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淇淇擺了擺手說道：“不，你說錯了，劉戀小時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八年，那八年對劉戀來說是噩夢，她不可能在那裏認識夥伴，而後來是被一個酒吧老闆收養，資料顯示，劉戀經常轉學，也就證明劉戀心理創傷很嚴重，人格分裂是一蹴而就的嗎？”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撓了撓頭，認爲有這個道理。
司馬淇淇接着說道：“你那本24比利我已經看過了，我發現比利的融合人格出現其他人格消失，但是收到刺激的情況下，融合人格會消失，而其他人格出現，但是書中有這樣的描述，比利在出現融合人格以及分裂人格之間轉換的時候，記憶是共通的。這一點，很重要。如果劉戀也有融合人格的情況出現，那麽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麽十歲人格會有攝像頭在哪裏的記憶。”
C.K一臉茫然地看着司馬淇淇說道：“你啥時候看的那本書，還有你剛剛說的内容我咋沒看到？”
司馬淇淇看了眼C.K微微笑了笑說道：“昨晚睡不着，就拿你的書來看了，你當然沒看到，那都是最後的内容了。”
“你”
C.K聽到司馬淇淇的回答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司馬淇淇拍了拍手讓小嚴等人準備下一堂庭審的資料。
C.K看着司馬淇淇的背影，一臉不爽地自言自語說道：“有沒有搞錯，一晚上就把那本書看完，這還劇透，不知道劇透死全家呀，诶不對，死全家我不是也要死，啊呸呸呸，當我沒說過。”
新的一堂庭審開始，C.K跟司馬淇淇等人在門口遇到方傲欽，看樣子方傲欽是專門等候衆人的，哦不，應該說方傲欽隻是等候司馬淇淇。
方傲欽徑直來到衆人面前，看着司馬淇淇一臉微笑地說道：“司馬大狀，今天氣色不錯，看來今天的庭審，你應該不會突然肚子疼了吧。”
司馬淇淇聳了聳肩，一臉平靜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方檢察長，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是律師，去當科學家了。如果我肚子疼，那也是方檢察長你太盛氣淩人，吓到我寶寶了，寶寶一害怕，那我就隻能肚子疼。方檢察長如果不想我肚子疼影響庭審，那麽方檢察長在庭審的時候多放放水，讓我赢了，不就不會看到我肚子疼了嗎。”
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知道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徑直走向法庭。
第二次庭審開始，祁年看着司馬淇淇緩緩問道：“辯方律師，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吧？”
司馬淇淇緩緩站起身一臉微笑地說道：“感謝法官閣下的關心，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剛剛檢控官也關心過我，但是法官閣下，我要聲明，由于我的特殊情況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我再出現腹痛的症狀，還請法官閣下見諒。”
祁年點了點頭，女性工作者的優勢在這場庭審中提現的淋漓盡緻，祁年當然不能反對，如果反對，歧視婦女的罪名就落在他祁年這個法官頭上，這一傳到網上，那可不得了。
祁年示意第二次庭審開始，由于之前司馬淇淇腹痛影響庭審節奏，因此這次還是先由方傲欽進行陳述。
方傲欽站起身緩緩說道：“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員，在上一堂庭審中，我提出相關證據，證明被告在警方錄其口供的時候知道口供室攝像頭的位置，而也讓我方證人進行專業分析，得出結果，證人兩次擡頭看的位置都是攝像頭，而第二次擡頭觀看的時候，由辯方證人認證，當時被告是一個十歲小女孩人格存在，而且辯方證人也是專家證人，向我們展示了，人格分裂的主人格與其餘人格之間的一種關系。主人格會擁有其他人格的記憶，但是其他人格是不可能互通自己的記憶，連主人格的記憶都不會有。那麽當主人格聽到攝像頭的位置，十歲小女孩的那個人格爲什麽能那麽準确地找到攝像頭的位置？”
方傲欽停頓了一下，并不是說太多他累，而是方傲欽要給時間讓陪審員進行思考，如果方傲欽一直說下去，可能這些陪審員大腦思考的速度跟不上方傲欽說話的速度，在這種情況下，陪審員可能會忽略一些重要内容，這可不是方傲欽想看到的。
方傲欽的停頓，也讓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一個資深的律師才會思考的事情，一般初出茅廬的律師都是想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所有陳述，害怕被人打斷思緒，但是說得快，并不代表别人都聽懂了。
方傲欽等了幾分鍾，認爲陪審員差不多已經消化自己剛剛的話語，接着說道：“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員，上一堂庭審争辯的關鍵點在于被告是否屬于非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如果是，那麽被告就算殘忍的殺害了三個無辜受害者，也不應該用正常刑罰進行定罪處罰，但是如果不是呢，那麽被告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對社會的影響如此巨大，就必須重罪處罰。我方所提供的相關證據正好可以證明，被告是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就算當時被告已經替換人格，但是可以清楚看到，被告是有意識地查看攝像頭，也就證明，被告在思想上以及行動上完全一緻，應該屬于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
祁年以及八個陪審員紛紛點了點頭，方傲欽緩緩坐下，期待司馬淇淇準備怎麽應付，上次用腹痛逃過，這次不可能一開庭就腹痛，如果是這樣，方傲欽已經有想法，司馬淇淇要是再次腹痛影響庭審，方傲欽會向法庭申請，請求法庭更換辯方律師，就算方傲欽受到網絡攻擊，方傲欽也會這麽做。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法官閣下，我方還是請求傳召我方專家證人文然。”
祁年聽到司馬淇淇再次叫之前出庭作證過的專家證人繼續出庭，不知道司馬淇淇在想什麽，不過這個請求并不過分，祁年自然點頭答應。
文然來到證人席，文然也有點茫然，畢竟已經作過證了，文然不知道司馬淇淇把自己叫來再次出庭還有什麽用。
司馬淇淇看着文然微笑着問道：“證人，你之前在庭審中畫了一張圖，我剛剛也畫了一張，請你看看我畫的對不對？”
司馬淇淇由于大着個肚子，于是小嚴把畫拿到文然面前，文然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司馬淇淇緩緩說道：“你之前說，主人格是可以擁有所有人格的記憶，而其他人格的記憶是不能互通的。對不對？”
“我反對，法官閣下，辯方律師又重複之前庭審的問題，是在浪費庭審時間，我請求終止辯方律師對證人的詢問。”
祁年看向司馬淇淇，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看着祁年說道：“法官閣下，我也是想先鋪墊，畢竟時間過去幾天了，如果我直接提問，我怕太突兀。給大家思維上一點緩沖，接下來我就會一個新的問題。”
“辯方律師，請你問新的問題不要再做鋪墊了。”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看着文然接着問道：“證人，什麽是融合人格？”
司馬淇淇這個問題問得太突然，連文然都愣了一愣。
方傲欽連忙站起來說道：“反對，法官閣下，辯方律師的問題與案件審理無關。”
“法官閣下，絕對有關，請聽證人的回答就知道了。”
司馬淇淇一臉嚴肅地看着祁年說道。
祁年因爲沒有聽過融合人格這個詞彙，自然無法進行判斷，既然司馬淇淇說證人可以回答，而且跟案件審理有關，祁年隻能同意司馬淇淇繼續問下去。
文然解釋道：“融合人格是跟分裂人格相對的。人格的分裂是因爲大腦要保護身體而做出的一種極端保護措施，不同的人格其實對應的是不同環境，當然，如果訓練好的話這些人格都能夠讓身體很好地融入周圍環境。而當周圍的環境，身體逐漸适應，那麽之前處于保護目的的人格就會慢慢消失，或者說慢慢融合成一個新的人格，這就是融合人格。”
“融合人格還會有人格分裂的現象出現嗎？”
司馬淇淇看着文然問道。
“會的，融合人格會選擇各種人格的優點，如果突然周圍的環境發生變化，融合的人格又會分裂。”
“那麽融合人格與分裂人格會不會同時出現呢？”
司馬淇淇看着文然問出第三個問題，方傲欽有點不耐煩，不過剛剛的反對都不奏效，現在隻能讓司馬淇淇接着問下去。
文然點了點頭說道：“會的，因爲融合人格已經出現，隻要周圍的環境重新穩定，融合人格就會出現。而由于融合人格相對而言對身體更有利，因此就算是主人格也會避讓。”
“融合人格與分裂出來的人格，記憶能不能共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