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跟小嚴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都不約而同地看着桌上放着的那用封口袋裝着的礦泉水瓶。
C.K舉手問道:“诶,那個司馬律師,不好打斷一下,你準備怎麽找呢?”
“有人在法庭外面朝我扔礦泉水瓶,其目的就是想攻擊我,那麽我理所應當的應該采取報警措施。爲了我的人身安全,讓警方查查這上面的指紋到底屬于誰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我們應該能夠得到想要的信息,可能這指紋的主人是十年前那個被小偷殺死的老闆的親屬也說不定。”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一臉不解地小聲說道:“你還認爲是十年前那起案子引發的嗎,之前方傲欽不是說過了嗎,讓那老闆投資失敗的不是奚名,要報仇應該不會找奚名呀。”
司馬淇淇沒有馬上回答C.K,反而問道:“我問你,十年前制衣廠老闆投資失敗,這個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十分自豪地說道:“诶,别的我不敢保證,這個你就問對人了,雖然當時我正在外地讀書,但是也從我家老頭子那邊聽到消息,聽說那個老闆在一夜之間從蜀中市前十的富豪變成榜上有名的負債之人,我家老頭子他們那幫人都沒有施以援手,看着那個制衣廠的老闆自生自滅。這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裏,很快,工廠發不起薪水,我想當時在蜀中市的人隻要留心一下新聞應該都知道,那簡直可以叫做走出門别人都怕那老闆問他們借錢。”
司馬淇淇笑着說道:“不錯,你分析得很對,你分析完就聽聽我爲什麽還是認爲今日的這起案子還是由于十年前那宗案子引發的。”
C.K疑惑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看了看小嚴,小嚴似乎也沒有想出原由。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一個小偷要偷東西,他肯定會踩點吧?”
C.K跟小嚴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司馬淇淇接着說道:“既然踩點,自然知道要偷的地方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你作爲小偷的話,會不會選擇十年那個瀕臨倒閉的制衣廠呢?”
司馬淇淇看着C.K問道,C.K一臉茫然地說道:“看着我幹嘛,我又不是小偷,雖然我人生經曆很豐富,可是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會做哦!”
“那你想想看,假裝行不行?”
司馬淇淇微笑着說道。
“假裝啊,我想想,嗯,絕對不會。那家制衣廠連員工工資都發不出來,我要是真的是個小偷,我打個比方啊,我傻了我才會跑到那個制衣廠去。诶,不對呀”
C.K說得正在興頭上,突然發現有件事解釋不通,沒有接着說下去,似乎想通了關鍵點,小嚴看到C.K沒有說下去,一臉疑惑地看着司馬淇淇跟C.K,兩人表情都很古怪,小嚴忍不住問道。
“老闆哪裏不對呀?”
C.K連忙說道:“這十年前那個小偷難道真的傻了,幹嘛跑到制衣廠去偷東西呢,這又沒有之前的東西,被人抓到還是屬于偷竊吧,多劃不來呀!”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去拜訪一下那個人傻的小偷,看看當初他們選擇那家制衣廠作爲下手目标。”
司馬淇淇跟C.K兩人準備離開辦公室,司馬淇淇看着小嚴說道:“小嚴.”
小嚴立刻揮手說道:“明白,我馬上去警局将你在法庭受到攻擊的事備案,請警方調查礦泉水瓶上的指紋是屬于誰的。”
司馬淇淇笑着點了點頭,小嚴這時一臉擔憂地說道:“可是,司馬律師,如果這個礦泉水瓶上的指紋主人沒有犯事的話,那麽警方的系統裏面也是找不到的呀!”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如果是十年前那制衣廠老闆的後代的話,我想就一定能找到,你忘了,五年前新一代身份證重新登記各人信息,我們每個人的指紋信息都錄入在大數據庫裏面。”
小嚴聽到司馬淇淇的話恍然大悟,C.K湊到司馬淇淇旁邊一臉無奈地說道:“诶,你們不要高興太早,這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你們想的那樣呢!”
C.K跟司馬淇淇來到白楓監獄,C.K不禁說道:“這一看就是裏面的犯人不是重刑犯,這個之前我們去的那座監獄在門口的感覺就不一樣,那座監獄門口就能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讓人大氣都不敢喘,這裏嘛,我還可以大聲說話。”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白楓監獄,是蜀中市第二大的監獄,但是跟第一監獄不一樣的地方在于,這裏面基本沒有關押死刑犯或者窮兇極惡的犯人,大多數犯人坐十幾年還能重新出來。”
兩人走進監獄,由于司馬淇淇的身份及名聲,獄警聽到司馬淇淇來了,也不敢怠慢,讓兩人把資料填好便帶着兩人來到會見室。
C.K看到這邊獄警這麽随和,等獄警走後小聲在司馬淇淇耳邊說道:“诶,那個淇淇,這邊的怎麽感覺這麽好說話呀?”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因爲這邊的犯人不用随時繃着神經鬥智鬥勇,所以這邊的獄警要随和得多。”
兩人正在小聲交談着,這時透明聚酯牆裏面的門打開,隻見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獄警讓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将中年男人的手铐一端铐在椅子上,站到門邊。
中年男人四下張望,看到面前坐着的C.K和司馬淇淇,半天才開口小聲問道:“兩位是?”
司馬淇淇緩緩拿出名片放在透明聚酯牆上,中年男人由于行動受限,隻得将脖子伸長企圖看清名片上的字,中年男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司馬淇淇,刑事律師。這刑事律師找我有什麽事呀?”
中年男人一下縮回脖子,一臉警惕地看着司馬淇淇跟C.K,C.K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我隻是個陪襯,你就看着她就好了。”
中年男人聽到C.K這麽說,身子仿佛縮小一圈,緩緩說道:“那個,律師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我已經坐了十年牢了,不會還有什麽罪過跟我有關吧,我當初真的是無心殺人,我隻是想偷點錢,可沒想到那個男的看到我就像發瘋一樣,我沒打算殺他,真的。”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放心,不是跟你翻舊賬,我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爲什麽會想到去那家制衣廠偷東西,照道理說,那家制衣廠老闆投資失敗,連工資都發不出來,還有什麽值錢的?”
中年男人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縮着身子似乎十分畏懼司馬淇淇,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真的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知道你現在是終身監禁,如果再有什麽罪過在你身上,那麽你就隻剩死刑了,我隻是想知道事情,不會說出去的。”
中年男人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試探性地問道:“真的?”
司馬淇淇微微點了點頭,中年男人緩緩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其實,我我本來沒有想去那家制衣廠偷錢,但是有一天我在酒吧裏尋找目标的時候,聽到一個男人說他幫制衣廠老闆賺了大錢,還說那老闆生怕錢沒了,收市後那制衣廠的老闆把錢全部取出來了,我當時就在想,去制衣廠碰碰運氣。”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說道:“你到制衣廠發現門口沒有保安,所以你膽子更大地進了制衣廠,在制衣廠中你跟制衣廠老闆相遇,老闆要抓住你,你在搏鬥中殺了制衣廠老闆是吧!”
中年男人連忙點頭,這時司馬淇淇給C.K使了個眼色,C.K拿出手機放在透明聚酯牆上說道:“你當時是不是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相關消息的,所以才到制衣廠準備偷東西。”
中年男人伸長脖子仔細察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是他。他當時看起來喝了很多酒,我本來以爲是胡話,沒有理,誰知道走到制衣廠看到門口保安都沒有,我就莫名其妙想進去看看有沒有錢,唉,我真的是,這種酒話我也相信,一輩子都在這裏面待着了。”
司馬淇淇跟C.K準備離開,中年男人叫住兩人,臉上一臉擔憂的神情,司馬淇淇緩緩說道:“放心,在這邊不會有同罪多罰的,所以你就老老實實享受你剩下的監獄生活吧!”
兩人走出白楓監獄,C.K緩緩說道:“這下串起來了,這次案子的元兇我看應該就是制衣廠老闆的後人。”
司馬淇淇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知道是誰也沒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呀,難道靠那瓶礦泉水嗎?”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突然笑着說道:“诶,淇淇,你真是聰明,我們還真的能靠那瓶水引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