手插在袖子裏,笑眯眯地看着他,于是點了點頭,對着那個還在嘻嘻哈哈跑的郭溫就砸了過去,第一個沒有打到,他便調整了一下,再次丢了過去,給郭溫的後腦勺兒,來了一個重擊,前者跑着跑着,便一頭倒地不起,百如山趕緊跑了過去,還沒查看一下,郭溫一手反扣他的雙手,把百如山按在了地上。
“呦!兵不厭詐!被我抓了吧!”郭溫哈哈大笑說道。
“你給老子放開,看我怎麽弄你!”百如山臉色通紅,渾身都在顫抖,怒道。
“我不!服沒服!”郭溫微微将百如山的手往上提了提,說道。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走你!”百如山吃痛冷哼一聲道。
把自己的腿猛的收了一下,将郭溫某個部位扯到了。
“啧啧啧!應該很痛!”陳梁獻搖了搖頭,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關上了窗戶,無奈說道。
“你……我……幹……媽耶……真疼啊!不行……小腹也疼……”
郭溫頭上直冒汗,在地上一直打滾,閉着眼睛說道。
“叫你欺負我?說!還欺負不?”百如山蹲在郭溫身邊,笑眯眯的扭動着自己的手腕,嘲笑他說道。
“你奶奶個腿的!”
“呦呵!你!不!疼!啊!嗯?!疼不疼!”
百如山對着郭溫手捂着的地方,用力按了下去,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錯了錯了!大哥!行行好!我錯了!錯了!”
郭溫餘力未消又來好幾次,徹底是起不來了,哭喪着臉說道。
“這還差不多!”百如山極其嫌棄的用郭溫的衣服,給自己擦了擦手,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