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淇淇擡頭看着法官說道:“一種受監控的特效藥物,有鎮痛降壓甚至抗腫瘤的效果。”
法官低着頭開始記錄着司馬淇淇說的内容,法官擡起頭看了眼司馬淇淇說道:“TXX的成分是什麽,跟本案有什麽關系?”
司馬淇淇看着法官說道:“法官閣下,TXX主要成分是一種生物毒素,取自河豚,稱之爲河豚毒素,而河豚毒素跟之前檢控官說的颠茄都能引起人體發生心髒病的迹象。”
法官擡頭看了眼司馬淇淇,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司馬淇淇接着詢問證人。
司馬淇淇朝法官鞠躬表達敬意,轉身看着湯茹,微笑着問道:“證人,請問你最後狀告藥企,認爲藥企分量不足,結果呢?”
“藥企那邊讓我拿出證據,可是藥都被我母親吃完了,我買的時候有沒看裏面到底有多少片,隻是我看到我母親吃完藥的時間不對,所以我才懷疑我買的TXX分量不足,後來因爲我沒有實質的證據,也就不了了之。”
湯茹表情變得有點緊張,按照司馬淇淇所說,湯茹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但是湯茹希望自己的猜測不是真的。
司馬淇淇看着法官緩緩說道:“法官閣下,這是質監局對于證人控訴企業進行生産線的調查,根據質監局給出的調查結果,生産TXX的生産線工作正常,如果出現一瓶藥中藥片數量少了,然後在被證人正好買到一瓶分量不足的概率,可以說比隕石砸中的概率還要小,所以.”
司馬淇淇看了看湯茹,法官連忙問道:“辯方律師請你說出你的觀點。”
“所以我方認爲,TXX在被證人購買的時候數量是跟之前一樣,而證人的母親吃了一個多禮拜就沒有藥物了,我方認爲是證人的母親把藥物用到了其他的地方。”
司馬淇淇剛剛說完自己的觀點,湯茹立刻站了起來,神情慌張地說道:“不會的,我母親不可能把她的藥物用到其他地方,絕對不會。”
法官看到證人情緒激動,連忙示意庭警,讓庭警安撫證人的情緒,讓證人重新坐在證人席上。
司馬淇淇看了眼湯茹,眼中多了一絲憐憫,不過司馬淇淇依然堅持自己剛剛所陳述的觀點,這時檢控官再也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說道:“反對,法官閣下,辯方律師所說完全是辯方律師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證人的母親把自己的救命藥物變成殺人的毒藥。而且證人也知道TXX有河豚毒素,那麽爲什麽不是證人下毒呢,我方認爲辯方律師的舉證目的是爲了幹擾案件正常審理過程,我請求終止對證人的詢問。”
法官看着司馬淇淇希望司馬淇淇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司馬淇淇微笑着說道:“法官閣下,之前檢控官以我當事人購買了颠茄認爲我當事人有殺人嫌疑,動機是我當事人想跟死者妻子在一起,可是我當事人并不是一個專情的人。”
司馬淇淇這麽形容方青的時候,方青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看法庭衆人的反應,司馬淇淇列舉了跟方青發生關系的女性朋友,數目之多連法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馬淇淇列舉完方青的“女性朋友”看着法官緩緩說道:“法官閣下,作爲一個有衆多特殊關系女性朋友的男人,會不會因爲其中一個而放棄其他的甚至铤而走險,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檢控官以颠茄可以導緻一個人心髒病發認爲我當事人是殺人真兇,但是颠茄毒性十分猛烈,二十顆颠茄果就可以導緻一個成年人死亡,那麽死者李峰先死後複活這一點上就解釋不通。第三點,TXX中河豚毒素也能導緻一個正常人突然有心髒病的症狀,而且河豚毒素會被身體排洩出去,可以讓人經曆死而後生的過程,并且,證人的母親是一個十分疼愛女兒的好媽媽,自己的女兒成了一個男人的情人,一個沒有名分,需要遮遮掩掩的身份,這是任何一個做父母的都不願意看到的,雖然死者李峰給了證人承諾,承諾會娶證人,可是什麽時候卻不知道。證人的母親因此,有理由對李峰下毒。”
法官快速在文件上記錄着司馬淇淇陳述的話語,擡頭看着司馬淇淇說道:“辯方律師是說,是證人的母親用了如此曲折的方法,先下毒讓死者假死,然後再讓任何人被複活的李峰給驚吓從而殺死死者,可是這裏有個問題,萬一是死者的妻子看到死者複活,那麽死者的妻子肯定不會因爲驚吓再次殺死死者,證人的母親如何得知死者會被殺死?”
法官看着司馬淇淇提出自己的質疑,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證人的母親不知道,證人的母親是一個身患多種疾病的老太太,行動不便,基本就在家裏。”
“那辯方對本庭剛剛提出的質疑也無法解釋?”
法官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可以解釋,因爲我們把案子想複雜了,證人的母親是真的想用河豚毒素殺死死者,隻是死者命大,因爲個人體質關系,死者扛過了河豚毒素對身體的傷害。至于後面我當事人用鑿子殺死死者,完全在證人母親計劃之外。”
法官聽到司馬淇淇的分析,覺得這樣的解釋的确能把案中許多不能解釋的疑點解釋清楚。
法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辯方律師如果懷疑證人的母親是真兇,爲何不傳召證人母親出庭作證?”
司馬淇淇朝着法官深深鞠了一躬,面色凝重地說道:“法官閣下,證人的母親因爲病情加重,已經無法出庭作證,但是通過證人剛剛的言論以及質監局相關調查可以知道,藥企生産藥以及藥店銷售藥物的過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證人買給其母親的TXX的确少了,從這點上,我方認爲的确是證人的母親下毒想殺死死者,才引起後面案子,我方肯定法官閣下以疑點利益歸于被告審視此案,判我當事人無罪。”
司馬淇淇說完看了看檢控官,檢控官硬着頭皮說道:“法官閣下,我反對,辯方律師說的一切都屬于辯方律師的猜測,沒有任何實質證據,而被告的确有殺人行爲,死者身上的緻命傷的确是由被告用其工具造成的,我方認爲被告就算沒有故意殺人的想法但是也是因爲其手中的工具誤殺了死者,我方認爲應該判被告二級甚至一級誤殺。”
法官聽到司馬淇淇跟檢控官的陳述,緩緩說道:“暫時休庭十五分鍾,十五分鍾後本庭将宣布對此案的判決。”
來到法庭外面,司馬淇淇一臉疲憊的樣子,C.K跟郭雪來到司馬淇淇身旁,郭雪連忙問道:“司馬律師,你真棒,這麽看來我舅舅應該沒有什麽事了吧?”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道,我的确拿不出任何有利的證據,但是你也不用失望,這檢控方面也拿不出實質的證據證明你舅舅就是兇手,說到懂藥理學,家庭醫生詹龍就是一個疑點,疑罪從無,這是法律基本常識,不過你舅舅的确有殺人的行爲,罪名能不能是無罪就看法官那邊。”
C.K拿了瓶水給司馬淇淇,打斷道:“别說了,一切聽法官的,你喝口水休息一下。”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微微笑了笑伸手接過C.K遞過來的水,緩緩喝了幾口,看着司馬淇淇喝水的樣子,看得出來司馬淇淇的确口渴了。
很快,法庭的大門重新打開,衆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法官翻了翻面前的文件,緩緩說道:“本案,可以說是奇怪案件的典型,首先,案中死者死了兩次,爲死者在第二次被殺時是什麽法律角色而進行激烈讨論,其實是死者心髒病的發生控辯雙方都提出足夠多的證據來證明導緻死者心髒病的原因,本庭看到控辯雙方專業能力。但是控辯雙方都沒有實質證據,但有一點可以确定,死者身上的緻命傷的确是由被告親手造成,但是本庭也認爲在那種情況下,被告不可能有殺人主觀意識。被告請起立。”
方青聽到法官這麽說,心情十分緊張地站了起來,司馬淇淇這時雙手緊緊抓住衣服,因爲司馬淇淇也不知道這件案子會怎麽判。
法官緩緩說道:“本庭宣判,被告故意殺人罪名不成立,但傷害他人罪名成立,被告入獄一年,緩期兩年執行。退庭。”
方青聽到自己要入獄一年緊張的面容已經舒展很多,但是等法官把話說完,方青激動地大叫起來,法官看了眼方青,方青連忙低下頭,一臉敬畏的樣子。
方青的案子過去幾天,司馬淇淇跟C.K來到一個墓園,湯茹跟李太太都在墓園裏,兩人沒了争吵,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互相打了個招呼,司馬淇淇跟C.K來到湯茹旁邊,在湯茹母親的墓碑前鞠了一躬。
湯茹看着母親的墓碑,緩緩說道:“我愛的人被愛我的人給殺掉,而這樣的目的是讓我找到真正愛我的人。”
C.K聽到湯茹這麽說,好奇地問道:“你相信你母親是真兇嗎?”
湯茹拿出一封信說道:“我母親留給我的,心中已經說了殺人的事實。”
司馬淇淇拉了拉C.K的衣服,兩人緩緩離開墓園,C.K詢問李峰被殺後面情況,司馬淇淇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緩緩說道:“檢控官以殺人真兇死亡而進行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