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傲欽一臉無奈地站起來,看着法官許久沒有說話,法官已經對這件案子不抱什麽希望,隻求無過就好,法官看到方傲欽的表情,一臉遲疑,法官緩緩問道:“檢控官,你有什麽想說的?”
方傲欽聽到法官這麽問,連忙說道:“法官閣下,現在案子有點新情況,我請求先與法官閣下你商量一下,然後再對案件繼續審理!”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不知道方傲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看方傲欽面色凝重,法官也是一個聰明人,點頭同意方傲欽的請求,法官宣布道:“各位請等一等,本庭與檢控官交流一下案件情況。請各位不要随意走動。”
法官說完,示意方傲欽上前,方傲欽面色凝重地來到法官面前,小聲說着,法官聽了方傲欽說的幾句話,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不應該說凝重,應該說,法官現在已經陰雲密布,法官看了看方傲欽,似乎還有點不相信方傲欽說的話,但是方傲欽微微點了點頭,打破法官最後的一絲希望。
法官遲疑了片刻,沖着司馬淇淇跟陸帝奇看了看,示意兩人過來跟前,司馬淇淇跟陸帝奇緩緩起身來到法官面前。
法官看着司馬淇淇跟陸帝奇問道:“剛剛檢控官給我說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簡直是刷新我的三觀,我現在鄭重問你們一聲,你們的當事人你們自己分得清楚嗎?陸大狀,你是誰的代表律師?”
“這”
陸帝奇聽到法官的問題,一臉尴尬的表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法官看到陸帝奇這個樣子,擺了擺手,看向司馬淇淇,問了與剛剛陸帝奇一樣的問題,看着司馬淇淇。
司馬淇淇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法官看到司馬淇淇的反應不禁歎了口氣,雙眼掃視了司馬淇淇等三人,要不是自己身份跟打人犯法,這法官早就拿起小木錘朝着司馬淇淇等三人頭上砸過去了。
法官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讓三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這時坐在被告席的龍鑫龍森兩人實在有點不耐煩了,龍鑫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我跟我弟弟已經等了這麽久了,請問可以開庭了嗎?我跟我弟弟兩人還是剛剛的那句話,我們反對剛剛的刑期,而且我們的代表律師在沒有知會我們的情況下,擅自與檢控官做了交易,這又損我們的權利吧!!”
衆人聽到龍鑫這麽說,都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跟陸帝奇,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法官看到情況逐漸失控,連忙拿起小木錘重重地敲擊着,企圖讓衆人安靜下來,不過龍鑫剛剛的話語沖擊實在太大,旁聽席上所有人都難以抑制讨論的沖動,雖然法官已經警告衆人,但是,現場情況逐漸失控。
法官一臉怒氣地高高舉起小木錘,重重地敲擊着,結果敲擊聲後,還有一個清脆的斷裂聲伴随着敲擊聲出現,衆人被這兩聲聲響給吸引了注意力,隻見法官表情木讷地看着面前的桌子。
C.K探了探頭,發現法官手上拿着一段斷裂的木柄,而前面的部分正躺在桌子上,這象征着法官權威權利的小木錘,今天居然當場被敲斷,這可以說是對法官的一種形象侮辱。
法官看着面前斷裂的木錘頭,法官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臉怒氣地看着方傲欽,法官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各位,由于現在情況突然,本庭需要一個新的小木錘,在這期間,我們暫時休息一下。”
法官說着,也不管下面的人表情多麽吃驚,果斷站起身,不過法官看了看方傲欽、司馬淇淇和陸帝奇,示意三人跟着他走。
三人一臉苦悶地站起身,小嚴還有點擔心司馬淇淇,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人家是法官,又不是野獸,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想大不了挨一頓罵吧。”
三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進法官的辦公室,法官此時正拿着卷宗一臉怒氣地翻動着,法官示意方傲欽把門關起來。
方傲欽剛剛把門關上,法官将手上的卷宗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伸出三根手指一臉怒氣地說道:“三十年,三十年了,我當法官三十年了,處理過無數的案子,什麽碎屍案強暴案,證人失憶證人意外死亡,我自問我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可是今天我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方傲欽等人聽到法官的責備,都沉默不語,法官看着三人沉默不語,敲了敲桌子問道:“方檢察長,你也是法律工作者中的翹楚,你就是這麽起訴一宗案件的,連誰是第一被告誰是第二被告都不知道嗎,這都要搞錯,現在外面那兩個被告,胸口上寫的名字,你告訴我那個名字與人不是一一對應的,什麽意思,你們檢控機關跟警方辦案的時候,不會連誰是誰都沒搞清楚,你們都敢起訴。你們卷宗裏面寫的,起訴第一被告龍鑫殺人主謀,教唆他人以非法手段奪取無辜者性命,你這的龍鑫是外面胸口上寫着‘龍鑫’的龍鑫嗎?”
方傲欽聽到法官這麽說,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法官看着方傲欽沒有回答,隻是搖頭,一拍桌子,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不要搖頭點頭,說話,給我一個準确答案,你到底是不知道還是說,你這卷宗上寫的第一被告龍鑫不是外面站着的龍鑫?”
“唉,應該外面寫着‘龍鑫’名号的男人,不是龍鑫。”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哦,不是,那你這起訴材料豈不是牛頭不對馬嘴,那我現在請問你方檢察長一句話,你讓我怎麽判案,這罪名該給寫着‘龍鑫’名号的龍鑫呢,還是給真正叫龍鑫的人?”
方傲欽聽到法官這麽說,擡起頭一臉難堪地看着法官,方傲欽看了法官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唉,我也不知道這個案子該怎麽辦?”
“那法官閣下,現在這個案子到底該怎麽辦呢?”
陸帝奇硬着頭皮詢問法官,法官聽到陸帝奇這麽問,苦笑了一聲,看着陸帝奇陰陽怪氣地說道:“陸大狀,你問我呀,我現在還想請問你呢,你的當事人是誰,你自己都沒搞清楚嗎?”
“這這法律文件上寫的名字是龍森,不過這文件簽字的卻不是本人,我想那份文件應該要作廢吧?”
陸帝奇一臉無奈,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應該作廢,是一定要作廢。陸大狀你也不是法律新人,連文件需要本人簽名才算數都不知道嗎,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律師助理都知道,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你們還什麽私下已經商量好了,隻是走個流程,你們平常不是自诩自己是法律大狀,法律界的翹楚,怎麽,這次玩鷹的被麻雀啄了眼?”
法官此時已經完全不顧形象,看着三人一臉居高臨下的樣子質問着。
司馬淇淇歎了口氣說道:“法官閣下,這不應該怪我們呀,我們都是出于律師本職工作,其實我們沒有做錯,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我們需要調查當事人,确定當事人身份,這本來應該是警方做的。”
“哦,的确,這負責案子的警官是幹什麽吃的,連兩個人誰是誰都沒分清楚,就敢走這些流程,你們告訴我,現在這個案子該怎麽審,如何審下去,外面那麽多雙眼睛,這次不止我們四個丢人,整個法律系統的尊嚴都在這件案子裏被撕得粉碎。”
方傲欽也有點不耐煩,語氣略微大聲地說道:“好了,法官閣下,現在不是責備我們的時候,還是想想這場庭審如何挽救可以保留點法律系統的顔面,這才是當務之急。”
“保留顔面?你告訴我這顔面怎麽保留,警方沒有分清誰是誰,還直接做筆錄,還讓對方簽字,簽字的根本不是本人,這筆錄上的内容根本不能作爲證據起訴兩名當事人,然後你方大檢察長,相當于拿着虛假的證據進行起訴,我更糟,我還接受了你方大檢察長的起訴申請,作爲一個法官,這場景相當于我在沒有任何确鑿證據的情況下接受一件案子,還對兩個在法律上等同于無辜的人進行判刑,這種情況還能保留顔面,神仙都不可能。”
法官此時已經氣急敗壞。雙手用力地拍着桌面,看着方傲欽大吼道。
方傲欽本來還想反駁,可是法官說的沒錯,眼下的情況沒有比這更糟的了。
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說道:“那麽現在是龍鑫龍森兩兄弟,他們不會被定罪了?”
“還定罪?現在你們找的證據跟被告身份完全對不上,司馬大狀你文件上寫的你是龍鑫的代表律師,其實呢,簽字的是龍森,陸大狀也一樣,你們兩人的委托文件都是假的,你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法庭,n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