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淇淇此時自信地笑了笑說道:“不用那麽麻煩,當天翠湖會所出現人命案子,警方進行交通管制,所有的私家車及出租車都不能通行,但是有一款交通工具卻不在交通管制的項目裏面,因爲這類交通工具路線是已經确定的,不能随意更改!”
C.K想了半天沒有想到司馬淇淇說的什麽交通工具,小嚴這時恍然大悟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是公交車,公交車屬于城市規劃,路線由政府拟定,如果要更改路線必須提前上交材料文件,就算交通管制,警方也沒有權利讓公交車臨時變道。”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看着小嚴眼中充滿稱贊的神情說道:“不錯,小嚴,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因爲錢科渝的死是一個臨時突發事件,所以隻有公交車沒有受到管制,兇手殺死錢科渝并把自己的作案工具藏起來,他肯定會等警方調查結束再離開翠湖會所,他能搭乘的交通工具隻有公交車,所以我們不是調查整個蜀中市的交通工具,而是調查經過翠湖會所的公交車。”
新的一個禮拜,C.K的上訴申請得到法庭批準,司馬淇淇因爲身份特殊,不能作爲辯護律師出現,全權将辯護的責任交給小嚴,C.K因爲頭部受傷,醫生爲保險起見,讓C.K在醫院多觀察一個禮拜,C.K本來是想走的,但是被醫生說的情況給吓到,轉念一想自己頭部受傷,這可沒有小問題的,所以C.K同意醫生讓其多留院一個禮拜的建議。這次庭審原告方依然隻有羅英一個人出現,劉銘的家屬似乎不願意在法庭露面。
裁判官看着小嚴緩緩說道:“辯方律師,你方提出上訴是對之前裁判官所做出的判決不服,請詳細說明!”
小嚴站起來十分有禮貌地向裁判官鞠躬緻意,小嚴站直身子緩緩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方當事人因爲聽到要賠償死者劉銘家屬一筆不小的賠償金,十分不服氣,因此對劉銘甚至錢科渝的死進行詳細調查,也因此遇到危險不能出席庭審還請裁判官閣下原諒。”
裁判官快速在文件下記錄着,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小嚴繼續說下去,小嚴這時再次鞠躬緻意,擡起頭看着羅英緩緩說道:“裁判官閣下,我方根據調查,發現錢科渝先生的死并不是自殺”
小嚴話還沒說完,羅英已經站起來打斷道:“裁判官閣下,錢科渝先生的死與本案沒有任何關系,這次庭審是裁決之前對于我委托人索賠翠湖會所金額的合理性,就算錢科渝的死因有問題,那也是另一起案子,辯方律師以錢科渝的死因有問題,是想故意引導,讓所有人以爲劉銘先生的死也有問題,我請求法庭終止辯方律師的陳述。”
裁判官聽到羅英的反駁理由,轉頭看着小嚴問道:“辯方律師,請你明确指出,錢科渝先生的死跟本案有必然關系嗎,如果沒有,本庭将終止你的陳述。”
小嚴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裁判官閣下,錢科渝先生的死跟劉銘先生的死存在必然聯系,因爲錢科渝先生被殺的原因就是因爲錢科渝先生發現劉銘先生是被人故意謀殺而不是因爲一條金色鯉魚意外撞在劉銘先生身上導緻劉銘先生死亡。”
羅英這時再次站起來反對:“裁判官閣下,辯方律師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錢科渝先生是被人謀殺,也沒有證據證明就算錢科渝先生是被謀殺的,但是跟劉銘先生的死存在聯系。”
羅英說完重新坐下,裁判官看着小嚴緩緩問道:“辯方律師你有證據證明錢科渝先生是被人謀殺,而錢科渝先生的死跟劉銘先生死存在必然聯系嗎?”
小嚴站起來不卑不亢地說道:“法官閣下,我方請求傳召證人,司馬淇淇女士。”
裁判官點頭表示同意,很快,司馬淇淇出現在證人席上,羅英看到司馬淇淇出現在證人席,眉頭微微緊鎖,但是很快羅英緊鎖的眉頭舒展開,嘴角輕微上揚,似乎這一切羅英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小嚴強忍着緊張的情緒向司馬淇淇提問:“證人,請問你這個月20号,你在哪裏做了什麽事?”
司馬淇淇如實回答,将她跟C.K重新到翠湖會所進行調查,發現皮劃艇,并在離開的時候看到金色鯉魚受手表反射光源的影響躍出水面,并且在停車場受到真兇的伏擊。
司馬淇淇說完,小嚴這時拿起一份文件大聲說道:“裁判官閣下,這是警方的調查記錄,記錄上寫明,證人跟我的當事人郝得閑先生被發現反鎖在冰櫃車中,我的當事人郝得閑先生頭部受到鈍物襲擊。這也就證實證人所說的一切都屬實。”
小嚴将文件交給法庭工作人員,法庭工作人員拿給裁判官審閱,裁判官仔細看了看示意工作人員将文件交給羅英,羅英略微看了看,就不再看了,裁判官詢問小嚴是否還有問題詢問證人,小嚴連忙表示自己沒有問題詢問,小嚴慌張地坐下,此時隻感覺自己心跳加速的厲害。
裁判官看向羅英,羅英站起來微笑着向裁判官點頭示意,羅英看着司馬淇淇,笑容逐漸消失留下一張冰冷的面龐。
“證人,我想請問你,你剛剛所說的的确有警方的記錄,你跟郝得閑先生遇襲,但是你怎麽知道襲擊你的是殺害錢科渝先生的兇手,請問除了你看到真兇的面目,還有人看到嗎,既然真兇被你看到樣子,爲什麽你跟郝得閑先生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裁判官閣下,我請求删除剛剛證人的法庭記錄,因爲證人帶着主觀臆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指證我方證人。”
小嚴聽到羅英這麽說,但是卻沒有一點慌張的神色,站起來義正言辭地說道:“裁判官閣下,證人跟我的當事人當時是去翠湖會所調查錢科渝及劉銘二人的真正死因,在這種情況下被人襲擊,可以想象就是因爲兩人發現錢科渝以及劉銘二人的真正死因,所以才被殺人真兇所伏擊。并且,兩人被發現是反鎖在冰櫃車,根據警方的檢查,是因爲冰櫃車的制冷機被人爲破壞,從制冷機上警方找到證人的指紋,證人也作供是她利用電池短路引火破壞制冷機,證人跟我委托人才存活下來,剛剛原告律師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質疑證人的口供真實性,我要求原告律師向證人道歉。”
裁判官看向羅英,羅英十分順從站起來向司馬淇淇道歉,這時羅英拿起一份文件看着司馬淇淇問道:“證人,你也是律師,請問在你執業期間,你受到過威脅嗎?”
小嚴連忙站起來反對,羅英放下文件看着裁判官說道:“法官閣下,辯方律師以證人離開翠湖會所就受到襲擊認爲那次襲擊是跟證人調查錢科渝等二人死因有關,但是忽略證人在平常工作中受到各種威脅。我方需要查明,證人受到的襲擊是否真的跟翠湖會所兩宗命案有直接關系。”
裁判官點了點頭說道:“反對無效,證人請你回答。”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有過吧!”
羅英這時重新将文件拿在手上,得意地說道:“證人,不是有過,而是有很多次,三年前蔣纨案,你所在事務所被人潑紅油漆,還寫下侮辱話語,之後還有幾次嚴重恐吓的案件,每件案子警方那邊都有記錄。裁判官閣下,由此可以看出由于證人工作的特殊性導緻證人一直是被他人威脅的,所以證人在本月20号的遇襲不一定是跟所調查的翠湖會所命案有關。我沒有問題了。”
司馬淇淇跟小嚴兩人聽到羅英這麽說,兩人的呼吸節奏都沒有變化,司馬淇淇朝小嚴看了一眼,小嚴微微點了點頭,小嚴拿着另一份文件站起來說道:“證人,我想請問你,上個月28号早上,你跟你的同事也就是我的委托人郝得閑先生在哪裏,做什麽?”
司馬淇淇緩緩回答道:“我們去找錢科渝,結果在翠湖會所其中一座石橋上看到疑似錢科渝的一個人,然後那個人跳進湖中。”
裁判官聽到司馬淇淇的陳述,十分不解地問道:“證人,什麽叫疑似,你看到就說看到,沒有看到就說沒有看到,法庭之上不能出現模糊字眼。”
司馬淇淇微笑着說道:“裁判官閣下,當時由于那個疑似錢科渝的人所在位置正好跟初升太陽在同一個直線方向,我與我的同事郝得閑先生并沒有看到那個疑似錢科渝的人的臉,我們隻是聽到了錢科渝的聲音,然後從湖中打撈起來的錢科渝屍體穿的衣服跟我所見跳進湖的一樣,所以衆人都以爲錢科渝自殺,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說,當時我沒看到臉,那麽就有一個疑問,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死者錢科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