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帝奇看到向鍾的表現就知道這兩起命案八九不離十是向鍾幹的,現在自己是向鍾的委托律師,可以說是騎虎難下。
向鍾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一下站起來看着司馬淇淇說道:“我沒做過,你不要冤枉我,我也不會把我的鞋子襪子拿出來,我爲什麽要拿出來,我都沒做過我幹嘛接受調查。陸帝奇,你是我的律師,你倒是說話呀,你這個廢物!”
向鍾此時一肚子怒氣無處發洩,正好陸帝奇一直呆呆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撞到向鍾的槍口上,陸帝奇聽到向鍾對自己發火,皺了皺眉,但是工作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陸帝奇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司馬大狀,你沒有法庭的文件,我當事人的鞋子跟襪子屬于我當事人私人财物,向鍾先生可以有權拒絕你方的請求,你說是吧,法律也不能強迫他人做不情願的事。”
司馬淇淇聽到陸帝奇這麽說,點了點頭說道:“是,但是法律規定,如果有案件嫌疑人,法庭可以簽署強制文件,不用得到嫌疑人的同意”
司馬淇淇還沒說完,陸帝奇連忙打斷道:“司馬大狀,法律條文我都記在腦中的,不用你在這裏做法律條例講堂,你也說了,要法庭強制文件,那麽你在拿到法庭強制文件之前,向鍾先生都不用配合你将自己的鞋子襪子拿出來,不過司馬大狀,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拿到法庭的”
陸帝奇本來一臉自信地說着,突然小嚴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陸帝奇面前,陸帝奇本來一臉自信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站在一旁的向鍾發現陸帝奇又呆住,心急地推了一把陸帝奇,陸帝奇被向鍾推了一把才反應過來,一臉窘迫地看着向鍾。
向鍾看了看小嚴拿出的文件,上面寫着“法庭強制執行命令”,向鍾看到這份文件,一把想搶過來,不過小嚴早有準備,看着向鍾動手小嚴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向鍾由于動作太大收不住,一下撞在會議桌上,C.K看到向鍾這個樣子,一臉嘲諷的笑意看着向鍾。
“诶,向先生,你剛剛的行爲可不想一個公司的老闆應該做的,怎麽樣,法庭強制執行命令都有了,你是不是合作點吧,把你的鞋子跟襪子統統交出來。”
向鍾聽到C.K這麽說,連忙起身雙手抓着陸帝奇大聲說道:“你快想辦法呀,你不是大狀嗎,反駁呀,快呀,廢物!”
陸帝奇被向鍾劇烈搖晃着,陸帝奇用力掙脫掉向鍾的雙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一臉嫌棄地看着向鍾說道:“我有什麽辦法,法庭強制執行命令都下下來了,你,你就隻有按照文件上說的,把你的鞋子襪子交出來。”
向鍾聽到陸帝奇這麽說,一把抓住陸帝奇的衣領,歇斯底裏地大喊:“你說什麽,讓我認命,你不是律師,你想辦法呀,廢物,我花那麽多錢聘請你當我的律師,是讓你幫我,不是讓你拆我的台,你個廢物廢物。”
向鍾瘋狂地大喊着,突然一拳打在陸帝奇臉上,陸帝奇整個人摔在地上,司馬淇淇看到向鍾這個樣子,一臉平靜地說道:“向先生,既然法庭的文件都下下來了,我看你還是合作點,讓我們拿走你的所有鞋子跟襪子,如果你沒做過,你不會有任何事。”
“不過看你剛剛的表現,我想你沒做過恐怕那才是一個笑話吧。”
C.K一臉嘲笑的表情看着向鍾說道,向鍾這時看了看司馬淇淇等人,聶情和曾典一臉憤怒地看着向鍾,向鍾這時一下感到自己孤立無援,連忙扶起還趴在地上的陸帝奇,一臉慌張地說道。
“幫我,陸大狀,幫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你說,幫我,幫我!”
陸帝奇一把甩開向鍾的雙手憤怒地看着向鍾說道:“幫不了你了,你要是真的做過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趕快自首,也許還不會判你死刑。”
向鍾聽到陸帝奇這麽說,一臉憤怒地看着陸帝奇大吼道:“你說什麽呀,連你也想我死,你跟向前那個混蛋一樣,都想我死是不是,我讓他把發明專利偷出來,他還跟我講什麽道理,他不仁我不義呀,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一樣。對,是我殺的,向前文一星都是我殺的,怎麽了,這兩個廢物,他們憑什麽手握那樣能賺錢的專利而我卻債台高築,我不服呀,我說給他們幾百萬讓他們把專利讓給我,他們兩個白癡跟我談什麽理想,這個世界是談理想的,這個社會是講錢的。那個專利給他們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利用,還不如給我,給我.”
向鍾如同一頭發瘋豹子一般,手舞足蹈地說着,突然向鍾蹲下身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這時幾個人走進會議室,爲首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向鍾,拿出一張文件展現在向鍾面前,緩緩說道:“向鍾先生,現在懷疑你跟兩宗命案有關,這是逮捕令,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男人看到向鍾還蹲在地上,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來到向鍾身旁将向鍾架起帶出了會議室。
陸帝奇還呆呆地站在原地,這時一隻手拿着紙巾遞到陸帝奇面前,陸帝奇注意到紙巾也沒在意手的主人,随意說了句:“謝謝。”
“不用客氣。”
陸帝奇聽到說話的是C.K,轉頭看到C.K一臉嘲笑的表情看着自己,陸帝奇一臉嫌棄的表情,一把推開C.K,看着司馬淇淇緩緩問道:“司馬大狀,你可真是導演了一出好戲,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是怎麽讓法庭簽署強制執行命令的?”
司馬淇淇聽到陸帝奇這麽說,笑了笑拿起兩張照片緩緩說道:“我找到相似的人,就這點蜀中市的檢察長就認爲這件案子可能另有隐情,當然是他們政府官員相互打交道方便點。”
“就憑這個?”
陸帝奇一臉詫異地指着司馬淇淇手上拿着的照片說道。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C.K這時來到陸帝奇面前得意地笑着說道:“現在要維護政府的形象,尤其是不久前那位偉大的檢察長才在電視上說不會冤枉一個人也不會放走一個犯人,如果現在爆出來他們定性的案件不是殺人者畏罪自殺而是真兇另有他人,陸大狀你說他們會不會吝啬一份強制執行命令呢?”
陸帝奇聽到C.K這麽說,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的确,一份強制執行命令并不值錢,政府的面子更加值錢,不過也算向鍾這個混蛋自己倒黴,機關算盡卻沒想到留下緻命的證據,真是個白癡,所以人呀真的不應該做壞事。”
“沒有呀,鞋子裏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看着陸帝奇回答道。
“你說什麽?”
司馬淇淇看着陸帝奇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我隻是抓住一個犯了罪的人心虛心理,順便抓住了陸大狀你的心理,你會爲了你的當事人不惜一切代價,當然如果無力回天,你陸大狀也不會一頭撞死,你會盡早脫身。陸大狀如果你剛剛再堅決點,也許向鍾你不會那麽快崩潰。”
“沒有證據,那你們爲什麽就懷疑向鍾是兇手?”
“錯了,淇淇是連曾典和聶情兩人都懷疑過,不過呢,向鍾表現得最不自然。”
C.K解釋道,陸帝奇聽到C.K的解釋,搖了搖頭仿佛沒有理清頭緒,一臉迷茫地說道:“殺人者自殺,追求民事賠償,哪點不對?”
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回答道:“不自然在,那麽迫切地想要那份專利,仿佛片刻都不願意等,而且是勢在必得,跟明搶有什麽分别。陸大狀你覺得我們這個行業怎麽才算是一個好律師?”
“利用自己的知識能力幫助自己的委托人得到法律上最大的利益”
“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在不違法的範圍内說出适合我們當事人的案件真相,我們不是警官也不是法官,我們不能定誰有罪,我們能做的隻是把别人可能忽略的作爲疑點提出來,如何判決你跟我都無法影響,陸大狀你在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如果真的留心一下,你就會發現,那個殺人兇器扳手上,隻有文一星一個人的指紋,而向前先生作爲文一星先生的幫手,偶爾遞工具給文一星或者拿着工具一起操作這是常有的事,而那個扳手上一個屬于向前的指紋都沒有,你就沒有想過可疑。”
陸帝奇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出話,司馬淇淇看着陸帝奇歎了口氣說道:“你要是不是隻在意你的利益,你就不會挨那一拳了。”
衆人離開會議室,隻留下陸帝奇一個人站在會議室,仿佛整個世界都遺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