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看到這知道方傲欽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了,的确如果隻按照走路時搖搖晃晃的樣子很容易聯想到喝醉酒,但是如果是第二個人描述的那種是一種異于常人緩慢的走路姿勢,其他沒什麽特别,那麽之前楊銘說的診斷結果的确就存在誤差。
方傲欽指着視頻兩個人的動作再次詢問楊銘:“證人,我想請問,按照視頻中兩人動作描述,你還能認爲被告在案發當時精神是異常的嗎,這走得很緩慢應該不是在剛剛奇怪走路姿勢判斷範圍内吧!”
楊銘微微點了點頭,方傲欽似乎并不滿足這點論證,這時方傲欽看着法官緩緩說道:“法官閣下,不知道你還記得兩年前一宗十分轟動的案子,知名心髒科醫生薛墨軒在醫院堕樓。”
法官微微點了點頭,司馬淇淇聽到方傲欽突然提起兩年前薛墨軒的案子不知道是何用意,但是按照現在方傲欽的本事,這薛墨軒一定不是方傲欽臨時起意提出來諷刺自己的。
隻見法官點了點頭,法官似乎也不是十分清楚方傲欽在這時提起兩年前的案子是何用意。
法官想了想還是向方傲欽詢問:“檢控官,你在這次庭審上提起兩年前的案子,是兩年前的案子跟本案有什麽關系嗎?”
方傲欽十分高傲地說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臉色一下變得難看,感覺似乎被方傲欽戲耍了一番。
方傲欽注意到法官臉色不好,微微笑了笑說道:“法官閣下,我提起兩年前薛墨軒的案子隻是讓大家回憶起,當時是辯方律師,率先利用腦科法證技術從而讓一個失憶的受害者成功指證了兇手。”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臉色稍微緩和了點,但是司馬淇淇此時卻皺起了眉頭。
方傲欽接着說道:“因此我也依照辯方律師尋求高科技幫助的方式,使用了一次腦科法證技術,對被告的大腦進行檢測,這是我方對被告進行腦科法證的診斷報告。”
聽到這,司馬淇淇連忙翻了翻自己手邊的文件,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我反對,爲什麽控方給過來的資料中缺乏控方所做的腦科法證相關文件。”
法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也低頭翻了翻檢控提供的文件,法官皺起了眉頭,擡頭看着方傲欽,語氣十分不悅地說道:“檢控官,你們檢控方提供的檢控資料中并沒有相關腦科法證的資料,檢控官你應該知道,在法庭上呈堂證據是有一定程序的。你們需要提前将相關呈堂證據的資料上交法庭審核,審核批準才能将證據在法庭上呈堂,但是我沒有看到任何你方提供的有關腦科法證的資料,本庭不批準你放腦科法證診斷結果呈堂。”
方傲欽聽到法官這麽說,似乎早就猜到法官會是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慌張,不緊不慢地說道:“法官閣下,我自然知道法庭呈堂證物的相應流程,爲什麽我沒有向法庭提交相關資料。在這裏我向告訴各位一件事,大約在兩年前,蜀中市發生一起知名醫生堕樓事件,該醫生由于腦部重傷,而導緻失憶,無法指證真正的犯人,在遇到這種情況下,是辯方律師首次借助腦科法證技術将那個十分複雜的案子給攻破,也由于這件案子,讓全國法律工作者都對腦科法證産生興趣,所以希望将腦科法證納入正常法律審訊中,這也是最近一年多一直所争論的問題,但是很抱歉地是,截止目前腦科法證的适用性還沒有得到官方的認可,因此我方不能在如此莊嚴的法庭上将還沒得到正式認可的一種技術手段的診斷結果作爲證據呈堂,所以我方請求将腦科法證技術作爲法醫精神科診斷報告的附屬說明證據,我想借助腦科法證技術從而進一步解釋被告在案發時腦部的精神狀态到底如何。”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一時沉默了起來,而方傲欽這時看着法官,接着說道:“法官閣下,本案的争論點就是被告在案發時到底是處于精神異常還是屬于正常人的精神狀态,連證人這麽資深的法醫精神科醫生都不能很準确判斷,使用腦科法證進行附屬說明,可以有效的解釋這個問題,請法官閣下批準。”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皺了皺眉,司馬淇淇此時心也懸了起來看着法官,整個法庭此時氣氛靜得可怕,似乎落根針都能聽得見。
C.K此時也屏住呼吸,就在這時法官歎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對于檢控官提出将腦科法證技術作爲被告精神評估的附屬證據說明,本庭批準檢控官的申請。”
法官說完這話,看了看方傲欽但是表情卻十分難看。
方傲欽微微向法官鞠躬表示感謝,這時看了眼司馬淇淇,很快就将腦科法證的結果投放到法庭大屏幕上。
方傲欽指着大屏幕緩緩說:“法官閣下,這是腦科法證專家在被告接受法醫精神科三位專家診斷後利用儀器對被告進行腦部診斷的結果,根據腦科法證專家對被告進行的診斷,在診斷過程中将犯罪現場的照片及不相關的照片同時給被告觀看,希望以此得到被告腦部反應的對比結果。”
方傲欽頓了頓,在電腦上操作着,當調出視頻後,方傲欽接着說道:“法官閣下,左邊是将無關的照片給被告看時,被告腦部的反應,可以看到,由于被告沒有接觸過的任何事物,大腦中沒有任何反應。右邊是犯罪現場的照片給被告看的腦部反應結果。當被告在看到我提供的犯罪現場照片時腦部各區域發生明顯變化,随便說一句,這也是當初辯方律師使用的方法,在詢問的過程中将犯罪現場圖片給疑犯看,觀察疑犯腦部的變化情況,這在當時可謂十分驚豔的手法,所以我也就偷了下懶,照葫蘆畫瓢,借助辯方律師當年辦案的手法進行查證。”
方傲欽微笑着看了看司馬淇淇這邊,司馬淇淇此時正死死盯着法庭大屏幕,方傲欽冷笑了一下接着說道:“法官閣下,根據兩年前辯方律師辦案經過,腦科法證專家證明,當一個人經曆過的事情再出現在眼前時,因爲大腦中有相應記憶圖像的存儲,當見過的圖像再次出現,人的大腦負責記憶的區域會率先亮起來,然後再調動大腦其他區域的反應,表現出不同的情緒。如果沒有見過,負責記憶的區域不會有任何反應,整個大腦會有一部分地方有電信号波動但是會很快變得正常。從腦科法證檢查結果上我們發現,被告看到兇案現場一系列的照片出現在被告眼前時,被告負責記憶的區域很快明亮了起來,并且被告大腦神經的電信号也發生劇烈的變化,這是被告看到現場環境照片及死者照片時,所有的電信号變化規律,當被告看到死者照片時,被告電信号變化最大但是很快恢複平靜。”
司馬淇淇連忙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從檢控官給出的這個結果可以說明,我當事人看到案發現場照片腦部發生電信号變化,極可能是因爲案發現場死者的死狀太恐怖而大腦産生的一種恐懼情緒,因爲按照檢控官之前說的,如果是本身記憶中的一部分,那麽應該還會引起大腦各區域的不同反應,但是這張診斷結果,是我當事人看到死者的照片的反應,雖然電信号變化強烈,但是似乎沒有引起大腦其他部位的反應,所以不能以此認爲我當事人在案發時是意識清醒的。”
法官看了看方傲欽,方傲欽此時十分自信地說道:“法官閣下,辯方律師提出的問題,我方也做了其他的對比,這是我方找來了十個普通人,他們沒有聽過見過任何兇殺案現場,這是給他們觀看本案死者照片時的腦部反應。”
這時,衆人看到大屏幕上出現十個人臉及對應的十個腦部變化圖像。
方傲欽指着大屏幕說道:“這十個志願者看到死者案發現場的圖片時,大腦反應出的一種電信号變化及情緒區域變化情況,十個志願者都表現出一種抗拒的情緒,而且腎上腺素會急速下降而不是急速上升,根據腦部法證專家的推斷,是因爲案發現場的圖片十分恐怖,從而生理産出反應,人的身體爲了保護身體重要器官所以要将血液回收保護重要身體器官。因此,被告看到圖片的變化跟十個志願者的腦部變化完全不一樣。”
“但是,當這十個志願者再次看到相同的案發現場的照片的時候,他們的大腦變化就跟被告看到案發現場及死者照片時的大腦變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