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官微微點了點頭,這時小嚴接過司馬淇淇的話語看着裁判官說道:“裁判官閣下,因此查明錢科渝的死因是很有必要的,如果錢科渝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那麽殺害的理由是什麽,爲什麽會在劉銘死了沒多久錢科渝就被殺了,我方認爲這二人的死之間存在聯系,那麽原告律師的索賠理由就不成立。”
小嚴話音未落,羅英站起來反駁道:“裁判官閣下,辯方律師及證人說的,都沒有實質證據,也許是錢科渝看到初升的太陽,想到自己經濟上出現重大問題,又想到翠湖會所因爲劉銘先生的死從而影響生意,在各種失敗情況下包圍起來,一時想不開跳湖自殺,隻是當時證人所在的位置正好看不到錢科渝的臉,至于死因方面,辯方律師應該也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錢科渝的死跟劉銘先生的死有關系,裁判官閣下,辯方律師企圖營造錢科渝跟劉銘先生被人殺害的假象,從而爲其委托人逃避巨額的賠償,這在我看來,是一種可恥玩弄法律的行爲,我希望立即終止這次沒有意義的庭審。”
裁判官聽完羅英的話,看向小嚴問道:“辯方律師,你剛剛所說的一切,是你的猜想還是有切實證據可以證明?”
小嚴此時微微笑了笑說道:“法官閣下,我方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剛剛所陳述的内容。”
羅英聽到小嚴這麽說,也是眉頭一皺,不過羅英打從心裏面不相信小嚴能拿出任何證據,就算真的有,羅英有信心将所有的證據的公信力給打破。羅英似乎已經看到勝利女神在向自己招手。
小嚴緩緩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方請求呈堂證據10号,即錢科渝先生的屍檢報告。”
裁判官點了點頭,小嚴翻着屍檢報告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證人,請問你,當時那個疑似錢科渝的人跳入湖中之後怎麽樣?”
司馬淇淇緩緩說道:“我看到那個疑似錢科渝的人跳入湖中,但是沒有浮出水面,于是讓我同事叫人來幫忙,我撥打了救護電話跟警方的電話。結果那人被救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
小嚴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個落水的人,他有沒有叫救命有沒有掙紮?”
司馬淇淇想了想說道:“我沒有聽到那個落水的人叫救命,倒是聽到水面傳來水花四濺的聲音,因爲當時陽光太刺眼,所以我沒有看清湖面的情況。”
小嚴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手上的這份對于錢科渝的屍檢報告指出,死者是溺死的,地點就是翠湖會所的那個人工湖,但是,屍檢報告中提到,死者錢科渝生前沒有掙紮的迹象,死者的十根手指都異常幹淨。”
裁判官正做着記錄,聽到小嚴的陳述十分疑惑地擡起頭看着小嚴問道:“辯方律師,這是什麽原因,請你解釋,死者十根手指都很幹淨有什麽問題嗎?”
小嚴點了點頭合上屍檢報告看着裁判官緩緩說道:“裁判官閣下,根據資深法醫供述,當一個人無論多麽想自殺,上吊的人會因爲氣管等受到壓迫,身體不由自主地反抗,同理,跳入水中自殺的人也是,雖然他們一心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身體會很自然地作出反應,比如在水中揮動雙手,所以一個真正跳水自殺的人的指甲或多或少會有一點污垢,但是死者錢科渝手指甲中沒有一點湖中污垢,這也是我方存在疑惑的地方。”
裁判官連忙将小嚴說的關鍵點記錄下來,小嚴這時看了看裁判官,又自信地看着羅英說道:“裁判官閣下,剛剛證人提到,疑似錢科渝的人跳入湖中,湖面傳來水花四濺的聲音,說明跳水者還是掙紮過,但是錢科渝的十個手指都異常幹淨,這一點不符合常理,因此我方認爲錢科渝死因有問題。”
小嚴說完剛剛坐下去,羅英站起來說道:“證人,我想請問你,你第一次去翠湖會所是什麽時候?”
小嚴連忙站起來反對:“裁判官閣下,原告律師這個問題跟本案無關!”
羅英看着裁判官笑着說道:“裁判官閣下,我問的這個問題,跟湖面水花四濺有必然聯系,請允許我繼續詢問。”
裁判官點了點頭說道:“反對無效,證人請你回答。”
“上個月八号左右。”
司馬淇淇回答道。
“去幹什麽?”
羅英追問道,司馬淇淇緩緩回答:“因爲翠湖會所的老闆錢科渝先生準備辦一次垂釣比賽,聘請我作爲法律顧問。”
羅英嘴角輕微上揚接着問道:“證人,在垂釣比賽那天你看到了什麽?”
小嚴這時再次站起來反對,羅英解釋了理由,裁判官督促羅英盡快完成問話,不要浪費法庭的時間。
司馬淇淇陳述看到鯉魚躍出水面的場景,羅英似乎達到自己的目的,羅英突然嚴肅地說道:“所以證人你的口供是不可信的,你說你當時看到一個人跳入湖中但是沒有聽到救命的聲音,隻聽到水花四濺的聲音,那麽你憑什麽說當時錢科渝是在掙紮,裁判官閣下,剛剛辯方律師所說的并不是一心求死,有很多人有自殺的沖動,但是真到了那一刻有人退縮,有人是在臨死的時候才退縮所以掙紮,可是真正想死的人,就算烈火焚身都可能一動不動,所以證人所說跟辯方律師提出的疑惑是不成立的,那個水花四濺的聲音很有可能是鯉魚看到陽光準備進行跳躍的提前準備動作。”
裁判官将羅英所說的記錄下來,看向小嚴問道:“辯方律師,你還有問題詢問證人嗎?”
小嚴站起來點了點頭,小嚴看着司馬淇淇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證人,你說你在看到有人跳入湖中你不僅打了急救電話還報了警,爲什麽?”
司馬淇淇緩緩說道:“因爲我考慮到湖水情況複雜,因此提前報警,希望警方進行一個備案,畢竟我跟另一名同事是目擊者,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報警希望警方到現場協助。”
小嚴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什麽時候看到疑似錢科渝的人,還有你幾點報的警,警方什麽時候來的人?”
司馬淇淇一一回答了小嚴的問題,小嚴這時拿出一份文件,看着裁判官緩緩說道:“裁判官閣下,這是警方在當天的出警記錄及對翠湖會所所在的所有人進行的問話記錄複印件,上面清楚記載了時間,跟證人所說一緻,請裁判官過目。”
裁判官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記錄,仔細翻閱起來,過了好一會兒,裁判官才将所有記錄給看完,微微點了點頭,小嚴看到裁判官看完,接着說道:“而這份是我們根據錢科渝死亡當天對往來翠湖會所的公交車的一個查詢。”
裁判官聽到小嚴所說感到疑惑,詢問道:“爲什麽是對往來公交車的調查,辯方律師你們的調查目的是什麽?”
小嚴緩緩說道:“找人!”
這個法庭上的人除了小嚴跟司馬淇淇所有人都感到疑惑,連羅英都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羅英的表情一下嚴肅起來。
裁判官讓小嚴解釋清楚,小嚴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方認爲兩位死者劉銘及錢科渝的死存在可疑,當天因爲證人的報警,警方對翠湖會所進行調查,所以進行了臨時封路,除了公交車以外其他車輛不能通行,我方經過詳細調查,對翠湖會所在當天被警方詢問的員工進行調查,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個在警方詢問記錄上沒有出現的員工,但是卻出現在從翠湖會所回到蜀中市其中一輛公交車上面,這是調查報告。”
裁判官看了看,示意工作人員拿給羅英,羅英看到,是那個真兇用手機電子錢包支付公交車車費的記錄,羅英暗自罵了一句:“這個白癡。”
小嚴跟司馬淇淇交換了眼色,小嚴正準備接着說下去,羅英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這個人的出現也可能有多重可能,這并不能證明錢科渝的死因有問題,就算錢科渝死因有問題,目前也沒有實際證據跟劉銘先生的死聯系起來,辯方律師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故意拖延庭審,浪費公帑。”
小嚴這時十分自信地說道:“原告律師說的對,但是你也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進行的推測,真相如何,不如讓名單上多出來的那個人出庭作證,讓他來解釋不是更好。”
羅英聽到小嚴這麽說,臉色大變,額頭一滴汗水緩緩滲出,裁判官感到一絲疑慮,看着小嚴問道:“辯方律師沒有找名單上多的一個人進行詢問嗎?”
小嚴看着裁判官十分嚴肅地說道:“裁判官閣下,因爲原告律師提前将該人員申請爲原告方證人,因此我方沒有資格進行詢問,但是目前案情出現疑點與原告方證人有關,我方懇請法庭強制讓原告方傳召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