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瞬間感覺在法庭炒票似乎更賺錢,C.K本來有沖動想把自己的票号賣出去,後來轉念一想,淇淇在裏面,C.K爲了淇淇跟肚子裏的小寶寶,還是忍住沒有把票号賣出去。
裁決庭上,C.K看到小小的裁決庭不止旁聽席坐滿了人,還有不少人坐在地上,這已經是裁決庭可以接納最大的旁聽人數了,但是還有不少媒體工作者擠在門口,想進入裁決庭,但是庭警都阻攔着,畢竟人員過多如果發生火災那麽危險也會增加,庭警耐心勸導各個媒體工作者退出門外,許多媒體工作者聽到庭警這麽說,都一臉失望地退出裁決庭。
随着裁決庭大門的關閉,對于劉戀是否應該進行精神評估,由司馬淇淇發起的申請裁決正式開始。
裁判官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辯方律師,你方在日前提出,你的當事人需要接受精神評估才能進入案件正式審理過程,理由是什麽?”
司馬淇淇站起身緩緩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方認爲,我的當事人患有人格分裂,人格分裂是屬于精神疾病的一種,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當事人在法律上應該屬于非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既然是非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根據規定,對非完全民事行爲能力人的量刑應該從輕考慮。”
司馬淇淇說完看着裁判官,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的回答,翻了翻文件,看着司馬淇淇說道:“辯方律師,根據警方以及檢控方面提供的相關資料,被告劉戀在被捕之後舉止表現十分正常,對于警方的問題也能很理性地進行回答,本庭從材料上來看,并沒有覺得劉戀有精神異常的問題。更加不覺得被告需要接受精神評估診斷後,才能接受正式的庭審。”
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裁判官閣下,根據我方的調查,被告至少有三個人格,一個人格暴力張狂,一個人格膽小怕事,還有一個人格睿智理性,其中睿智理性的人格是劉戀的主人格,根據相關文獻報道,患有人格分裂的病人,都擁有一個主人格,這個主人格具有其他人格的一切記憶,并且還充當調度者,可以決定面對不同的情況時,由哪個人格出現。因此就算警方以及檢控方面提供的資料表明我的當事人在錄口供的時候表現得多麽理性,那有可能是我當事人的主人格判斷當前的情況其他兩個人格無法應付,因此主人格出現在警方以及檢控官面前,讓警方以及檢控官誤以爲我的當事人是一個精神正常極度冷血的犯人,因此才會在起訴文件中,提到以重刑處罰我的當事人。”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的解釋,翻了翻面前的資料,警方以及裁判官将劉戀的資料準備的很充分,裁判官看了一會,擡頭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可是在警方以及檢控方面的資料中,并沒有提到被告在日常生活中曾經出現不同人格甚至去看過心理醫生。辯方律師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剛剛的說法呢?”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裁判官閣下,一個人有人格分裂,但是不會影響生活,我剛剛說過,不同的情況會有不同的人格出現,被告生活一直處于一種安穩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出現其他的人格,而且被告也不會認爲這是一種病,因爲當人格切換的時候,其他人格是沒有記憶的。我方承認,在相關證據上,我方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患有人格分裂”
司馬淇淇話還沒有說完,旁聽席上這邊就開始議論紛紛,因爲司馬淇淇在這些媒體工作者眼中是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也就是每次開庭,司馬淇淇都會手握實質證據,但是這次居然沒有實質證據就向法院申請要對被告進行精神評估,所有人都不知道司馬淇淇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時沙羽小聲說道:“喂,司馬律師今天不在狀态嗎,這沒有實質證據就申請要進行精神評估,不過你給我透露點,那個劉戀真的有人格分裂嗎,這可是大新聞,鐵将軍童石的女兒居然患有人格分裂,哇,我都已經能想象未來一個月的頭條标題是什麽了。”
C.K用手肘撞了撞沙羽的肚子,示意沙羽不要說話,裁判官皺着眉頭看着司馬淇淇。
還沒等裁判官責備,司馬淇淇率先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方雖然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患有人格分裂,但是我方有許多間接證據可以對我方的觀點進行佐證,請裁判官閣下批準我将相關證據進行呈堂。”
裁判官一臉茫然地看着司馬淇淇,間接證據呈堂,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提出的要求心中産生了一絲疑慮,不過劉戀的案子社會影響的确十分巨大,連最高層都驚動了,到底劉戀是冷血殺手還是像司馬淇淇說的那樣是一個患病者,這直接影響社會對法律體系的信心。
如果是冷血兇手,那麽以最重的刑罰處罰社會大衆都不會說什麽,可是如果真的像司馬淇淇說的那樣,判決結束發生大轉變,那麽社會上肯定又有很多聲音指責法律體系是爲了快點結束影響重大的案件而枉顧一條性命。
裁判官想到這裏,認爲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如果真的是患病者,而自己今日不讓司馬淇淇呈堂間接證據,社會上口誅筆伐,裁判官很有可能被人當做替罪羊,推出來背鍋。
政府辦事,棄車保帥是常有的事,裁判官又不是政治菜鳥自然明白這點道理,裁判官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後,點頭同意讓司馬淇淇呈堂相關證據,裁判官認爲看完司馬淇淇的間接證據,如果與劉戀可能患有人格分裂的關系不大,再否決司馬淇淇的精神評估申請也不遲。
裁判官想到這裏,臉上的表情輕松了許多,司馬淇淇開始拿出第一份證據,這是劉戀小時候的資料,當然,這些都是沙羽找到的。
司馬淇淇開始講述劉戀小時候的經曆,父親沒有給母親名分,因此劉戀小時候就在缺乏父愛的環境下成長,在兩歲的時候還被人拐走,沒有人知道劉戀在兩歲一直到十歲這八年時間中,過着怎樣的生活。
司馬淇淇讓衆人尤其是裁判官展開聯想,一個小孩子在經曆了這些遭遇後,沒有及時得到心理輔導會發生什麽情況,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的描述,也開始思考起來。
司馬淇淇接着講述劉戀在十歲以後的生活,有善心人收養,善心人成了劉戀的精神寄托,但是六年前,善心人因病去世,劉戀心中唯一的精神寄托坍塌了,在這種情況下,又有童年陰影一直埋藏在心中,遇到人生第二次變故,會不會因爲兩次心靈的沖擊而在精神上發生重大變故,司馬淇淇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的描述,開始在心裏反複問自己這個問題,裁判官看着司馬淇淇沒有說話,這時司馬淇淇已經拿出第三個證據,三名死者的死亡圖片,司馬淇淇高舉三名死者的死亡圖片緩緩說道。
“裁判官閣下,根據警方的資料顯示,三名死者死亡手法不一樣,但是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死前受到折磨。但是連警方也證實,第一起案件,行兇者是一種變态的享受,享受受害者骨頭被打斷的時候發出的慘叫,而第二起案子以及第三起案子,行兇者異常冷靜,采取了一種截然相反的方式,同一個人犯下的三起案子,但是卻在行兇手法上截然不同,第一起案子我們可以看到行兇者異常殘忍,第一起命案的死者在被折磨時的慘叫,鮮血,一個正常人都會受到沖擊,但是行兇者卻十分瘋狂地繼續犯案直到死者死亡後還沒有停手,根據法醫的報告,第一起命案的死者,骨骼有生前死後受到鈍物襲擊的傷痕。”
司馬淇淇說着,将第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手上拿着兩張圖片,高高舉起接着說道:“但是第二第三起案子卻完全不一樣,兩名死者雖然生前也受到折磨,但是根據警方的資料,行兇者做好相關工作後,就扔下兩名受害者,受害者還存活了很長時間。三起案子,一個兇手,但是手法完全不一樣,如果說第一起案子的行兇者是一個殘忍之徒,那麽第二第三起案子的行兇者就是一個冷靜,懂得利用各種知識進行行兇的智慧兇犯,裁判官閣下,您認爲一個人會在幾年的時間裏改變自己的做事風格嗎?”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呈堂的三樣證據的陳述,的确如同司馬淇淇所說,這三樣證據都是間接證據,沒有一樣可以直接證明被告劉戀患有人格分裂,可是這三樣證據在司馬淇淇的陳述下有了明顯暗示,劉戀真的有可能是人格分裂,裁判官此時呆呆地看着司馬淇淇沒有馬上做出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