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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分别總在午後

吐萬方已經走了不少地方,根本尋不到有敬長安這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坐在一處官道的路邊,喝着葫蘆裏的酒,将懷裏的地圖,放在腿上,用頭上的釵子,打開後面的東西,露出一節細碳,在圖上再次劃了一道,看着下一個目的地,凝縣。

“通國真的比想象中的地域還要遼闊!他能在哪呢?”吐萬方長歎一聲,便又開始上路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眼瞧見自己腰間葫蘆越來越響,再喝幾口就沒了。吐萬方忍着自己的酒瘾,是終于趕到了凝縣!

“這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小小城池,城門樓子也太闊氣了吧!”吐萬方現在凝縣城門外擡頭望去,巨石堆砌的高大門樓上,還有四層高台。

沒有守城的兵将,對于吐萬方來說也是件舒服事情,便将白袍披上,自顧自的走着路,找了幾家酒肆,都說今年的酒都被買走了,吐萬方身上唯一一錠銀子愣是沒花出去,急得他隻撓頭,喝不到酒,這心裏想貓抓似的,那那都不舒服。

他便開始打聽有沒有人認識一個劍眉,背長刀的男人,他知道敬長安喜歡将刀背在身後,便一直這樣說着。可惜走了許多商鋪,無一例外,搖頭不知。

“挺有意思,全他奶奶的搖頭,我可要學學這惡心壞了的搖頭晃腦,以後見太子,我也這樣!不知道!不知道!”吐萬方自顧自的說道,還有模有樣學着那店鋪掌櫃,說不知道的時候,清一色的搖頭晃腦。

“這陳梁獻是不是故意刁難于我?讓我長長記性啊!”吐萬方實在走不動了,挑了個沒有開門的商鋪坐在,聞了聞葫蘆裏還有一點的酒香味,揉着自己的腿肚子,開始想着陳梁獻親自趕過來,一把拉住還在喝酒自己,還給了自己兩巴掌,眼裏滿是興奮的情形。

郭營玖,從面攤回來,想要回到還在修建的學府場地,往邊上那麽随意一看,坐在旁邊的白袍男子,揉着腿,背後還有露出的一把刀鞘,以爲是白袍尋刀,連忙快步迎來,就是恭敬鞠躬道。

“恩人您來了!爲何生左先生的氣?你吃過飯了嗎?”

“認錯了吧!我可不認識你這個文绉绉的小胡子!”吐萬方一激靈,擡頭一打量,連忙擺手說道。

“抱歉抱歉!一時認錯了!”郭營玖定睛一看,确實不是,連忙抱拳行禮道。

“等等!左先生?尋刀?是不是一個劍眉小夥,背着一把刀,沒事愛笑的家夥?”吐萬方本來想讓他走,可一想說不定真的見過敬長安,連忙擡頭詢問道。

“正是!他是我的恩人,您和他打扮差不多,一時間認錯了!”郭營玖一聽,便知道他肯定認識尋刀,連忙點頭說道。

“終于碰見了!可苦了我了!小胡子!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吐萬方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連忙起身,拉着郭營玖,笑呵呵的詢問道。

“很久沒見了!聽調過來的,兵将說,他們平了内亂,直接去了二川,不過好像起了争執,白袍生氣離開,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有人說他是蓼國人,肯定回去了,可我覺得不可能,憑交情,兩個人不可能真的決裂……”

“停停停!你的意思是說他回去了?”

吐萬方趕緊打斷郭營玖的話語,瞪大雙眼說道。

“對!應該是吧!”郭營玖點點頭道。

“他奶奶的!怪不得!還用了化名!還回去了!老子傻不拉幾的找這麽長時間?”吐萬方看郭營玖也不像是在說假話,有一說一是書生的特點,除了一些不是什麽好鳥的讀書人。

“小胡子,可知道通國現在亂成什麽樣子了!”吐萬方還是不知道怎麽去找,畢竟走了不少彎路,還是穩點好。

“沒有通國了!現在是佑國!你可不能再瞎說話!而且凝縣過完,去空山那邊是蓼國的地界,别去!說不定正在招兵買馬!萬一被抓去當兵,可别說我沒提醒你!那個姓黃的将軍,手裏可是有将原來通國聖騎王聖之,直接捶死的恐怖兵将!”郭營玖一聽吐萬方這樣說話,便知道他肯定是從哪個山上剛下來的行者,連忙提醒道。

“多謝!”吐萬方說完便要準備離開,心想着敬長安絕對是在黃燃衆的那邊,自己的通國話根本沒有瑕疵,又被認成山上修士了。吐萬方一想到就要見到敬長安,心裏滿是激動,便加快了速度。

“哎?你這人?”郭營玖還沒說完,面前的白袍男子,跑的是真快,一轉眼就出了一個街道,郭營玖也沒有放在心上,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回學院。

“什麽狗屁佑國!有我徒弟重要?回了蓼國,就是我的人!一統天下還是要靠我徒弟!你們這幫土鼈懂個屁的道理!”

吐萬方越想越開心,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卯足力氣向空山進發。

敬長安将丁晴風和何不謂備好馬匹糧食,便将黃燃衆給的無事牌,給了二人,爲兩人送行。

“真不一起走嗎?”丁晴風上馬,看着敬長安不舍道。

“我本就是黃統軍的一員,期限沒到,還差一年,走不了的!”敬長安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忘拱手行禮。

“走吧!我帶你遊遍蓼國大好河山!這可比通國安全的多,不對!是佑國!也不對,管他什麽國!”何不謂自從聽完黃燃衆的講解現在通國的情況是又憂又喜,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山河破碎風飄絮的将死之地。

“等我遊曆完蓼國,再來助你一臂之力!”丁晴風知道敬長安的難言之隐,便拱手回禮道。

“保重!”敬長安點頭,對着馬背上的兩個人,再次抱拳說道。

“走了!二哥!等我在修行修行!我一定要打敗你!”何不謂嘿嘿笑道,駕馬向前用力揮手。

“知道了!”敬長安也招手回應道。

兩個人快馬加鞭,還遇到了行軍換防的隊伍,一個騎馬在前的束發女子,注視着背槍再身的清袍男人,男人微微一笑,點頭離去,手裏高舉黃燃衆發的無事牌,這才沒有行軍攔截。

“馮姐!看到沒!那個清袍男子好潇灑啊!”沒有行軍令在身的蘇茂隻能穿上校尉服,走在馮念慈身後,她露出自己故意抹黑的臉蛋,對着馮念慈笑道。

“是挺耐看的!”馮念慈出奇的紅了臉,微咬下唇小聲說道。

“咱們已經過了蓼國界碑!這通國就是山景秀麗!好看多了!你看你看!那遠處的山,都比蓼國的高大!”

蘇茂将手指了指遠處的遠山,驚訝道,眼裏都閃着金光。

“你還是想想你那個已經暴跳如雷的父親,回去怎麽面對他吧!”馮念慈想了想突然笑道。

“那壺不開提哪壺!我可是去找嬌姐的!她思夫心切,我要去安撫安撫她!”蘇茂拉了拉快要掉下來的褲子,揉了揉鼻子說道。

“你那是安撫?還是饞你嬌姐的身子?我記得沒錯,就她的身材最凹凸有緻,你是怕那個敬長安以後娶了,自己再也饞不到吧!”

馮念慈微微彎下身子,用鞭子輕輕打了一下蘇茂頭上笨重盔甲,笑着說道。

“沒趣!我回去走路了!你自己騎馬小心點,别狗吃屎!哼!”蘇茂小嘴一撅,松開手握的缰繩,退到後面,将手裏的長槍,丢給旁邊的校尉又說道。

“柏咧嘴!你拿兩支槍!我自己休息會!”

“好的大小姐!”柏溫無奈道。

自從夾子關以後,自己被蘇淼相中,帶回了自己的軍營,爲了就是以後讨好敬長安,柏溫也心知肚明,更加賣力,從别人嘴裏的關系戶,也逐漸變成了一戰三的單臂校尉,拳頭硬的沒話說,又是一個種稻的好手,很快提爲了一個校尉,經常受蘇茂的調戲,也不敢造次,口碑極佳,因爲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妻兒,每次發俸銀,隻留一點散碎銀子,其他都寄給了家人,而且人也不摳,就這點散銀,也會請弟兄們在休息的時候,吃頓好的菜肴。

可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對着牆壁,嚼着已經幹癟難食得涼草,默不出聲。

“也罷!這美景,難得一見,好好看看也好!”柏溫微歎口氣,接着趕着自己的路。

敬長安送完好友,便和黃小嬌兩個人爬上空山,在山頂之上,遠眺。敬長安拉着黃小嬌的手,指着遠處說道。

“那邊是凝縣,更遠的地方,是冶兵城,那邊還有長客州!不過相反的方向是通往京都的地方,我沒有去過,應該現在很亂!”

“你去過的地方,我才不去,省的見到你認識的那個什麽果,還有什麽棠的,還有什麽一大堆女子,不去不去!”黃小嬌臉上帶着笑意,故意刁難敬長安道,

“我,我,我哪裏認識這麽多女子啊!我不是都說給你聽了嗎?天地良心啊!嬌姐!”敬長安一臉吃癟的樣子,對着黃小嬌認真說道。

“是吧!我不信!”黃小嬌将手從敬長安的手裏抽出來,向一旁挪點距離道。

“反正我是信的!”敬長安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解釋的通,幹脆直接說道。

“我信敬長安的話,不信尋刀的!”黃小嬌也不想在逗敬長安,給敬長安一個台階下說道。

“哎呀!小嬌!我是長安呀!”敬長安立馬來勁了,自己慢慢走過來,說道。

“呀!長安!行軍來了!走呗!”黃小嬌捏住敬長安慢慢靠近的嘴巴,看了一眼山腳下說道。

“還真是,咱們要下去,來我背你!”敬長安大喜,連忙蹲下身來笑道。

“想什麽呢!當自己家啊!快走吧!”黃小嬌用腳踢了一下敬長安的屁股笑道。連忙下山去了。

她知道,給自己心愛的人,不能全部托出,這樣男人才能牢靠在自己手裏,這是自己母親大人交給她的緻勝方法。

敬長安也穩了心神,心裏咒罵自己道。

“怎麽能說出這樣話來!這是軍營!呸呸呸,傻長安!”

敬長安也跟在黃小嬌的後面,一直護着她下了山。

待行軍入營,馮念慈和蘇茂找了半天都沒見黃小嬌的蹤迹,黃燃衆又在營帳裏說着軍機要事,也不能去問詢,兩個人隻能在黃小嬌自己的營帳裏待着。

“哎!你看!這小桌子上寫的東西!”蘇茂用黃小嬌營帳裏的水,将自己臉洗幹淨後,看了眼桌子上的紙張說道。

“什麽?”馮念慈從黃小嬌整潔的麻布床上起身,揉着自己的肩膀問道。

“傻長安!這麽厚一堆草紙都是這句話!太浪費了吧!黃姐的錢大把大把花在紙上,還不如給我!”

蘇茂心疼壞了,将一摞草紙遞給馮念慈難過的說道。

“不過你看!人家字寫的多好!你在看看你!那和稚童寫的字有什麽兩樣!”

馮念慈倒是無所謂,不過這随意寫的字迹确實賞心悅目,抛開内容不談,這麽多字,應該花了不少時間,竟然一摸一樣,馮念慈自己都不敢說出“寫千字不變,初下筆!”這種話來。還是黃小嬌在書法上略上一層樓。而且自己也不懂音律,隻會兵棋推演,是不是應該在學點東西,這是馮念慈自己心中想的事情。

“得了吧!我又不用批什麽東西,再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嘛!”蘇茂靈機一動,想了個最爲合适的借口,笑着說道。

“哪裏學的這種話!那種得不到還到處渲染女子的東西,你也拿來說?沒有我們女子,他男人也活不下去!無才隻是爲了好将我們牢靠握在手裏!你在說這種話!我可要揍你了!”

馮念慈最讨厭這種話語,顯然有點不悅,開始吓唬蘇茂生氣道。

“口誤口誤!對不起!”蘇茂捏着自己兩個耳朵,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着掐腰的馮念慈說道。

“知道就好!男人應該在我們手裏!而不是我們在他手裏!懂了吧!”馮念慈臉上帶着笑意,拉起蘇茂好生好氣的說道,将手裏那摞寫滿‘傻長安’的草紙,輕放在桌子上,又走到黃小嬌的睡塌上,躺了下去。

敬長安和黃小嬌一前一後,趕到軍營,兩個守衛看到黃小嬌行禮,可到了敬長安卻把長槍交叉,詢問道。

“你是何人?”

“我是敬長安!”敬長安想要過去,又被衛兵推了一下,說道。

“不認識!有牌子嗎?”

“在這裏!”敬長安将自己懷裏的東西,掏了出來,兩個衛兵當場就傻了。

檀木裹金的牌子,還刻有托主二字,關鍵上面的浮雕是龍頭!要知道黃統軍的也隻是個虎頭浮雕,這龍頭說明聖人到底多重視這個男人。

“将軍!對不住!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兩個衛兵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請安。

“沒事沒事!我沒這麽打講究!我先走了!起來了吧!”敬長安上前将兩個人扶了起來,笑着說道,轉身離去。

這兩個衛兵,緩了好久才平靜下來。

“真的沒有一點架子,以後要是能調到他的軍營,肯定沒有壓力!”

左邊的一個衛兵笑着說道。

“說不定!蘇淼将軍也沒架子,但是你犯錯試試看!罵不死你!”右邊的一個衛兵搖了搖頭道。

兩個人聊了一會,便不在說話,目視前方,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黃燃衆得到的消息是,源王請求大蓼派兵幫助自己,大蓼同意了,事情是因爲沒有一個人能夠聽懂通國話,對于他們這些遊牧明族太過于難了些,安置不了通國百姓,想了個好方法便是請蓼國出人,幫忙擺平一下,黃金都送到京都去了,聖人笑的合不攏嘴,原來語言不通,還能鬧出這麽個笑話來。便親自寫昭書讓黃燃衆自己看着安排一下。

黃燃衆便詢問軍中校尉以上的将士誰會說通國話,都低頭不語,能夠說的還在安撫這城池的百姓根本抽不開身,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黃燃衆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便沒有出聲,讓這些趕了很久的将士們好好休整一天,他自己有辦法。

黃小嬌和那些從父親營帳出來的人打了個招呼,柏溫見到黃小嬌微微行禮說道。

“馮宗旗和蘇宗旗正在您營帳等候,和您說一聲!”

“好的!知道了!柏校尉!”黃小嬌面帶微笑,一蹦一跳的走了過去,柏溫有點疑問,心裏想着“怎麽過個年,就好像沒事了!難道将軍的女兒隻是那幾個月的念想?可憐我的貴人到現在還是生死不知!這麽好的姑娘要是丢了,多可惜啊!”

柏溫心情又低落了些,唉聲歎氣的低頭走路,恰巧和追趕黃小嬌的敬長安擦肩而過。

“你們怎麽來了!”黃小嬌将簾子一挑,看着床上躺着的兩個人,哈哈笑道。

“咦!嬌嬌的臉色這麽好!是遇到什麽好事情了?”馮念慈有些意外,黃小嬌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生龍活虎的,一點都不像剛出發時候的愁眉不展。

“是不是這個地方的男人特别好看,然後嬌姐就?嘻嘻嘻!”蘇茂一臉壞笑的從床上起身,用力嗅了嗅黃小嬌的身體,恍然大悟道。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黃小嬌微微皺眉,使勁揉着蘇茂的小臉,有點生氣道。

“疼疼疼!本來就是!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蘇茂拉開黃小嬌的手,嫌棄的說道。

“有嗎?”黃小嬌下意識的聞了聞,根本沒有聞道。

“馮姐!你看真的有!”蘇茂趕緊拉起馮念慈,指着還在聞自己身上味道的黃小嬌說道。

“真的假的?小嬌你?”馮念慈也學着蘇茂的壞笑說道。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看着已經臉紅的黃小嬌一起一伏的起着哄。

“哎呀!真的沒有啦!”黃小嬌直接一個餓狼撲食,将兩個人撲倒在床,捏着她們臉說道。三個人扭打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着。

“嬌!你走這麽快幹嘛!”敬長安走到黃小嬌的營帳前,詢問道。

“呦!這磁性的聲音是哪個俊俏的男人?”蘇茂猛的一下擡頭,壞笑道。

馮念慈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你等我一下!”黃小嬌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也看了眼兩個姊妹,她們倆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磨蹭了好一會,這才出來。

敬長安扭頭一看,一下就認出了馮念慈,真誠的笑道。

“馮姐!好久不見!”

蘇茂都癡了,“這是誰家的公子?好有型啊!棱角分明,劍眉勾魄,穿上這種雪甲,顯得那麽難以靠近,這真誠的笑容,又像是和煦的陽光,讓自己小心髒顫抖不已”

“敬長安!你!還知道回來?你知道小嬌多難過嗎?你一走就是生死不知!你對得起他嗎?混蛋”馮念慈也愣了許久,上來就開始用拳錘打敬長安的胸口。敬長安也看向黃小嬌,黃小嬌也不知道怎麽勸,便任由馮念慈捶打自己,直到她感覺雙拳太疼,這才生氣的收手,進了營帳。

“原來你就是那個醜八怪!”蘇茂有點失落,便也扭頭進了營帳。

“這?這是怎麽了?”敬長安直接蒙圈了,連忙看向黃小嬌疑問道。

“知道我的那個時候有多難過了吧!以後你一定要對我好,知道嗎!不然她們都不會放過你!”黃小嬌則是輕輕揉着敬長安被打的地方,小聲說道。眼裏包含柔情。

“這是自然!”

“貴人?”柏溫聽到好像是吵架,連忙趕了過來,定睛一看,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看了一眼,這才紅着眼睛,走到敬長安面前,詢問了一句。

“柏溫?柏大哥!”敬長安扭頭一看,面前這個穿着校尉服飾的男人,不正是和自己以前在一個地方吃喝拉撒睡的柏溫!

“你他媽吓死我了!知道嗎?都以爲你死了!”柏溫再也忍不住了,緊緊抓住敬長安的手,哭着說道。

“我先去看看我的姐妹!你們聊!”黃小嬌識趣的離開,對着敬長安笑着說道。敬長安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子看着這個分别很久的兄弟,用力的握着他的手。

“差一點!我也是過了很久這才回來!老不死他安葬了嗎?”敬長安想了想難過的詢問道。

“對!其他弟兄被蘇将軍調走了!我是被蘇大小姐帶過來當擋箭牌的!不過也好!能夠見到你!心裏别提多高興了!”柏溫抹了把眼淚,用力在身上擦了擦,不敢松開握住敬長安的手,兩個人相視都爽朗的笑了起來。

“将軍!統軍叫您!”一個衛兵,對着敬長安行禮說道。

“知道了!”敬長安點了點頭。

“天啊!你都混上将軍了!可以啊!真的是貴人!”柏溫仔細打量一番自己的貴人,連連點頭稱贊道。

“那我先去了!晚上我來找你!”敬長安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柏溫這才将手放下,點頭說道。

敬長安快步走到黃燃衆的大營,黃燃衆就在營帳前等候,敬長安看着他的臉色不太好,便想上前詢問,黃燃衆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便将他帶去了營帳中。

“長安!你會通國話嗎?”黃燃衆來回踱步道。

“會啊!不僅是官家話,還是常家話,都會!畢竟學了很久!”敬長安笑着說道。

“那你要帶上十幾個人去一趟尊善山脈那邊的城池一趟,聖旨剛到,說是幫助遠軍擺平那邊的大亂!夏國人聽不懂!”

黃燃衆有點爲難的說道。

“這好說!統軍幹嘛悶悶不樂?”敬長安點頭答應,反過來疑問道。

“我隻是擔心,你這一走小嬌又要拼鬧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的脾氣,太像我了!”黃燃衆有些難辦道。

“這沒關系,打不了往我身上推,再者說了,馮念慈和蘇茂也來了,就讓她們倆陪着不就好了!這樣吧!統軍,您分我十個人,對了把柏溫也分給我!我瞧着時間還早,半個時辰以後出發!如何?”

敬長安想了想說道。

“隻能這樣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嬌嬌那裏我來解釋!”黃燃衆歎口氣道。

“是!”敬長安行禮離開。

黃燃衆之所以不想,是因爲兩個人才在一塊兩三天又要分開,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他太心疼黃小嬌,又一時半會找不到能夠代替敬長安的人選,隻能咬着牙詢問敬長安的能不能同意這件事情,反過來又故意添油加醋,想探探敬長安的口風,畢竟分開這麽久,敬長安到底是敵是友,黃燃衆也看不透了,敬長安到底經曆了些什麽,才會顯得如此成熟,他已經試了兩次,都沒得出一個所以然來,反而感覺敬長安是個值得托付的人,這種感覺越發強烈,連黃燃衆自己都想不通。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可這半年沒了,也不至于能讓一個人的城府變得太過于深了些,總覺得那個地方不對,又找不出了到底是哪裏不對,隻能聽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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