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一臉期待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這時正在打電話,示意C.K暫時不要說話,電話接通,司馬淇淇吩咐小嚴将童石女兒的資料給找到,回事務所要看。
兩人一路上沒有交談,司馬淇淇在思考案子和C.K到底有什麽隐瞞的,C.K呢,則在想如果司馬淇淇拒絕爲童石女兒進行無罪辯護,自己該用什麽理由勸說司馬淇淇。
兩人回到事務所,小嚴已經把資料準備好放在司馬淇淇的辦公桌上,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而C.K因爲不放心,也跟着進去。
司馬淇淇看了看童石女兒的資料,C.K站在一旁伸長了脖子,這才看到童石女兒叫劉戀,C.K看到這個名字,看來童石那個沒有名分的妻子對童石還是有一絲留戀,不過童石當初被人稱爲“鐵将軍”,這個女人無論對童石怎麽留戀,都不會得到什麽,也許正是這個名字,讓童石女兒那麽暴躁。
一個鍾頭過去,司馬淇淇才把資料看完,司馬淇淇擡頭看着C.K問道:“這個叫劉戀的,你有多久沒見過了?”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一陣心虛,不過C.K還是讓自己保持鎮定,略微想了想說道:“嗯,很久了,應該有十幾二十年了吧。”
“你覺得在你印象中,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C.K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一下愣住,C.K第一次見到這個劉戀,剛剛那個還可以編,這個怎麽編,C.K想了想說道:“嗯,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一個吧,嗯,時間太久了,我都對她沒什麽印象了。”
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C.K看到司馬淇淇這個樣子,這才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C.K這時才想到正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淇淇,她到底犯了什麽罪,真的殺了三個人,你相信一個女孩子會殺死三個人嗎,能殺死三個人嗎?”
“我相信沒什麽用,人的潛能無限大,尤其是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你自己看看吧,現在我覺得都不應該讨論這件案子劉戀能不能做到,而是應該讨論一下她爲什麽這麽做。”
司馬淇淇把資料遞給C.K,C.K一臉疑惑地說道:“資料上沒有寫嗎動機。”
C.K翻開資料,第一頁的文字加上圖片就讓C.K靈魂受到沖擊,C.K擡頭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這是劉戀幹的?”
司馬淇淇看到C.K一臉驚訝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司馬淇淇畢竟當刑事律師這麽多年,見識過不少極端案件,不過這劉戀的資料還是讓司馬淇淇震驚不已。
司馬淇淇見C.K不再翻下去,緩緩站起身,接過資料說道:“第一宗命案,廢棄工廠裏面,死者女性,知名企業家,死因被鈍器擊殺,死前受盡折磨,全身骨骼都有生前死後被打斷的景象,警方認爲兇手跟死者有極深的仇怨,如果說真的用爛泥來形容人的話,這個恐怕是最符合爛泥這個形容的人了。”
司馬淇淇把照片放到C.K面前,C.K就算以前做了很多生物實驗,但是這種圖片看到還是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司馬淇淇看到C.K一臉嫌棄的樣子,将照片收了起來,接着說道:“第二宗案子,死者男性,職業司機,全身上下被鐵簽插滿,如同行刑一般。”
“哇,又是有極大的仇恨?”
“不,警方在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還活着,由于在救治過程中,醫生不小心觸碰到鐵簽,導緻死者大量内出血,不治身亡。根據醫生以及法醫提供的資料,死者生前雖然全身插滿鐵簽,但并不是一種單純報複,追求折磨人的快感。所有鐵簽都完美避開了死者的血管及重要器官,但是隻要稍微觸碰到鐵簽,讓鐵簽發生移動,就會導緻大量内出血。因此警方認爲罪犯是一個極度冷靜的人而且有耐心的人,因爲那些鐵簽有一百多根,把鐵簽全部插滿需要極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咦,聽得我毛骨悚然。”
C.K不禁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這光聽C.K都感覺不舒服,這現場無論被刺的還是刺人的都是一種折磨,C.K雖然不想聽下去,但是C.K又很好奇第三個人的死法,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麽第三個人的死法,不會是五馬分屍那種吧?”
C.K想到剛剛前面兩個人的死法都異常恐怖,這第三個人指不定是死無全屍那種,而且又要折磨對方的話,C.K第一時間就想到五馬分屍。因爲一點一點地讓馬匹移動,身體被繃直的情況,真的挺折磨人的。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拿起一張照片放到C.K面前,C.K連忙閉上眼睛,不過C.K的好奇心還是驅使C.K睜開眼睛,C.K本來以爲會看到血肉模糊的圖片,卻看到照片中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作出祈禱的樣子,表情十分安詳。
C.K指着照片看着司馬淇淇問道:“這女的怎麽死的?”
司馬淇淇看了看手上的照片緩緩說道:“第三個死者,女性,職業教師,死因是喉嚨機械性損傷導緻窒息,兇器是這個。”
司馬淇淇又拿起一張照片,C.K看了看照片上的東西,是一條黃色像塑料軟管一樣的東西,C.K一眼就認出這是牛筋繩。
C.K指着照片說道:“她是被牛筋繩勒死的?幹嘛選擇這種作爲殺人工具,牛筋繩很滑的。”
“但是可以特别緊,我們去醫院抽血,人家護士那牛筋繩可以紮多緊呀。”
“這倒是,而且牛筋繩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遇水韌性十足,還可以無限拉伸,而如果幹了的話,這牛筋繩會慢慢收縮。”
C.K話音剛落,司馬淇淇晃了晃手上的照片說道:“你說對了,根據警方的資料,這第三個死者是因爲牛筋繩失去水分,慢慢收縮,才讓死者死亡的,持續的時間應該有半個鍾頭。”
“那還是一種折磨。”
C.K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突然C.K想到一個問題:“這三個案子警方怎麽确定劉戀是兇手的,這三個人職業不同,個人生活圈子也不同。”
“劉戀自己去自首的,說是自己最讨厭的三個人都已經被她殺了,而且她還錄了像,怕警方不相信她說的話。因此人證物證都有,劉戀又不找律師,警方直接落案劉戀一級謀殺,聽說劉戀很有可能會被判死刑,不過你也知道,在呂思學這些人的推行下,罪犯也有相應的權利,因此,無論罪犯要不要律師,法院都會給配一個,所以你不讓我當她的委托律師,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嗯,雖然我不知道劉戀這麽多年發生了什麽,但是我覺得,這三起案子的手法實在太過殘忍,我不相信是她能做到的。”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拿起資料看了看說道:“你說的沒錯,三件案子的手法雖然不相同,但是看得出來,行兇者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折磨對方,但是如果第一個是活活打碎骨頭,讓死者被折磨死,那麽第二起案子的做法就是讓死者生不如死,可是到了第三個,卻變得十分簡單。不過我很在意,爲什麽第三個死者是被擺出一個祈禱的樣子。”
“也許不是祈禱呢。”
司馬淇淇聽到C.K的回答一臉疑惑地看着C.K,C.K笑了笑說道:“這個姿勢的确可以看做祈禱,那也可以看成是贖罪呀!”
“贖罪?”
司馬淇淇聽到C.K的指點一下想通了,司馬淇淇拿起照片看了看,緩緩說道:“如果這是贖罪的話,那就說得通了,劉戀說過,這三個人都是她憎恨到要殺死的人,三人都受了折磨,可是三個人中爲什麽隻讓第三個死者擺出這種姿勢?”
C.K看着司馬淇淇那期待的眼神,撓了撓頭想了想,十分随意地說道:“也許她的過錯最輕!”
司馬淇淇拿着照片看得入神,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三個人,到底生前對劉戀做了什麽,才會受到這般殘忍的對待。”
C.K這時把司馬淇淇手上的照片給拿走,一臉關懷地說道:“别看了,看多了這些,對寶寶胎教不好。”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微微笑了笑說道:“真的假的,有沒有科學依據呀?”
“當然是真的了,母親與寶寶血液聯系在一起,血液中的化學信号也會傳遞過去,所以,少看這些,想知道劉戀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覺得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
“你說的是沙羽吧,好查嗎?”
C.K聽到司馬淇淇的疑問,微微笑了笑說道:“試一試羅,你就不要太操心,诶,你餓不餓,忙了這麽久,我給你帶點吃的。你放心,我會讓沙羽把劉戀的事情給調查清楚的。”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