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淇淇笑了笑一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将羅英等三人帶進會議室,C.K也快步走進去,羅英看到C.K冷冷地說道:“郝先生又不是律師,這種談賠償的會議郝先生還有必要參加嗎?”
C.K根本不理羅英,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不屑地說道:“作爲事務所的大股東,我有權利責任保證在我事務所裏面進行的會議一切合法,基于此,我個人還是願意坐在現場而不是聽會議錄音和看會議記錄。”
羅英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這種想法可以理解,但是到時候涉及到法律問題,還請郝先生你這個門外漢不要說廢話就好了。”
C.K被羅英氣得連連咳嗽起來,司馬淇淇這時表情嚴肅地說道:“剛剛羅大狀不是說時間很寶貴嗎,怎麽現在還有時間說廢話了,看來羅大狀也不是很忙嘛,要不我先出去喝個水吃點東西再來跟羅大狀協商?”
羅英聽懂了司馬淇淇的話外之音,假裝咳嗽一聲向司馬淇淇和小嚴道了歉,羅英伸手問左邊的助手要來文件,羅英翻開文件看了會兒,緩緩說道:“我代表劉銘的家屬向錢科渝先生提出索賠,費用包括劉銘先生的喪葬費,還有劉銘先生家屬因爲劉銘先生突然離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而産生精神損失費,一共三千萬,這是詳細的賠償清單,上面把一切項目給列明了,司馬律師嚴律師,兩位看看吧!”
司馬淇淇和小嚴接過羅英遞過來的價目清單,每一項都寫得清清楚楚,C.K看了眼光喪葬都是一筆大費用,司馬淇淇跟小嚴就價目清單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這一切都被羅英看在眼裏。
“兩位,這上面的數字都是真實的,兩位要是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就好了,你們不用用眼神交流,萬一傳達的信息不對,才不久鬧笑話了嗎。”
羅英抄着手,依然面無表情但是很明顯語氣輕松多了,這時司馬淇淇跟小嚴聽到羅英這麽說,兩人将價目單放下,司馬淇淇朝着小嚴微微點了點頭,這時小嚴緩緩說道:“羅大狀,雖然你給的價目表上面寫清楚每一項我們當事人需要賠償的金額,但是有個問題,這喪葬費的費用是不是高的離譜了?”
羅英看着小嚴,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嚴似乎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麽看過,羅英的眼神冰冷,仿佛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要把小嚴給解剖開似的,小嚴不自主地整理下衣服,羅英這時緩緩看向司馬淇淇,十分平緩地說道:“司馬律師你們認爲這點喪葬費很貴嗎,要知道你們說的那種喪葬費是普通人的葬禮,可是這次死的是一個大企業家,别人都說生考婚死是人生四大階段,生與死隻是瞬間的事,但是确是最重要的,死者劉銘是蜀中市商圈重要人物,認識的人也是非富則貴,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覺得劉銘先生的葬禮可能做的那麽簡陋嗎?”
“可這費用.”
羅英還沒等小嚴說完話,一揮手打斷小嚴的質疑,羅英根本沒有看小嚴反而是看着C.K緩緩說道:“這是蜀中市最大喪葬公司給的價目表,一切以最高規格的葬禮儀式進行,我可以打個電話讓那邊公司一條一條的給你們解釋,不過如果你們嫌麻煩,你們可以直接問問郝先生,郝先生也是蜀中市商圈重要人物,相信也參加過類似的葬禮,郝先生覺得這個喪葬費用貴嗎?”
C.K看到在場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似乎自己的話是證據一樣,C.K正準備說話,羅英搶先說道:“郝先生,你可不要說謊呀,當心我控告你!”
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淇淇聽到羅英這麽說,冷笑了一聲說道:“羅大狀,口氣不小,你的助手之前說我老闆恐吓你,其實是連歇後語都分不清,剛剛看你助手應該剛畢業沒多久,我也就不跟你助手計較,不過我看剛剛你這句話可是實打實地對我老闆進行,我可能會把你剛剛的話交給大律師公會!”
羅英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但是鼻子還是明顯大了點,整個人的呼吸比剛剛顯得急促了許多。
衆人等了好一會兒,羅英才笑着說道:“郝先生真是抱歉,我最近剛打完一場詐騙的官司,這狀态還沒有調整過來,還請郝先生原諒我剛剛的無禮行爲,真是萬分抱歉。”
羅英說完,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擡頭看着C.K緩緩說道:“郝先生剛剛的小插曲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現在想請郝先生告訴我們你覺得這樣的葬禮算不算費用數目誇大呢?”
C.K這時又看到所有人那期盼的眼光,羅英這邊三人的眼睛似乎都可以發出綠光了,C.K感覺自己就像被一群餓狼盯上的獵物,C.K吞咽了下口水緩緩說道:“其實說實話吧,這個喪葬費用還算合理,蜀中市最大的喪葬公司他們似乎還有更豪華的葬禮,那費用更高。”
羅英拍了拍手說道:“劉銘的家屬沒有選擇最貴的葬禮服務,可想而知劉銘的家屬并不是想要敲詐錢科渝先生,而是想給錢科渝先生一點教訓,錢先生如果拿出三千萬作爲賠償,我這裏就可以給各位保證,劉銘先生的家屬以後的時間裏絕對不會找錢科渝先生的麻煩!”
羅英頓了頓接着說道:“但是如果錢科渝先生堅持不賠償,劉銘先生的家屬也給了明确的指示給我,那就有法庭見,你們面前隻有這兩條路,不要想着再有第三條路出現。”
眼見羅英的态度這麽強硬,小嚴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緩和了點會議室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羅大狀,不要這麽激動,我們當事人錢科渝先生願意賠償,但是我還是想找出第三條路!”
司馬淇淇十分平靜地說道,羅英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冷笑了一下看着司馬淇淇十分好奇地問道:“司馬律師真是能人所不能呀,在我給出兩條路的情況下,還打算自己開辟第三條路,這我倒很好奇,第三條路是什麽?”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很簡單,賠錢但是不是三千萬,是八百萬!”
羅英聽到司馬淇淇說出賠償金額才八百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羅英獰笑着說道:“司馬律師我剛剛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次,你的當事人準備賠償多少?”
司馬淇淇十分堅定地說道:“八百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其實劉銘先生的死隻是一個意外,劉銘先生的去世是一個不幸的消息,但是就算劉銘先生意外離開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還可以依靠劉銘先生生前的财産很好地生活下去,既然劉銘先生的家屬在未來生活上不會出現問題,那麽就不要讓我的當事人賠償這麽多了,況且我的當事人現在公司出現問題,資金周轉不了,如果一定要讓我當事人拿出三千萬,很有可能就葬送我當事人的事業,斷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劉銘先生生前,可是被我當事人奉爲上賓,這次的意外誰都不願意發生,但是已經發生了,我的當事人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賠償劉銘先生家屬,但是能不能在賠償方面,你方讓讓步,我想八百萬也已經可以讓我當事人得到應有的教訓了!”
司馬淇淇說完等待着羅英的反應,沒想到羅英愣了一會兒,大笑起來,C.K還以爲羅英要答應司馬淇淇的要求,沒想到羅英瞬間變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說道:“錢科渝想八百萬賠償我當事人,癡人說夢,錢科渝在出事後要是直接聯系我的委托人可能賠償就很少,可是他在出事後直接寄了律師信給我的委托人,啊,是司馬律師你的手筆,這麽損的建議你也敢提,現在是死了一個人,一個人,在司馬律師眼中是不是人命不值錢呀,既然這麽沒有誠意,我想我們也不用談了,我準備向法庭起訴,錢科渝過失殺人。”
司馬淇淇聽到羅英這麽說,連忙站起來說道:“羅大狀你代表你的委托人拒絕我提出的賠償金額這我能理解,可是這次的事件明明隻是一個意外,爲什麽你打算向法庭提交我當事人過失殺人的文件,你這是歪曲事實。”
羅英笑了笑看着司馬淇淇說道:“司馬律師你不知道嗎,你啥都不知道你就敢當錢科渝的案子,看來你的委托人很不老實呀!”
司馬淇淇也感到這件事背後似乎被錢科渝隐藏了什麽,不過司馬淇淇故作鎮定,臉上沒有一點情緒變化,平靜地說道:“羅大狀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