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軒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這麽說,也不算錯,的确是一起醫療事故引起的。”
司馬淇淇跟C.K兩人一臉疑惑地看着薛墨軒,薛墨軒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臉悲痛的闫老師,急忙把兩人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其實是這麽一回事,前幾天我們醫院接到一個病人,這個病人有抑郁症,并且沒有按時吃藥,趁着家裏沒人,那個病人給自己頭上套着塑料口袋進行自殺,被家人發現急忙送到醫院,當時是我負責那個病人,但我發現那個病人因爲長時間缺氧,已經腦死亡了,而這時正好有車禍病人也送到急診室,因此,我就去救車禍病人.”
C.K聽到薛墨軒說的事情經過,連忙打斷薛墨軒,一臉迷茫地看着薛墨軒說道:“聽你這麽說,那個患者都已經死了,你也宣布了患者情況,關夏荷什麽事呀?”
薛墨軒歎了口氣說道:“這本來沒事,但是那女的老公不相信那女病人死了,站在一旁,這時男人聽到那女病人的屍體發出很輕微的呻吟聲,然後讓我回去救女病人,我當時感到奇怪,于是回去查看,我發現女病人根本沒有生還的迹象,就訓斥了那個男的,回去救車禍病人。後來那個男的來醫院鬧了事,也報了警,警方拘留了一段時間,一放出來就來醫院煩我,那男的有一次看到我跟夏荷手牽手走出醫院,他就威脅我,讓我照顧夏荷,不要讓夏荷出意外。”
司馬淇淇聽到薛墨軒這麽說,一臉嚴肅地看着薛墨軒問道:“那麽那個女病人到底有沒有的救,是不是因爲你診斷失誤才導緻女病人錯過搶救時機,是不是?”
C.K看到司馬淇淇一臉怒氣的樣子,連忙安慰司馬淇淇說道:“诶诶诶,淇淇,這件事情上,我相信薛墨軒應該沒有錯。人在缺氧五分鍾的情況下就已經會出現腦死亡,因此我想那個女病人送到醫院裏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司馬淇淇聽到C.K的解釋,臉上的怒氣減弱幾分,但是依然一臉嚴肅地看着薛墨軒跟C.K問道:“那麽爲什麽在你宣布那個女病人已經腦死亡後,女病人的丈夫還聽到女病人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薛墨軒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就是大自然跟我們開的緻命玩笑,因爲屍體裏面還有氣體沒有派出,當氣體達到一定程度,壓強比外面空氣打的時候,就會從喉嚨裏釋放出來,由于氣體斷斷續續從喉嚨裏排出來,導緻聲帶輕微顫動,因此聽起來就像發出輕微的打嗝聲,尤其是旁邊還站着自己的親人,沒有人能接受自己親人死去,因此聽到那個響動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親人沒有死去,還有救,但是在醫生看來,那不過是一個自然現象,根本不用考慮,但是那些家屬就會認爲是我們醫生疏忽。所以很多慘劇都是因爲大自然開的緻命玩笑而導緻的。”
“然後你就被那男的威脅,還連帶夏荷小姐是吧,那你不報警?”
C.K一臉疑惑地看着薛墨軒問道。
薛墨軒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報了,沒用。”
“因爲在沒有任何實際行動之前,警方能做的就是批評教育,甚至連拘留都不可能實現。”
C.K聽到司馬淇淇的解釋,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說道:“那難道要等有人受傷或者死亡才能行動,那會不會太晚了?”
“這是現在法律的一個短闆,還沒有從抓捕罪犯升級到預防犯罪。”
C.K撞了撞薛墨軒問道:“那你呢,身爲别人的男朋友,你想到什麽方法保護自己的女人沒有,别人可是因爲你才遭受這莫名其妙的威脅呀!”
薛墨軒聽到C.K的問題,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聽到那個男的說那種話,我當時就吓得不行,我想陪着夏荷,可是我也有工作,如果不工作我們怎麽生活,在醫院還好,但是有時候我要值班,夏荷一個人下班我擔心夏荷真的會有什麽危險,所以,所以.”
C.K聽到薛墨軒說着說着沒了聲音,連忙推了一把薛墨軒催促薛墨軒把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完,薛墨軒擡頭看了看司馬淇淇,司馬淇淇此時表情嚴峻,雙眼如同兩把手術刀,生生地插在自己身上,讓薛墨軒根本不敢有任何隐瞞。
“所以,我爲了夏荷的安全,我讓夏荷,她,随身帶着一把匕首。”
“啊?”
聽到薛墨軒結結巴巴地說完,C.K第一反應是感到十分驚訝,不過轉念一想,面對一個陌生男人的威脅,而且别人已經暗示要對夏荷動手,這夏荷C.K記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本來男女就存在力量差别,爲了保護夏荷不讓陌生男人對其造成傷害,随身帶着一把匕首恐怕是唯一的辦法。當然也有一種女人,一個可以打幾個壯漢。
C.K想着不禁看着站在一旁的司馬淇淇,司馬淇淇注意到C.K正在看自己,一臉疑惑地看着C.K,C.K連忙移開目光,司馬淇淇看着薛墨軒緩緩說道:“根據新的法律規定,如果有人進行威脅,被威脅者在警方不能涉入的情況下,可以随身帶着防身工具,如果出現生命安全被威脅的情況,相關的傷害行爲可以認爲是正當防衛,是無罪的,當然這種情況要有第三者證明威脅着曾經表達過要傷害被威脅者。”
薛墨軒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連忙說道:“對呀,我也是想到有這條法律,因此我才讓夏荷帶着匕首,一來讓我們安心,二來如果真的有什麽危險發生,夏荷可以保護自己,而且還不會入罪,但是事與願違,夏荷感到威脅,居然殺了那個男的。”
“這樣的話,應該也不算謀殺吧,以夏荷的身材,生命受到威脅,她就算把一個男的殺死也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實在要定罪,最多也就是二級誤殺,怎麽會被定到最高刑罰罪名,謀殺?”
這時闫老師總算讓自己的心情平複,用顫巍巍的聲音喊着司馬淇淇:“淇淇,你一定要幫夏荷呀,我丈夫早逝,我含辛茹苦把夏荷這個丫頭給拉扯大,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呀!”
司馬淇淇連忙來到闫老師身旁,緊緊地握住闫老師的手,表情堅定地點了點頭,司馬淇淇回頭看着薛墨軒,緩緩問道:“你告訴我,夏荷爲什麽會被控謀殺!C.K我們到你的辦公室,讓闫老師在這裏休息。”
來到C.K的辦公室,司馬淇淇雙眼死死地盯着薛墨軒,薛墨軒緩緩說道:“前天晚上,我要值班,夏荷一個人下班回去,結果那男的就準備襲擊夏荷,我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麽情況,我回到家就發現夏荷渾身是血,手上還緊緊拿着那把匕首,後來等夏荷平靜了,我才詢問她,她告訴我那個男的突然從她身後出現,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她慌亂中拿出匕首一陣亂捅,接着就看到男的倒地不起,她就慌忙地跑回家。我本來給她說沒事,讓她跟我去警局解釋清楚,但是我們剛出門,就遇到幾個便衣警官,他們拿出逮捕令,說夏荷殺人,然後帶到警局,接着就告訴我他們要以謀殺罪名起訴夏荷。”
“這不是有法律可依嗎,再說了,這人慌張起來,哪有故意殺人的心,想的都是救自己的命,我覺得這個聽起來怎麽都不像是謀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自衛殺人,還不能算防衛過當,畢竟夏荷身材那麽嬌小,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徒手殺死她。”
司馬淇淇此時已經平靜了不少,看着薛墨軒問道:“警方有沒有給你解釋他們是依據什麽起訴夏荷故意殺人罪的?”
“這倒沒有,我也沒問,我當時聽到警方說出他們的決定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闫阿姨當時就昏倒在地,後來等闫阿姨醒了,她告訴我來找你,我才想起找你們幫忙,這不是有新的法律已經規定,這種情況是屬于自衛嗎,爲什麽夏荷還會被控告殺人,還是謀殺?”
薛墨軒越說越激動,C.K連忙安撫薛墨軒激動的情緒,緩緩說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已經不屬于我們能回答的範圍了,現在不要去糾結爲什麽了,還是讓淇淇想辦法辯護吧,淇淇你說是不是?”
C.K回頭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此時正在想事情,C.K連忙咳嗽了一聲,司馬淇淇這才反應過來,看着薛墨軒點了點頭說道:“C.K說的沒錯,與其現在去糾結爲什麽在有新法律的情況下,夏荷還被起訴謀殺,還不如去找這件案子的疑點,幫夏荷辯護。不過我相信,夏荷她肯定不會故意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