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聽到檢控官這麽說,疑惑地看着檢控官。
檢控官連忙拿出一份文件說道:“法官閣下,這是被告這兩年的行竊記錄,根據記錄,在去年十一月份,被告在一家飾品店盜竊了一個音樂盒,被人發現後被告以忘記付錢爲由,并賠償店方十倍的金額,店方選擇庭外和解。不過這件事依然被附近的警局給記錄在案。”
法官這時在紙上記錄着,檢控官見法官即将停筆,接着說道:“在今年二月份,被告在一家紀念品店偷盜一把扇子,被當場抓住,在抓的過程中,紀念品扇子被損害,被告以十倍賠償希望庭外和解,但是店方并不打算私了,報警後,警方調查人證物證決定立案起訴被告,而這件案子由于上了法庭,法官閣下手上應該相關法庭庭審記錄。”
法官點了點頭,翻開一份文件緩緩說道:“本庭手中的确有相關文件,在五月份,區級法院對被告唐文佳進行審判,認爲唐文佳盜竊事實明顯,但是由于唐文佳認罪态度良好,而且願意以十倍金額賠償,且唐文佳之前的工作身份以及社會地位,唐文佳被判守行爲令。”
檢控官點了點頭說道:“法官閣下,被告唐文佳,在守行爲的過程中,再次犯下盜竊罪,而且用的理由依然是忘記付款,與之前兩次如出一轍。我方認爲,被告唐文佳根本沒有任何悔過之心,我方認爲辯方律師提出的觀點也不足以解釋唐文佳連續犯下盜竊行爲,我方請求法官閣下,對唐文佳判處三個月監禁。”
法官聽完檢控官的陳述,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司馬淇淇說道:“辯方律師,你方的觀點有相關資料進行佐證,但是書中也明确寫到,轉頭就忘的事情是一種偶然行爲,難道另外兩次被告也因爲各種突如其來的原由而讓他轉身忘記有商品沒有付錢嗎?”
司馬淇淇聽到法官的疑問,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法官見司馬淇淇沒有回答,接着說道:“辯方律師,本庭認爲一個人三次都因爲盜竊而被抓,不應該是一個普通人會做的行爲。本庭認爲,你方的辯護理由不夠充分。”
“法官閣下.”
司馬淇淇正準備反駁,法官揮手打斷道:“等等,辯方律師,我還沒有說完,我知道你接下來準備說什麽。”
司馬淇淇恭敬地點了點頭,法官接着說道:“被告怎麽說也是退休高官,而且在之前的社會記錄良好,本庭也不能因爲現有的證據就直接批準逮捕被告,本庭需要詳加查驗,另外,本庭希望下次庭審,被告可以出席,本庭有問題需要讓被告當面解釋清楚。”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謝謝法官閣下理解。”
“本庭宣布,被告以一萬元取保候審,此案押後三天再審。辯方律師,你就代替你的當事人把這次保釋金交了吧!”
司馬淇淇聽到法官的話語,恭敬地點了點頭。
離開法庭,司馬淇淇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麽情緒都充斥在心中。這時,C.K可離司馬淇淇遠遠的,畢竟之前C.K拍着胸口說唐文佳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但是這次庭審唐文佳直接出都不出現。司馬淇淇叉着腰面無表情地看着站在遠方的C.K。
司馬淇淇朝C.K招了招手,C.K看到司馬淇淇招呼自己,無奈地聳了聳肩朝着司馬淇淇走了過去。
“嘿嘿,淇淇,你沒什麽事吧,我看一開庭那個法官趾高氣揚的樣子,我簡直想沖上去打他一頓。”
司馬淇淇看到C.K顧左右而言他,緩緩說道:“哦,是嗎,你怎麽沒有沖上去打他呀。還說唐文佳不會鬧出幺蛾子,我臉都要丢完了。還拍着胸脯說,唐文佳要是出什麽幺蛾子,你就把我的辦公桌吃了。”
C.K一臉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問道:“你不會打算真讓我把辦公桌吃了吧?”
司馬淇淇瞪了眼C.K,緩緩說道:“我怕把你撐死。檢控官現在把唐文佳以前的案子也翻了出來,也就證明唐文佳個人品行不過關,不過礙于唐文佳的身份,所以法官沒有馬上批準逮捕,而是給唐文佳一個機會,讓唐文佳下次庭審的時候親自到法庭進行解釋。不過,我現在可怕唐文佳下次庭審也不出庭。”
司馬淇淇說着跟小嚴一起看着C.K,C.K本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發現司馬淇淇跟小嚴兩個人都盯着自己,C.K一臉疑惑地說道:“你們兩個看着我幹嘛,這唐文佳不出庭不關我的事啊。”
司馬淇淇緩緩問道:“我問你,你之前爲什麽說唐文佳一定會出庭,還說讓他坐牢比殺了他還要慘?”
C.K聽到司馬淇淇的提問,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哦,這個呀,你要知道這有身份地位的人,他肯定更看重身份地位呀,這種人用了半輩子的時間就是爲了那個名聲地位,現在名聲地位有了,他不可能自毀這得之不易的東西吧!”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我認爲唐文佳的行爲有點奇怪。你們想第一次,他被抓,他願意賠錢,還以銷售價格的十倍進行賠償;第二次被抓,就算鬧上警局并且被起訴,他也是很老實的認罪,爲什麽到了第三次,他卻一不認罪,二連法庭都不上,執意要坐牢呢?”
C.K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地說道:“這我哪裏知道呢?”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這個呀,那麻煩你去調查一下怎麽樣?”
C.K一臉疑惑地看着這時面帶笑容的司馬淇淇,C.K心想:“這表情變化有點快呀,被罵傻了吧,剛剛被那個盛氣淩人的法官罵了一頓。”
司馬淇淇看到C.K走神的樣子,推了C.K一把說道:“想什麽呢,你都想入神了?”
C.K尴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個呀,沒什麽,調查唐文件哪方面呢?”
司馬淇淇想了想緩緩說道:“嗯,調查一下唐文佳跟呂思學想要發展的那條公路的釘子戶看看是什麽關系,照道理說,政府那邊有求于唐文佳,這唐文佳作爲退休高官應該很樂意幫忙,可是這唐文佳卻完全沒有把政府的這些人放在眼裏,從我們第一天去見唐文佳我就覺得奇怪,我還以爲是這個退休高官真的還耍什麽官威。現在冷靜點想想,似乎,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在這裏面。”
距離第二次開庭還剩一天,C.K興奮地跑進司馬淇淇的辦公室,看到小嚴正在跟司馬淇淇商談事情,站在一旁沒有立刻說話,司馬淇淇注意到
C.K進來了微笑着問道:“這幾天不見人,你去哪裏風流潇灑了?”
C.K尴尬地笑了笑說道:“我怎麽可能風流潇灑不帶你呢,你不是讓我去查唐文佳跟那家釘子戶的關系嗎,我查到了,還很好查,我先以爲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結果已經是公開的事了。”
“究竟唐文佳跟那戶釘子戶有什麽關系?”
小嚴疑惑地問道。
C.K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那戶釘子戶,就是唐文佳在退休前因工作原因接觸的最後一戶人家,不是說發展新的公路嗎,根據規劃那一片都要進行拆遷,唐文佳也把相關情況給那戶人家說了,賠償這些情況也都談好了,唐文佳本來想把這戶人家的相關事宜搞定,然後,再退休,可是他這種情況讓政府認爲唐文佳有戀權的行爲,沒有批準,而且唐文佳想暫緩一段時間退休的理由也說不過去,什麽都談好了,那麽就沒有擔憂的事,于是唐文佳工作交接,自己老老實實退休。”
“後面出現什麽問題了?”
司馬淇淇一臉嚴肅地看着C.K,C.K連忙豎起大拇指,緩緩說道:“你可真是聰明,淇淇,的确,在後面上任的對于唐文佳之前提出的拆遷賠償全盤推翻,因爲那個時候好像是有了新的政策還是咋地,總之就是這個錢呢比之前唐文佳說的少了許多。”
“那家人認爲政府騙了他們,所以就沒有按原計劃搬離,可這應該還達不到唐文佳跟政府對着幹吧,還有什麽事發生?”
“那家男主人死了,唐文佳認爲跟拆遷有關系,也認爲是自己沒有盡好職責,所以将男主人的死算在自己頭上,我想他跟政府對着幹的原因應該就是想自己贖罪吧!”
司馬淇淇聽到C.K的回答,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因爲自己的工作失誤,導緻了悲劇而想道歉,于是采用了想坐牢贖罪的行爲。一個可悲但是又可敬的老頭子,不過這件案子到了我的手上,我可不會讓他如意的,他的盜竊是由于盜竊心理,在這種隐性心理驅使下的行爲,應該屬于完全不自主的行爲,行爲都不自主了,那麽又怎麽能承擔不自主行爲産生的後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