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回頭看了看謝君傑電腦上的信息,謝君傑再次點燃一根煙緩緩說道:“看來司馬律師你心目中已經有一個罪犯的模樣了呀!”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能不能查一查那個老闆還有什麽至親,當年他從有錢人一下跌落到負資産,這個巨大的轉變再加上老闆被人殺死,很有可能讓至親對造成這一系列事故的人懷恨在心。”
謝君傑此時已經沒有理司馬淇淇,專心地在電腦上操作着,很快謝君傑找到相關資料,指着電腦屏幕說道:“嗯,那個老闆有個妻子跟兒子,出意外後,妻子跟兒子離開了蜀中市,後面就沒有他們的消息,有可能改名了吧,爲了忘記自己悲傷的過去。”
謝君傑略帶質疑地說道,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這點就夠了,兩天後的上訴裁決,我已經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讓此案重審,好累呀,C.K我們回去吧,謝謝你了,謝君傑,你也好好休息吧。”
距離開庭還有一天,司馬淇淇跟小嚴在整理文件,司馬淇淇雖然成竹在胸,可是這次她也是兵行險着,臉上神情自然但是在司馬淇淇心中,已經将明天上庭的情況預想了無數遍,失敗的可能,成功的可能。
裁決庭審理上訴請求正式開庭,司馬淇淇看到檢控方面是一個不認識的檢控官,心中大石總算落地,司馬淇淇很怕方傲欽作爲檢控代表出面,因爲方傲欽可以算是司馬淇淇最大的對手之一,司馬淇淇面對方傲欽也沒有把握自己的觀點能夠完全擊敗方傲欽讓裁判官認同,但隻要不是方傲欽,司馬淇淇覺得勝算都要大點。
C.K看到檢控官不是方傲欽也松了一口氣,不過轉念一想也認爲方傲欽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方傲欽不知道做了什麽事,總之自從司馬淇淇父親的案件解決後,方傲欽平步青雲,現在已經是蜀中市檢察長。
C.K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方傲欽的平步青雲是不是跟司馬淇淇父親案子解決有關,畢竟當時方傲欽可是難得的大方幫助司馬淇淇了解其父親案子,還将檔案資料借了出來。
C.K正想着,四下看了看,這時看到旁聽席上坐着一個戴墨鏡的男人,C.K還覺得奇怪,正想着,裁決庭開庭。
工作人員宣讀案件編号及罪罰後,裁判官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辯方律師,這次上訴理由是什麽?”
司馬淇淇緩緩站起來說道:“我方以量刑過重申請上訴,請求裁判官裁決此案量刑不當,發還重審。”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一臉平靜,畢竟之前司馬淇淇已經将相關資料呈交法庭,作爲案件裁決的裁判官早就知道上訴理由,不過是一個流程必須要問,不過司馬淇淇此言一出,法庭上其他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死者的家屬,有的大哭起來,有的破口大罵。
C.K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無名火起,可是礙于現在在裁決庭,不可能随便發飙,隻能将心中的怒火暗暗壓住,但是C.K這時不時看向死者家屬那邊,雖然他們的心情C.K能夠理解,可是他們的行爲C.K很讨厭,畢竟這罵得是自己的女友。
C.K的餘光又看到那個戴墨鏡的男人,男人坐在靠邊的位置,面無表情,由于戴着墨鏡,C.K也不知道男人到底在看哪裏,不過現在C.K可沒閑工夫管這些路人。
裁判官讓工作人員維持裁決庭秩序,等吵鬧的聲音逐漸消失,裁判官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辯方律師提出的上訴理由認爲一審判決量刑過重,請問有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方的觀點,要知道,本案的被告在商場持刀行兇,傷者在救護車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迹象,但是商場許多人都目睹了案發經過,而且被告也是當場被抓,被告在持刀行兇後沒有做出任何補救的措施,被抓後也拒不認罪,一審法庭以此判處被告故意殺人罪成立,判處死刑,辯方律師,你認爲一審法庭是哪個環節沒有考慮周全,才導緻你所說的量刑過重?”
司馬淇淇自信地笑了笑說道:“就是故意殺人這四個字,根據警方調查,我的當事人跟死者完全沒有任何瓜葛,那麽兩個普通人怎麽會在一見面就要殺死對方呢,而且根據法醫精神科的報道,我的當事人精神狀态良好,不存在什麽人格障礙也不存在輕生思維,那麽警方及檢控方面沒有将我當事人殺人動機查明的情況下,就認定我當事人的行爲是故意殺人,這就不合理。”
司馬淇淇剛剛說完坐下,檢控官立刻站起來說道:“裁判官閣下,檢控方面依據警方提供的相關證據,認爲被告在精神正常的情況下,在商場那樣人流密集的場合殺人,情節嚴重,而被告在被捕後一點都不合作,隻說自己是冤枉的,雖然殺人動機沒有查明,但是人證物證都直接指出的确是被告持刀親手殺死死者,在這種情況下,殺人動機已經無足輕重了。”
司馬淇淇聽到檢控官說完,緩緩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這就有個問題,正常人會不會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呢,而且殺人動機是解釋一個兇手有殺人行爲的最好論證,現在隻憑人證物證,是,我當事人的确在商場殺了人,可是會有人這麽傻在一個到處有攝像頭,有那麽多目擊證人的情況下殺人嗎?”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轉頭看向檢控官,檢控官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司馬淇淇這個說法,一時表情難堪。
司馬淇淇接着說道:“在警方跟檢控呈交的一審文件中,我發現缺失一個很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我當事人口中所說的他是冤枉的理由,那就是有人指使他殺人,這個理由無論是警方的資料中還是檢控方面的資料中都沒有提到。”
裁判官翻了翻面前的文件,看着檢控官希望檢控官回答這個問題,檢控官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被告被捕後的确說過他是受人指使才去殺人,還說有相關證據證明。但是警方去他家詳細調查發現,他所謂的證據一樣都不存在,警方認爲他隻是爲了擾亂調查方向,将這個事情報告給檢控方面,我們開會讨論,認爲爲避免擾亂庭審的進行,所以将指使殺人相關的文件剔除。”
司馬淇淇聽到檢控官這麽說,一臉詫異地看着檢控官說道:“哎呀呀,被告既然說出了他是受人指使的,那麽爲什麽不将相關的文件保留,就算沒有找到任何相關證據證明,但是這就是一個疑點,我可從來沒聽說,哪條法律規定可以将有關疑點進行剔除的。”
“那隻是被告拖延時間的一種做法罷了!”
檢控官站起來臉色鐵青地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司馬淇淇這時臉上笑容也完全消失,一臉冷峻地看着檢控官說道:“現在在你們面前的是一條人命,不要想當然的做事,案子可以慢慢調查,但是人命沒了你們做再多的措施那條人命也不可能回來,懂嗎,檢控官先生。”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語氣變得如此嚴肅,緩緩說道:“辯方律師,這裏是裁決庭,不是你講大道理的地方,我要的是實打實的證據,你既然提出上訴,那麽應該拿出證據,至于之前警方跟檢控方面所做的事,未來如果證明有錯,會有專人進行問責,我們現在還是說這件案子吧,你方有什麽證據證明被告不是故意殺人?”
司馬淇淇這時拿出一份文件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方發現死者作爲保安以來一直行爲記錄良好,隻有一次,十年前受到投訴,但是很快保安公司将其懲罰撤銷。”
裁判官似乎不知道司馬淇淇所陳述的意義,一臉疑惑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這時将文件打開,緩緩說道:“經過比對,我方發現十年前,由于死者的一次翹班,導緻一個工廠老闆被歹徒殺死,我方認爲,這次案件其實是十年前那被殺老闆的親屬自編自導自演的一次教唆他人殺人的案件。”
司馬淇淇說完将文件交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拿着文件放到裁判官面前,裁判官仔細翻閱起來,擡頭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就憑這個,你認爲一審對被告量刑過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