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不僅C.K的家族被起底,而司馬淇淇這邊的人際關系也被理清楚,司馬淇淇跟孟美美是大學同學這層關系根本攔不住記者那如獵犬般的搜索能力,很快記者就以“大學同學狼狽爲奸”爲特大标題在各大主流媒體之間傳播開來,C.K在辦公室看到這個報道大媽了幾句,C.K罵完突然想起司馬淇淇,急忙離開辦公室來到司馬淇淇辦公室想關心司馬淇淇。
司馬淇淇坐在辦公室十分平靜地喝着水,看到C.K急急忙忙的樣子,十分詫異地看着C.K問道:“你這麽急急忙忙的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問,連忙将自己看到的新聞告訴司馬淇淇,司馬淇淇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緩緩說道:“C.K,淡定點,我們都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污蔑了,孟美美沒有進行司法解剖這是事實,這件事很簡單呀,既然是死者家屬提出司法解剖沒有進行,那麽就讓他們把死者的屍體交出來,孟美美跟我有關系,不可能其他法醫官都跟我關系好吧,讓他們找他們認爲靠譜的法醫官重新進行司法解剖到時候不就好了嘛!”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一說,想了想發現确實是這麽個道理,現在的焦點是司馬淇淇跟法醫官聯手沒有對屍體進行司法解剖,讓郝得逸脫罪,那麽重新進行司法解剖就可以了。這麽一想,似乎目前的情況還不是最糟糕的。
C.K懸着的心剛剛着地,司馬淇淇突然說道:“不過我更在意的是爲什麽當初死者的家屬沒有讓法醫官進行司法解剖。”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也突然覺得這不正常,照理說,死者并不是即時死亡,那麽在受傷到去世這個時間跨度上,很有可能被辯方律師抓住漏洞證明受傷與死亡并不存在因果關系,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司法解剖,以司法解剖的結果作爲判定标準,這樣可以讓雙方信服,一般來說控辯雙方都不會阻礙這種司法解剖,而且這個連C.K不是學法律出生的人都知道司法解剖的重要性,爲什麽死者家屬卻違背常理,C.K也在思考這件事,不過以C.K的性格很快C.K就把這事抛之腦後。
“哎呀,司馬律師,你就不要想了,也許他們就是不想死者屍體被人破壞呢,再說這又不是我們阻礙的,這聽孟美美之前的話,可是家屬阻礙解剖的,她法醫部門那邊肯定有記錄的。别擔心了,大不了司法解剖認爲死者的死跟車禍有關系,那就隻能請你再幫郝得逸那小子打官司,争取減刑呗!”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勉強擠出笑容,不過很快司馬淇淇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司馬淇淇還是沒有想通爲什麽死者家屬不進行司法解剖,照道理來說他們對死者的死是因爲車禍造成的這個想法可是十分笃定,那麽就不應該放棄這可以求證的機會,但是卻阻礙司法解剖,而且任何一個律師也不會允許他們那麽做,就算剛剛畢業的律師也會知道沒有司法解剖,他們會有很大概率起訴失敗,但是明知道有這樣的結果死者的家屬卻執意這樣做,然後當着媒體說出那樣的話,司馬淇淇想得頭都大了卻依然理不清其中的關系,司馬淇淇搖了搖頭,重新振作起來,這時看到C.K站在面前一直盯着自己。
“你幹嘛一直看着我,我臉上又髒東西嗎?”
司馬淇淇摸了摸自己的臉,C.K笑着說道:“司馬律師,我突然覺得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可真美!”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不正經的話,白了一眼C.K,緩緩說道:“你這人,上一秒還一副擔憂的樣子,這麽快就不正經了?”
C.K笑着說道:“哪有呀,我很認真的在說剛剛那番話,再說了,不是你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麽好擔心的,重新做一次司法解剖就什麽疑問都解決了,不過那死者家屬幹嘛這麽多此一舉呀,之前司法解剖還是免費的,現在他們還要自費呢,難道他們想篡改解剖結果?”
C.K說着,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連忙說出來,司馬淇淇聽到C.K的想法,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們篡改解剖結果,我作爲辯方律師也可以質疑他們解剖結果的正确性,我還可以請求重新檢查,到時候要是兩份解剖結果不一緻,法庭還要委托有誠信的第三方再次檢查,如果他們之前阻礙是不想死者的遺體被解剖,那麽這樣一來死者至少要被解剖三次甚至更多,想不通,我實在沒有想通他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平凡但不平靜的一天,在兩人的讨論中結束,由于之前死者家屬當着媒體說的話太過震撼,C.K還是啓動緊急應急措施,提早下班。新的一天開始,法醫部門一大早宣布死者家屬委托法醫官孟美美對死者遺體進行司法解剖,C.K跟司馬淇淇都看到了這則新聞,兩人都覺得奇怪,之前死者的兒子信誓旦旦地當着媒體的面指責孟美美跟司馬淇淇狼狽爲奸,沒有進行司法解剖,現在又将遺體交給孟美美進行解剖。
這個疑問在當天下午得到了解答,網上很快出現新聞,這次依然以特大标題寫着“車禍死者遺體離奇失蹤”,媒體雖然沒有在标題及文章中具體指出死者遺體失蹤的真相,但是大篇幅報道孟美美跟司馬淇淇的關系有多好,孟美美是單親媽媽的事,C.K周圍有許多白領精英,就算是再笨的人都知道媒體在含沙射影說死者遺體的失蹤跟C.K和司馬淇淇有關。
C.K看到這些報道哭笑不得,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天,這我認識無數的白領精英還是單身這還有錯了,唉,原來單身還是一種罪過,啊,這些媒體腦洞真是大,能不能告他們呀?”
坐在一旁的司馬淇淇聽到C.K的問題,瞄了一眼C.K緩緩問道:“那麽這上面對你的評論是不中肯的?”
C.K想了想搖頭表示沒有,司馬淇淇接着問道:“對你的評論使用了侮辱性字眼或者其他不切實際的話語,對你的名譽造成了危害?”
C.K指着手機上的新聞内容說道:“要是單身也算的話,那就是了,你看這單身,寫得多麽醒目呀,更重要的是前面一段寫了孟美美是美女,是單親媽媽,後面緊跟着說我周圍好多人是單身,這太容易聯想了,能不能用這種控告呢?”
司馬淇淇看了一眼說道:“這時事實,至于别人願意怎麽想,我們不能連别人的想法都限制吧,算了,這種新聞看看就好了,難得你C.K連續幾天上了頭條,你還不高興嗎,事務所都免費打廣告了。”
C.K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聳了聳肩說道:“哎呀,聽你這麽說,好像對我也沒有損失,那就不告了,話說孟美美爲什麽約我們在燒烤攤見面呀,而且還沒到,你要不打個電話催催她!”
司馬淇淇聽到C.K這麽說,正準備拿出電話,就看到孟美美朝兩人走過來,孟美美這時一身T恤,休閑打扮,頭發盤了起來,臉上淡淡妝容,孟美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到C.K跟司馬淇淇還沒點菜,大聲喊道:“老闆,烤點特色給我兩位朋友嘗嘗。”
C.K跟司馬淇淇都一臉迷茫地看着孟美美,畢竟剛剛手機上的新聞内容還在大幅度刷屏指責孟美美,這孟美美卻像一個沒事人似的,還撸串。
孟美美注意到C.K跟司馬淇淇看自己的眼光異常,十分随意地說道:“哎呀,你們兩人幹嘛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我呀,你們以爲我會因爲那些有的沒的報道而受到影響嗎,你們也太小瞧我了,郝先生這個表情也就算了,臭丫頭,你怎麽也是這幅表情呀,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诶,坐在你們面前的我呀,孟美美,自學考試成爲女法醫,并且還作爲單親媽媽邊讀書邊帶孩子,我的寶貝兒子都五歲了,這個最壞的情況就是我辭職不幹嘛,我這麽漂亮,難道沒人要嗎,你們别這個表情,老闆抱一件啤酒過來。”
很快,烤好的食物跟啤酒都拿到三人面前,孟美美打開一瓶啤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發出暢快的聲音,也不管自己的形象,拿起一串大肉串大口咀嚼起來,幾瓶啤酒跟十幾串肉串下肚,孟美美開始抱怨起來,說自己倒黴:“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那死者家屬,第一次阻礙司法解剖然後當着媒體說是因爲自己跟司馬淇淇狼狽爲奸,被領導一頓罵,第二次莫名其妙又讓我進行解剖,結果好巧不巧小虎在學校裏跟人打架,我就急忙去學校打算回來解剖屍體,結果小虎倒沒什麽事,回到解剖室屍體不見了,然後現在網上一頓質疑,責罵,罵我就算了,小虎招誰惹誰了。”
孟美美帶着悲傷的語氣大聲說道,司馬淇淇連忙安慰孟美美,這時一個服務員端了一盤烤腰子放到三人桌上,C.K看了眼緩緩說道:“诶,小哥,這烤腰子不是我們點的!”
孟美美突然擡起頭說道:“腰子,對,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