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淇淇放下筷子笑着說道:“馬警官你剛剛不是滔滔不絕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想到什麽了?這個問題你可能很難回答,暫時别去想,能不能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在安排女事主認人的時候,有沒有用言語或者肢體動作暗示女事主指證李強,将李強錯誤認爲是搶劫犯?”
馬警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知道司馬淇淇是把他當做誣告李強隻求破案的粗心警察,本來之前語氣還算好的馬警官一拍桌子。
站起啦指着司馬淇淇大吼道:“你别以爲我跟刑龍一樣,是個不負責任的警察,我告訴你,當時辦案過程我一切按照流程走的,沒有暗示過女事主指認李強,冤枉他。我會把當時認人時的錄像給你,豈有此理。”
馬警官說完走向收銀台。之前由于馬警官動作幅度太大,所以吸引所有用餐的人注意,笑着說道:“沒事,各位,我們意見有分歧而已,打擾各位用餐真是不好意思。”
這時,用餐的各人也就沒把之前馬警官的怒吼太當回事,司馬淇淇跟用完餐走出餐廳。
實在想不通爲什麽那個馬警官對司馬淇淇這麽有敵意,于是把新奇的好奇告訴給司馬淇淇。
司馬淇淇聽到的疑問,于是平靜地回答:“很簡單呀,這個馬警官是刑龍的弟子,我聽說由于刑龍的關系,對警察廳所有跟刑龍有關人員進行了一波明升暗降,他就是其中一個,雖然是大隊長,但是警察廳的隊長跟地方警察局的大隊長還是不一樣吧。”
點了點頭說道:“難怪,剛剛他每句話都帶刺,那你是不是認爲是他故意誤導那個女事主指證李強,冤枉李強,好在他的履曆上多寫上一筆。”
司馬淇淇搖了搖頭,告訴她之前詢問馬警官及後來提出問題時,都盯着那個馬警官的眼睛看,不過除了當問到對手套内部檢查情況時馬警官的眼睛視線移動了一下,其他時候那個馬警官的眼睛視線都是死死地盯着,一動不動。而且就算他的眼球運動,也是往左邊,按照心理學上解釋,一個人要是說謊,眼球會往右邊,而當回憶一件事時,眼球會往左邊。
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看來他應該沒有嫌疑了。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司馬淇淇想了想,說道:“我們應該再次詢問一下李強。”
兩人來到李強的家,看了看李強的家,幾十平米的一室一廳,想到之前上來的時候樓道昏暗,完全的老房子,也不知何時會被拆。李強收拾了一下,才請司馬淇淇跟兩人就座。
司馬淇淇看了看李強的家,緩緩問道:“這套房子是你買的嗎?”
李強苦笑了
一下,望着天花闆半天沒有說話,等了許久,李強哽咽地說道:“這套房子我哪買得起呀,這房子是租的,還是用的我父親的錢。不瞞你們二位,我自從坐牢之後,爲了避免事情繁瑣,所以我入獄後簽了文件,把名下的店鋪跟房子都轉到我妻子和父母名下,誰知道他們爲了我的事請人打官司都不知道花了多少,我的妻子也不願意這麽耗下去,認識了一個關心她的,把她那份給賣了,帶着錢跟那男人遠走高飛,我不怪她,沒有理由讓一個女人浪費十年的光陰在我這麽囚犯身上,更何況我們沒有孩子。”
李強說着,捂着臉大哭起來。這時聽到房間裏傳來老人的呻吟聲,這聲音吸引了和司馬淇淇。李強聽到聲音連忙起身來到房間,往房間裏面看了一眼,發現一個老人正躺在床上。
等了十幾分鍾,李強才走出來,神情比剛剛好點。司馬淇淇用溫和的語氣安慰李強,這時指着房間試探性地問道:“那裏面是你的父親吧,什麽病呀?”
李強看了一眼房間,歎了口氣說道:“唉,高血壓,糖尿病這些,總之都是那種所謂的富人病,治不好,隻能靠藥物,這些藥又貴,我現在沒工作,隻能靠父親那一點微薄的退休金,付房租,買藥就沒有多少剩下。所以,兩位我真的是希望起訴政府當初入罪我是錯誤行爲,本來還有一絲希望,沒想到之前聽司馬律師說法律上還有一種什麽正确行爲?”
司馬淇淇平靜地說道:“正确的錯誤行爲!”
李強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唉,聽到司馬律師這麽說,瞬間心情低落,連煙都沒得抽。”
李強說着搖了搖頭。
一直聽着,這時也不好插嘴。沒想到司馬淇淇突然開口說道:“李先生,你的哀怨也應該說完了吧,現在我們來聊聊正事,我已經問過負責辦案的警官、你的前雇員還有女事主,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們沒有陷害你的可能,因爲你們之前并沒有什麽利益沖突,我這麽說你同不同意?”
李強想了想,點了點頭同意司馬淇淇的說法。
這時司馬淇淇拿出筆記本,将筆記本打開看着李強依然平靜地說道:“那麽,就你這起案子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警方認爲你有罪是因爲在案發時你不在店裏,你說你是從後門出去在小巷子裏抽煙,可是你也說沒有看到人經過,而警方才認爲你有可疑,你當時真的在外面抽煙?”
李強點了點頭,司馬淇淇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擡頭看着李強問道:“你當時在外面一共抽了幾支煙?”
李強想了想,而司馬淇淇一直盯着李強的眼睛。李強想到答案告訴司馬淇淇他當時在外面抽了兩根煙,抽到第
二根的時候飯店員工叫我,我就把煙頭掐滅轉身進入店裏。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問道:“你當時出去抽煙是什麽時候,回店是什麽時候?”
李強捂着臉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看着司馬淇淇說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不是一個重要日子,隻是莫名其妙突然生意好,電視節目我也沒有注意放的是什麽,大概應該是12點左右吧!我記不清楚了,因爲這種瑣事誰能記得這麽清楚,而且還是四年前的事了。”
司馬淇淇依然不說話,隻是默默地記錄着。這時司馬淇淇看了看筆記本又擡頭看了看李強,再看了看筆記本,緩緩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擡頭看着李強。
“李先生,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十分重要的,你當初被警方請到警局協助調查再到後來警方對你起訴時,這期間警方有沒有向你宣讀過你的權利,讓你清楚知道你當時的情況并且清楚知道你有那些可行權利?”司馬淇淇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
李強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一臉疑惑,看李強不知道司馬淇淇這個問題到底問的是什麽,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就是警方有沒有告訴你他們懷疑你是搶劫犯,并且告訴你在之後你可以不說話,但是你說的話會被他們記錄并作爲呈堂證供,并且告訴你你有權請律師,如果請不起律師他們會找法援給你指派一個律師。你這可得努力回憶一下了。”
司馬淇淇聽到這麽說,詫異地看着,小聲問道:“你這好像經常犯事進警局呀?”
看了一眼李強,假裝咳嗽一聲,别過臉去沒有理會司馬淇淇。
司馬淇淇還準備追問,這時李強的回答卻更吸引了司馬淇淇和。李強以不太确定的語氣告訴司馬淇淇和,當時辦案的警官好像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聽到李強的回答,司馬淇淇把筆都緊緊地拽在手裏。
連忙打斷道:“喂喂喂,你再想清楚,不要好像,你肯定點行不行,這好像萬一你沒有,結果别人是有,你這就是故意烏龍了。你再想想,給個肯定的答案,到底是有呢,還是沒有?”
李強皺起眉頭陷入沉思,而司馬淇淇也沒說話,死死地盯着李強的眼睛,房間安靜得落一根針都能聽到似的,搞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時李強擡起頭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我敢肯定,當時辦案的警官給我錄口供的時候并沒有告知我我應有的權利。”
注意到司馬淇淇嘴角輕微上揚,但是司馬淇淇就恢複了平靜。這時房間門打開,一個老人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出來。
喘着粗氣說道:“兩位,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一定是冤枉的,請你們
爲他平冤呀,我拜托你們那,我求求你們。我不想我的兒子就背着釋囚的身份過一生。”
老人說着,也哽咽了起來。李強連忙走過去安慰老人。
隻聽到李強也用哽咽的聲音說道:“爸,我對不起你,讓你晚年還不安逸。”
司馬淇淇站起來将筆記本收好,緩緩說道:“你們兩位先别哭,李先生按照你的說法,你在錄口供的時候警方沒有向你宣布你應用權利,這點就可以認定當時警方是錯誤将你逮捕,你可以起訴政府申請賠償,你的案子我接了,至于律師費你不用擔心,我準備讓政府那邊幫你支付。不過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等我弄清楚後我會向裁決庭上交上訴申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