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佳的妻子聽到唐文佳這麽說,臉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隻能硬着頭皮将C.K跟司馬淇淇兩人請進屋内。妻子來到唐文佳面前小聲說了幾句,唐文佳本來還想責備妻子怠慢客人,但是當聽到客人的身份時候,唐文佳表情又變得十分憤怒。
C.K跟司馬淇淇坐在客廳裏,沒一會兒,唐文佳帶着怒氣出現在兩人面前,唐文佳看到C.K跟司馬淇淇冷嘲熱諷地說道:“到底呂思學那邊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一次不成又來一次,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要坐牢,你們别攔着,我知道,我上一次庭審沒有出現,你這大律師被法官教訓了,诶,我也知道明天是第二次庭審,我還是不出庭,就讓那個法官告我藐視法庭,給我來個數罪并罰。”
C.K聽到唐文佳這麽說,連忙堆起笑臉說道:“那個老頑固,诶不是,唐老先生,我們知道,你在這裏大聲說着你想坐牢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贖罪嘛。诶,你不用看着我,我當然調查過你了。”
唐文佳聽到C.K這麽說,一臉不屑的表情湧現在臉上緩緩說道:“既然知道我想坐牢的原因,那你們還來,你們還要不要臉呀,明知道我不會理你們的,總之政府那邊不能把賠償按照我之前跟别人說的,我就跟政府耗着,我又無所謂,倒是現在政府裏面的那幫小子,他們會頭大,要是工程爛尾,我看那幫小子哭都找不到地方。”
C.K聽到唐文佳這麽說,搖着頭說道:“哇,你的用心可夠歹毒的,不過,你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這個賠償已經談妥了,你可以出庭了吧!”
唐文佳聽到C.K這麽說,愣了一會兒,轉身朝着C.K吐了口口水,C.K這次早有提防,向下一蹲,躲過唐文佳的口水攻擊,C.K得意地笑了笑說道:“诶,老頑固,你以爲小爺我沒有防備呀,我怎麽可能被同一種招式擊中呢,诶诶,注意點形象,别再來了。你先聽我說完,你再決定朝不朝我吐口水。”
唐文佳冷笑了一聲說道:“小子,你想騙我,你都會說官字兩個口,呂思學那小子我雖然跟他共事不長,但是我也知道這小子可是個省錢的主,他是最反對按照我之前商量好的拆遷費用進行賠償的,他能同意按照我之前提出的方案賠償,如果這麽容易,這件事就不用拖到這麽久,還要勞煩你們兩位給我這老頭子打官司。”
C.K笑了笑說道:“啊,聰明,難怪能以一把手的資格退休,其實是這樣的,呂思學跟我是同學,我兩關系很好,我借了一筆錢給他,他從政府賬面的撥款還是之前那麽多,但是到手的賠償款卻是你說的那個數字。懂了吧?”
“私下交易,呂思學膽子真大。”
“那你現在放心了吧,但是,你也會說私下交易了,那麽你也知道你在這裏面扮演的什麽角色了吧?”
C.K這時搭着唐文佳的肩得意地笑了起來,唐文佳冷笑了一聲看着C.K說道:“看來,我從調解人員,變成要讓那戶人家閉嘴的關鍵人物了。”
“對,現在錢的事是搞定了,可是呂思學并不會在合同上寫明金額跟到手金額一緻,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麽就需要一個兩邊都能信任的人出馬,把這筆交易達成,所以,老唐,這件事,還真不是其他人能幹的。因此,我女朋友還要繼續爲你打官司,爲了誰都好,能不能請你明天出庭呀?”
“不行!”
C.K本來還很自信地笑着,C.K重複唐文佳剛剛的話語,一臉詫異地回頭看着唐文佳,強忍着怒氣說道:“喂,你個茅坑裏的老石頭,我都好說歹說了,你還不信,我剛剛那番話我自己都能被打動,你丫的内部構造跟我不一樣是不是,存心找茬,來來來,新仇舊恨跟你算算,诶别說我欺負老頭子,我讓你一隻手。”
唐文佳看了眼C.K,沒有理會C.K看着司馬淇淇說道:“既然司馬大律師在,那麽能不能請司馬律師寫份文件,文件内容就是剛剛這小子說的話,讓呂思學在上面簽字打指印,我要留份證據,如果他們反面不認賬,我也有證據控告他們。”
“跟你們這幫人打交道可真累,诶诶诶,我想問清楚,是不是呂思學簽字按了指印你明天就要出庭?”
“對。”
唐文佳表情冰冷地看了眼C.K回答道。
C.K示意司馬淇淇按照唐文佳的要求做份文件出來,司馬淇淇歎了口氣隻能照做。
第二天一大早,C.K正在唐文佳家裏的沙發上發出沉重的呼噜聲,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C.K動了動身子繼續睡着,突然聽到一聲“唐文佳跑了”。
C.K猛地驚醒連忙站起來,看到唐文佳在自己面前,C.K本來受到驚吓的心才平靜下來,唐文佳看着C.K的樣子覺得好笑。
“小子,你不是說在我家裏看着我免得我出什麽幺蛾子嗎,你小子在沙發上都能睡着,你這心可真夠大的。”
C.K聽到唐文佳的嘲諷也懶得反駁,把自己收拾幹淨就跟唐文佳出門。法庭外,司馬淇淇跟小嚴兩人都焦急地等着。突然小嚴興奮地叫喊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順着小嚴手指的方向,看到C.K跟唐文佳兩人出現在法院,司馬淇淇懸着的心總算落地,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第二次開庭,法官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辯方律師,你方當事人即本案被告唐文佳先生是否出庭?”
司馬淇淇站起來緩緩說道:“法官閣下,這位就是我方當事人,唐文佳先生。”
法官看着坐在一旁的唐文佳,緩緩說道:“唐先生作爲退休高官,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上次唐先生沒有出庭的原因是?”
“啊,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真是抱歉,讓法官閣下您擔心了,真是抱歉。”
法官聽到唐文佳這麽說,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被告這次來了,我們也不要耽誤時間,上次庭審控辯雙方就被告盜竊行爲的定義進行争辯,沒有一個結果,被告,請你回答,在記錄上你算上這次一共有三次盜竊的經曆,你作爲一個退休高官是有社會地位的,本庭沒有馬上逮捕你,給你個機會陳述三次的情況。”
唐文佳想了想說道:“我就三次買東西忘記付錢了呀,我的辯護律師沒有解釋清楚嗎?”
“解釋了,不過呢,是第三次解釋清楚了,前面兩次卻沒有解釋清楚,在第三次盜竊的時候,辯方律師以你回複一個短信,而順手将眼鏡布放進衣兜,可是第一次的音樂盒和第二次的扇子,你不可能這麽巧每次都是回複信息忘記手上還拿着東西吧?”
檢控官站起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文佳問道。
唐文佳愣了一下,緩緩說道:“不可能每次都是回複短信,那有可能是其他事情打斷我了呢。”
“那是什麽事呢?”
“我忘了,這種小事肯定沒放在心上呀,況且過去那麽久了,我都60出頭了,這記性哪有那麽好呀,你要知道的話你告訴我好了。”
檢控官聽到唐文佳的回答,氣得七竅生煙,大聲說道:“我告訴你,被告,你不要仗着自己退休高官你就想用一句你忘了來搪塞過去,其實你根本就是想偷竊東西,是不是。”
“反對,法官閣下,檢控官的言論已經大大超出此案庭審的範疇,既然檢控官懷疑我當事人之前兩次沒有付賬的行爲是真實盜竊,那麽就應該檢控方面拿出證據反駁。而不是一味地詢問我的當事人,更何況,根據記錄,兩件疑似盜竊的發生時間都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試問這種事誰會記得呢,在我當事人眼中,這不過是忘記付錢的小事。我想檢控官連今天早上的早飯花了多少錢都不記得吧?”
司馬淇淇話音未落,旁聽席上就傳來了笑聲,法官連忙讓衆人肅靜。等法庭安靜下來,法官看着檢控官問道。
“檢控官,你方有沒有證據證明被告之前兩次行爲是實打實在進行盜竊而并不是忘記付錢?”
檢控官被法官這麽一問,尴尬地笑了笑說道:“法官閣下,這個我方沒有任何證據。”
“你是把法庭當兒戲嗎,你剛剛言之鑿鑿地質疑,可是又沒有任何證據,誣告他人你作爲檢控官不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法官聽到檢控官這不經大腦的回答,十分憤怒,在法庭上大發雷霆,檢控官被吓得面如土灰,連忙說道:“法官閣下,我方請求将此案再押後一個月哦不,一個星期,我方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被告是在盜竊而不是忘記付賬。”
“反對,法官閣下,我的當事人是一名退休高官,這段時間以來,因爲這件案子,讓我當事人的生活受到侵擾,而檢控官所謂的盜竊所涉及的商品,都是十分廉價的,試問以我當事人的身份怎麽可能買不起那些商品而要進行盜竊呢?我方以爲根據疑點利益歸于被告,請法官閣下判我當事人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