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說,有屁快放!”
蘇淼看在眼裏直接說道。
“将軍!這個廣糧司馬?他去幹什麽去了?”
張浦想了想,直接問道。
“母親過世了,他本是想守孝三年,上面沒有批下來,隻給了他半月時間,這不自己生着悶氣,離開的。”
蘇淼搖了搖頭,無奈說道。
“不對啊?将軍!您确定司馬是他母親離世?”張浦臉上有些驚訝,扭頭看着蘇淼,認真問道。
“對啊!他是這麽說的!怎麽了?”蘇淼看着張浦臉上不對勁,直接問道。
“他母親十年前就過世了,您忘了,我也是下芍人啊!他沒有上報?現在開始說要守孝三年?您不覺得有些荒唐嗎?”
蘇淼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特别難看,他問張浦說道。
“今年朝廷還有什麽大事?沒有辦的?”
“聖君要去伽羅山清明觀,頌文!就在這幾天!怎麽了?”
張浦想了想脫口而出道。
“他的母親,十年前去世,聖君也是十年一頌文!壞了!要出大事情,趕緊給我備馬我要回一趟京都,找我大哥問點事情!”蘇淼品出了一些,古怪,趕緊對着張浦安排說道。
張浦撒腿狂奔,沒一會兒便拉着蘇淼的坐騎,在廣糧司門口,等着。
“你也是傻!這馬有啥不能騎的?”蘇淼看着氣喘籲籲,頭上全是汗水的張浦,輕聲說道。
“将軍的馬,隻有将軍您一個人能騎!這麽多年了,您還不了解我嗎?”
張浦将汗用手擦了擦,将馬兒牽到蘇淼面前,笑着說道。
“知道了,這幾天軍中一切事物,你來處理,對了,今天夜裏包圍廣糧司,一隻鳥都不能放過去,别驚擾到百姓!”
蘇淼翻身上馬,對着張浦認真說道。
“知道了将軍,您路過下芍千萬别停,直接去京都!”
張浦點了點頭,又想到什麽,直接提醒那個遠去的将軍,說道。
“知道了!老夫也不想去找那個混蛋!”
蘇淼揚了揚手中的馬鞭,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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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馮府,馮曉在自己的屋裏來回踱步,他收到了一封,對他來說極其燙手的信。
“李齊傲啊!李齊傲!你可真是讓我馮某人刮目相看!”
馮曉拿起桌上的信,又看了幾遍,恨得牙癢癢,自言自語說道。
“墨染執棋,可奪六珠!”
馮曉依靠在桌子前,閉眼沉思一會,走到書桌前,拿起筆來快速寫了一封信,套了三個信封,蓋上自己的章子,拿着信,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管家?管家!”馮曉扯着嗓子喊道。
“來了老爺!來了來了!”管家一路小跑,走到臉色不太好的馮曉面前,拱手行禮說道。
“把信送到南郊軍營,讓他們将信給我想辦法送到夏國黃統軍手裏,要快!”
馮曉伸手讓管家附耳過來,管家上前走了幾步,馮曉小聲說道。
“是!是!是!”管家連忙點頭,往外面小跑起來。
馮念慈在出師堂,讀了會書,走到自己家裏的小桃山,看着池塘裏的的魚兒,心情舒暢。
馮曉一個人拿着魚食,來喂自己精心養的魚,馮念慈一路小跑到自家父親大人身邊,說了幾句,可馮曉依舊是木讷的撚起丢出去,根本沒有聽到馮念慈的請安。
馮念慈好久都沒有見過父親是這般摸樣,便試探的推了推父親,詢問道
“父親大人?您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啊?什麽?哦,你回來了,怎麽樣?”馮曉皮笑肉不笑,結結巴巴也沒說到點子上。
“父親大人?怎麽了?您可從來沒有過這樣。”馮念慈青黛有些微皺,擔心道。
“唉!一言難盡,老了老了,還攤上這個禍事,你不用管了,晚上你就會自已家裏,閉門不出,告訴丁晴風,無論誰請他一叙,都不要去。”
馮曉說完,便将魚食一股腦的撒了出去,轉身離開。
馮念慈也沒有多問,隻能帶着自己的東西,有些生氣又非常擔心,回到自家裏,悶悶不樂。
丁晴風心情特别的好,軍裏的對壘比武,他和自己的幾個兄弟,連拔三項頭籌,把那些犯錯罰俸祿存起來的一百兩銀子,收入囊中,他去了趟京城最有名的,銀鳳樓,給自己的愛妻,打了五把金钗,還買了她最喜歡的糕點。
丁晴風回了家裏,将門關上,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馮念慈自己的書房外,敲了敲門輕聲說道。
“仙女在不在?”
馮念慈一聽就知道,丁晴風回來了,合上自己從家裏帶來的百看不厭的一本《百詞記》,帶着笑臉,開了門。
“給你兩個寶貝!嘿嘿!”
丁晴風摟着馮念慈,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将手裏拎着的東西,在馮念慈的面前晃了晃。
“什麽呀!”馮念慈溫柔地說道。
“雪花糕,嘿嘿!”丁晴風拉着馮念慈走到院子裏,笑着說道。
“别亂花銀子,你現在官職很低的!”馮念慈笑的特别燦爛,踮起腳尖,摸了摸丁晴風的臉,接過他給的雪花糕,輕聲道。
“沒事的!我分了五十兩銀子嘞!不是和我的仙女說過嗎?軍中比武,賞金一百兩雪花銀嘛!我勝了!對了對了,還有這包東西,五隻金钗,我答應給你的!還有這剩下的銀票你拿着!”
丁晴風将懷裏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一股腦的交給自己的愛人,笑的特别開心。
“知道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以後不許亂花錢,聽到沒?”馮念慈将銀票和金钗放在懷裏放好,一手托着雪花糕,一手解開上面的繩子,自己咬了一口,便遞給含情脈脈看着自己的丁晴風,丁晴風笑着張開嘴,将馮念慈手裏的半塊雪花糕,吃了下去。
“對了,你在軍中,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馮念慈想了想輕聲詢問道。
“沒有啊?一切正常,不過不知道夏國的敬長安他們怎麽樣了,這一别就是很久,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丁晴風将馮念慈耳邊的青絲,輕輕挽過耳朵,認真說道。
“那就奇怪了?”馮念慈又拿了一塊,自己吃了一口,遞給丁晴風。喃喃道。
“怎麽了?仙女?”丁晴風将馮念慈抱在自己的懷裏,兩個人在那裏搖晃着,丁晴風輕輕吹了下,馮念慈的耳朵,問道。
“别鬧,癢死了,我今天去我父親那裏,他有些魂不守舍,對了對了,他說不讓我們離開家,而且你這幾天不要回到軍中,誰來都不要應。”
馮念慈本來還想給丁晴風吃,他這一弄,便直接放在自己嘴裏,還不忘擡手捏了捏丁晴風的臉,說道。
“知道了!那就不出去,你等我一會,我去搞點東西,屯在家裏,總不能不吃不喝對吧!”
丁晴風想了想低頭用臉,在馮念慈的耳邊摩挲了一下,輕聲說道。
“嗯!去吧去吧!給你!知道我愛吃什麽吧!”馮念慈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丁晴風說道。
“能喝酒不?”丁晴風瞥了一眼,上面的金額,撒嬌說道。
“不可以,我來事了,你一喝酒就毛手毛腳。”馮念慈連忙搖頭道。
“哦!好嘞!我去了!”丁晴風啄了口馮念慈,拿了銀票便往門外走去。
馮念慈轉身目送自己的傻子,離開,吃着雪花糕,進了書房,繼續讀着自己的書,一颦一笑越發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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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長安走到了黃燃衆的門前,還沒開口,黃燃衆便将房門打開了,敬長安還沒開口,黃燃衆則是将他拉了進去将門關上。
“統軍……”
“本來是想明天再和你說的,可又來一封急函,老夫沒有辦法了,你把黃小嬌帶着,還有何不謂,你們三個趕緊回到蓼國,要大事情。”
黃燃衆來回踱步,臉上全是焦急之色,敬長安還沒開口說話,他先說道。
“知道了,統軍這是書信,你過目一下,事情可能更加難以收拾。”
敬長安握了握拳頭,将懷裏的書信,給了眉頭緊鎖的黃燃衆,黃燃衆快速讀了一遍,臉色更加難看,他有些疑問看着敬長安。
“你哥劉禾?敢打明君的主意?他瘋了嗎?他不知道這樣會牽扯到你頭上?這和把你往懸崖下推有什麽區别?”
“統軍,我覺得這裏面絕對是有問題的,我哥是什麽樣的人,我在清楚不過,就算人心會變,可一下就長這麽多膽子,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敬長安想了半天,直接爲劉禾辯解道。
“可問題是,你相信我相信!太子殿下信嗎?明君信嗎?指名道姓是劉禾,太子直接又讓你回來,這還不明朗?算了算了,來回猜測都沒有用,你趕緊收拾一下,這件事不能給蔣玉明講,這個小子嘴巴大,秃噜出去了,我還不能拿他怎麽樣!”
黃燃衆覺得頭疼不已,思來想去隻能這樣說道。
“是!我馬上就去!對了統軍,路小乙是我們自己人,您放心,我不在您身邊,他能護你周全!”
敬長安走了幾步,從黃燃衆手裏,拿走了那封寫了劉禾二字的信,對着有些錯愕的黃燃衆,磕了兩個頭,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