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你給的信息模棱兩可的，正常人都不會因爲一個虛無缥缈的說法就做交易，方傲欽跟我是一類人，不見兔子不撒鷹，你要是真想跟方傲欽做交易，你首先得拿出誠意。懂嗎？”
C.K一臉輕蔑地看着孫妙興緩緩說道。
孫妙興聽到C.K這麽說，一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說道：“我想，就算我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訴方檢察長，他也不會跟我做交易，饒我性命的。”
司馬淇淇聽到孫妙興這麽說，微微笑了笑說道：“如果能夠證明警方在破獲大案過程中你提供的信息起到決定性作用，那麽是可以以此申請改變刑罰的。”
孫妙興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大笑起來，緩緩說道：“我的交易是用一個新的惡魔性命那交換我這個殺人惡魔的性命，方傲欽不是那種愚蠢的人，這樣做的結果不過是1加-1，最終等于0。方傲欽的眼中我看到了他對名利的欲望，與其爲0，不如1加1，這樣的功勞可不止兩倍。”
“你的意思是，就算把信息告訴方傲欽，方傲欽也不會把這個算作你的功勞？”
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看着孫妙興問道。
孫妙興興奮地點了點頭，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律師小姐，你真聰明，與其這樣，我想，不如你們去把那個惡魔找出來，用那個惡魔的信息來交換我的命，這個世界這麽美好，我可一點都不想離開。”
司馬淇淇看着孫妙興，發現孫妙興并不是開玩笑，司馬淇淇微微思考了片刻，看着孫妙興說道：“那你告訴你知道的惡魔信息，我跟方傲欽談，怎麽樣？”
孫妙興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一下來了興趣，看着司馬淇淇一臉得意的笑容，神秘地問道：“我考考你，這個魔鬼犯下的案子都是哪些呀，你認爲方傲欽會不會願意跟你談這筆交易呢？”
司馬淇淇聽到孫妙興這麽說，認爲孫妙興是看不起自己，認爲自己猜不到是哪些案件，司馬淇淇輕蔑地笑了笑說道：“如果是系列殺人案，那麽社會轟動效果不用我說，孫先生的案子就是一個特例。但是這些年，沒有其他的系列案子發生，而且就算有，你孫妙興提供的信息也不值得抵消你犯下的罪，除非是外界根本沒有當做系列案子，那就不一樣了，這五年來，有七個人意外死亡，他們的共同點，一，都是事業有成的中老年男人。二，他們的死都是意外造成的。”
孫妙興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就像一個小朋友在聽故事一樣，發呆地看着司馬淇淇，欣賞司馬淇淇臉部的肌肉變化，孫妙興又像一個欣賞藝術品的藝術家，不時換着角度觀察司馬淇淇俊美的臉龐。
等司馬淇淇說完，孫妙興立刻拍手，邊拍邊稱贊道：“wonderful！真沒想到，原來律師小姐也早就注意到這些案子有其中的關聯性了，不錯，我說的那個惡魔就是造成這七個人死亡的真正兇手，不過外界都把這七個案子當成普通的意外，真是可笑。如果論作品數量，我比那個人要多，如果論作品精細，我的作品精細程度也比那個人高，隻是我不喜歡高處不勝寒，就算我的案子定義爲連環殺人案，可是爲什麽沒有人抓到我，我心中感到空虛，恐懼感迎面襲來，在這點上，那個人的心理狀态比我好，我讨厭這種心理狀态比我好的人，我要摧毀他，摧毀一個自信人的心理，我想會比我制作的任何作品帶來的快感都要好。”
孫妙興說完，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和他那白森森的牙齒，看着司馬淇淇。C.K坐在司馬淇淇身邊都感到一絲寒意傳來，身上汗毛都立了起來，司馬淇淇卻依然無動于衷，似乎孫妙興說的話在司馬淇淇看來沒有多少信息量。
“那麽你知道兇手是誰嗎？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跟方傲欽做一場交易。”
司馬淇淇語氣平緩地說道。
孫妙興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愣了一下，一拍手一臉興奮地說道：“哈哈哈，我不知道誰是兇手。”
C.K聽到孫妙興這麽說，心想：“這不是這幾天都被這老變态耍着玩？”
C.K一挽袖子，指着孫妙興大罵道：“哎呀，你個老東西，你把我們當猴子耍呀，你不知道，你在這裏故弄玄虛，你不會就是想多見我老娘幾面，才這麽無聊說這些事吧，要不是這裏隔着一面聚酯牆，我把你按到地上往死裏揍。”
孫妙興對着C.K的方向做了個吹氣的動作，似乎表達着對剛剛C.K說的一系列狠話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C.K還準備咒罵孫妙興，司馬淇淇輕輕拍了拍C.K的大腿阻止C.K接着罵下去。
孫妙興見C.K剛剛的舉動，知道是司馬淇淇阻止C.K，孫妙興伸長脖子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律師小姐，我真的沒騙你，我不知道這七個案子的兇手是誰，但是你沒說錯，這是同一個人犯下的案子。”
“一大把年紀，不要戲弄小輩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夏華，此時鐵青着臉看着孫妙興責備道。
孫妙興聽到秦夏華這麽說，回頭看到秦夏華那鐵青的臉，連忙解釋道：“小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戲弄律師小姐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麽不相信我呢，我是怎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從來都不說謊的。”
秦夏華聽到孫妙興這麽說，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孫妙興是什麽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一個舉世矚目的科學家，對昆蟲的熱愛比任何同行都要深，你給人陽光正面的形象，但是你卻颠覆了所有人對你的看法，你滿手血腥，你騙了所有人，你還敢說你是怎樣的人我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孫妙興聽到秦夏華這麽責備自己，表情一下變得十分失落，眼中那異樣的光芒消失，孫妙興擡頭看司馬淇淇的時候雙眼神采暗淡，面色死灰，似乎一下蒼老了十歲似的。
C.K都對秦夏華剛剛話語的威力感到佩服，孫妙興語言又止。許久，孫妙興才緩緩張嘴說道。
“律師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七個案子真兇是誰，如果我知道我就舉報這個兇手而不會自己投案自首了。”
司馬淇淇聽到孫妙興這麽說并沒有感到很驚訝，倒是C.K心中無數的疑問，C.K搶先問道：“那你怎麽知道這七個案子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有人殺人，還是同一個人，你未蔔先知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下一期中獎号碼是多少？”
孫妙興聽到C.K這麽說，兩邊嘴角同時上揚，雖然是笑容，但是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孫妙興雙眼死死地盯着C.K，緩緩說道：“我隻能說，我看到這些案子的時候，我被一股熟悉的氣味所吸引，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隻能說，這七個案子跟我犯下的案子一樣，有一股惡魔的氣息。”
“惡魔的氣味？”
C.K一臉詫異地看着孫妙興反問道。
孫妙興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惡魔，很聰明，善于隐藏自己，如果說我是想讓所有人看到自己的作品，那麽這個惡魔他就是隐藏在暗影中，享受着世人被愚弄的喜悅。我說完了，警官，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獄警一臉嚴肅地解開孫妙興身上的束縛，帶着孫妙興準備回到監牢裏去，孫妙興回頭看着秦夏華微笑着說道：“小華，我們還會再見的。我期待下次見面！”
新的一天，C.K來到事務所，發現司馬淇淇正在整理那七個案件的資料，C.K抱怨道：“唉，這小嚴什麽時候回來呀，去學習也不用學習那麽久吧！”
司馬淇淇在寫字闆上邊寫邊說道：“人家小嚴去學習，回來提高你事務所的水平，你還在這裏抱怨，你要是真的心疼我，你就不應該讓我從一大早忙到現在，你還這麽悠哉地站在旁邊說風涼話。”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連忙來到司馬淇淇旁邊一臉恭敬地說道：“是的，老婆大人，有什麽的小的可以效勞的，盡管吩咐。”
“去你的，誰是你老婆，等你來幫忙，一天都幹不了什麽事，我都快整理好了。”
C.K回頭看了看寫字闆上，貼着七個被害者的照片還寫着死因，C.K自言自語地說道：“心髒病死、遊泳溺死、跑步腳滑從登山道上滾落摔死、騎馬摔死、開車撞車死、開小型飛機撞山以及馬上風？”
C.K看到最後一個，感到十分驚訝，敲了敲寫字闆說道：“說實話，我都沒看出來這是一個兇手犯下的連環殺人案。你們究竟怎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