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事人說她刺傷了死者後,看到手上那把帶血的匕首她吓得連忙扔掉匕首逃離現場,但是檢控官那邊會不會以當事人在刺傷死者的時候,當事人的匕首被死者打掉,但是因爲死者受了傷,氣血不足,跌倒在地,然後當事人再次撿起匕首奮力刺向死者。”
一個黑框眼鏡的實習生手拿一支筆假裝夏荷手拿匕首的動作,緩緩說道。
C.K聽到實習生這麽說,一拍桌子稱贊道:“好想法呀,讓你想怎麽辯護無罪,你還嫌這故意謀殺罪證據少了是吧,還要把它坐實了?”
C.K一臉嫌棄地看着這個實習生,實習生聽到C.K這麽說,一下羞愧地低下頭,司馬淇淇此時卻并沒有責備的意思,看着小嚴說道:“小嚴把他剛剛說的内容給記錄下來,如果我們找不到無罪辯護,在對于夏荷犯案過程推理,進行結案陳詞的時候,這個可以用上。”
戴黑框眼鏡的實習生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立刻擡起頭,似乎生活工作又充滿了希望。
C.K一臉疑惑地問道:“那小子剛剛說的有用嗎?”
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當然有,無罪辯護是我想爲夏荷做到的,但是辯護律師也不是神,如果沒有新的證據,而自己的論點又站不住腳,我想無罪辯護很難,那麽結案陳詞的時候,隻要讓這件案子依然争論的地方,那麽夏荷的罪責就會減輕許多。就比如他剛剛說的那種情況,也許現場沒有第三人,第四刀還是夏荷刺向死者,但是他剛剛推理的那種情況,也就是夏荷生命依然受到潛在的威脅,雖然死者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但是威脅狀态還是存在,那麽就可以幫夏荷打成誤殺。”
C.K聽到司馬淇淇的解釋點了點頭,看着實習生們說道:“你們的任務從如何找到第三者,改一下,你們開動你們腦筋,想想如果真的是夏荷殺死死者,你們讓她不以謀殺罪被控告,有辦法嗎?”
“有!”
“有!”
“有!”
這時三個人接連說自己有想法對于夏荷依然被定罪,但是不會以謀殺罪被判刑,C.K看到這幫實習生熱情高漲,一打響指指着圓臉的實習生說道:“你先來,告訴我們你對于夏荷不以謀殺罪判刑的想法。”
圓臉實習生站起來不自信地說道:“我想的是,當事人先刺了死者三刀,死者倒地,當事人看到手上匕首都有鮮血,然後吓得把匕首扔掉,這時死者口中還在說威脅的話語,甚至還要站起身來,當事人看到這個場景,重新撿起匕首,閉着眼用力刺向死者,導緻死者死亡。”
C.K拍了拍手說道:“嗯,你這個推理我就算不是學法律的也感覺到,夏荷不是故意殺人。”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剛剛的推理,就算是方傲欽,他也沒有辦法證明,死者在第四刀刺中前,到底是求饒還是繼續以言語威脅夏荷,因爲死者一開始從言語威脅到襲擊夏荷,已經對夏荷産生生命的威脅,就算死者受傷,如果口中依然是威脅的話語,那麽夏荷在感到自己生命以及家人生命還是會被威脅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才重新拿起匕首刺向死者。”
C.K這時看着另外兩個實習生,這兩人剛剛也是表明自己對于減輕夏荷刑罰有新的想法,C.K讓兩個實習生按順序說出自己的想法。
身材嬌小的女實習生怯生生地說道:“那個,我看了下這次案子的資料,被告的身材跟我差不多,而死者是一個身高有1米8左右的成年男人,而且死者并沒有身體的毛病,也就是說,死者無論性别力量速度上都占據絕對優勢,我的想法是,死者被當事人刺傷後,那三刀不僅沒有讓死者後退,死者反而更加憤怒,死者把當時人打到在地,匕首也掉在地上,當事人爲了保護自己不被死者殺死,急忙撿起匕首刺向死者,結果殺人者反被殺。”
“嗯,這個不錯,其實很正常,一個人憤怒起來,腎上腺素會增加,會導緻身體疼痛感暫時消失,這個時候還是很有攻擊力的。”
C.K一臉平靜地解釋道。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看着女實習生說道:“下來後,你把你的想法整理一下,再找個人幫你,你趁着這段時間,多找點相關案例,最好是力量懸殊大,女性反殺男性但是定罪量刑不重的案例。”
司馬淇淇看着最後一個實習生,實習生一臉自信地說道:“我的想法是,當事人刺傷死者,然後把匕首扔掉,但是看到死者要去拿什麽工具,比如木棍什麽的,然後當事人爲了保護自己,于是撿起匕首再次刺向死者,這一次用力比較大,因此直接導緻死者被殺死。”
司馬淇淇聽完看着六個實習生緩緩說道:“今天你們的想法很不錯,當然有兩位沒有提出自己的想法,不過這不要緊,你們六人下來,相互再交流一下,把你們的方法整理起來,如果真的找不到新的證據跟論點,我想你們的想法将是幫助當事人減刑的最有效方法。”
六個實習生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有的開心有的悶悶不樂,陸續離開會議室,司馬淇淇敲了敲小嚴面前的桌子,看着小嚴說道:“你剛剛聽完那幫實習生的想法,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小嚴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我當然知道,司馬律師,你帶回來的消息是夏荷刺傷了死者後扔掉匕首,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有第三人在場,而他們的想法都是依據夏荷把匕首扔掉再重新撿起來,我要做的就是證明匕首到底是一直被人握着的還是扔到地上再撿起來。”
司馬淇淇一臉滿意的樣子看着小嚴微微點了點頭,小嚴自信地笑了笑說道:“行了,我會抓緊時間申請證據複驗。”
C.K聽到司馬淇淇跟小嚴的對話,連忙說道:“要想證明那匕首到底有沒有掉在地上再重新撿起來,一定要跟那個巷子的地面進行對比,最好,在四個傷口上進行物質微量檢測。”
司馬淇淇附和道:“物質的交換轉移,羅卡定律。”
小嚴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會議室。會議室中隻留下C.K跟司馬淇淇兩人,司馬淇淇看着小嚴離開會議室,本來微小的臉龐笑容漸漸消失,司馬淇淇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
C.K聽到司馬淇淇歎氣,來到司馬淇淇身旁,一手輕輕地搭在司馬淇淇肩膀上,一臉安慰地問道:“怎麽了,看來你還是想幫夏荷進行無罪辯護,小傻瓜,我們剛剛說的隻是最後的手段,你還有機會證明夏荷是無罪的呀。”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依靠在C.K身上,無力地說道:“夏荷這件案子很難,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這次的社會調查最多隻能證明那五次咚咚聲是有目的針對性的發出,庭審還要繼續。”
C.K聽到司馬淇淇有點不服氣的話語,摸了摸司馬淇淇的頭,輕聲細語地說道:“這麽看來,要是想證明夏荷無罪,還是得找那個神秘的第三人,不過這太難了吧。”
司馬淇淇緩緩說道:“對呀,雖然知道該怎麽辦,但是卻沒有任何突破的方向,不過隻要打成二級誤殺,夏荷隻會坐幾年牢,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方法。不過我現在還有一個疑惑,爲什麽夏荷會那麽果斷地回答她刺了死者四刀。”
“那就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夏荷真的刺了死者四刀。”
“你說什麽?”
司馬淇淇聽到C.K的回答瞪大眼睛仰望着頭看着C.K,C.K連忙抱着司馬淇淇,安慰着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一個猜測,我還有個猜測,那就是有人故意引導夏荷說出四刀。”
司馬淇淇聽到C.K第二個猜想臉色緩和了不少,想了想說道:“不對呀,方傲欽提供的資料我們已經讓謝君傑檢查過,并沒有修改的地方,而警方在詢問的時候也沒有采用故意引導性的問話,怎麽能讓夏荷回答四刀。”
C.K扶着司馬淇淇的肩膀看着司馬淇淇緩緩說道:“既然那咚咚聲是出于讓夏荷大腦放松的目的出現,那麽有沒有可能有人用其他的方式引導夏荷呢,咱們不是有一個特别專業的人士在嘛,可以請教一下嶽三川看看有沒有方法讓人脫口而出一個數字,而這個數字正是他人想要的。”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想了想認爲這個方法可行。
新的一天,C.K跟司馬淇淇來到嶽三川的辦公室尋求幫助,嶽三川聽到兩人的問題,想了想說道:“你們這個問題,真可算是問對人了,我之前說過有一種方式叫做冷催眠,你們剛剛提的就是冷催眠的一種,而且被廣泛應用在各大廣告中,等等我們來做個實驗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