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拍了拍胸口,将氣勻順後急忙說道:“司,司馬律師不好了,檢控方要更換檢控官!”
司馬淇淇聽到小嚴這麽說,也感到一時疑惑,連忙問道:“爲什麽要更換檢控官,是有什麽事情還是什麽,檢控方面通知會派哪位檢控官進行下次庭審?”
小嚴這時平複了不少,緩緩說道:“好像是說之前那個檢控官身體不好,要入院治療,所以才要換新的檢控官。”
C.K聽到小嚴這麽說,不以爲意地說道:“哦,原來是身體原因,啊,這些檢控官怎麽一個個的身體都這麽差啊,不過放心了,檢控官全是司馬律師的手下敗将,之前還有一個方傲欽和丁山可以跟司馬律師較量一下,不過方傲欽調走丁山身體也不好,司馬律師你現在應該是高處不勝寒啊!”
司馬淇淇沒有理會C.K,而是看着小嚴繼續剛剛的問題。
“小嚴,知道誰是負責這起案子的檢控官嗎?”
小嚴此時臉色嚴肅地說道:“是我們的老熟人了,當年蜀中市首席檢控官,方傲欽。”
C.K跟司馬淇淇聽到方傲欽這三個字都表現得十分詫異,互相看了看對方沒有馬上做出反應。
C.K半天才反應過來,看着小嚴一臉詫異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方傲欽,是那個方傲欽嗎,你确定不是同名同姓?”
小嚴點了點頭,C.K這時看着司馬淇淇一臉不解地說道:“這方傲欽不是在昌城市當他的檢察長嗎,怎麽回事,又回蜀中市當檢控官了,他又犯了什麽錯誤,檢察長沒當多久,又被貶官了。”
C.K說着苦笑了一下,司馬淇淇也一臉疑惑,擡頭看着小嚴。
小嚴一臉苦笑,歎了口氣說道:“從得到的消息來看,方傲欽的确是降了一級,他現在以副檢察長刑事檢控官的身份重新在蜀中市檢察院任職,而他上任的一件案子,就是接手我們這件案子,做我們的對手。”
司馬淇淇想了想立刻站起來說道:“小嚴,你去醫院調查,看看我們當事人被抓那晚,醫院有沒有對我們當事人進行血液化驗,要是有,把血液化驗報告拿來作爲證據呈堂,不過”
小嚴還站在原地,畢竟司馬淇淇的語氣不是那麽堅決,司馬淇淇皺了皺眉頭,不久輕微搖了搖頭,看了眼小嚴讓小嚴趕快去醫院辦這件事。
小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司馬淇淇的辦公室,C.K看到司馬淇淇這個樣子,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司馬律師,你像如臨大敵似的,方傲欽的确很強,可是他兩次敗于你手,你也不用這麽擔心。”
司馬淇淇緩緩坐下,歎了口氣說道:“第一次跟方傲欽交手,方傲欽此人思路清晰,要不是我們的檢驗報告作爲臨時證據呈堂,方傲欽也不會失敗,而刑龍黃瑛案,那更是方傲欽看清了案子的本質,在沒有泥足深陷的時候及時抽身,沒有幫助刑龍。”
C.K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因爲方傲欽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他才被調離蜀中市去到昌城市,标準的明升暗降。”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現在方傲欽不是又回來了嗎,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已經有了安排,這方傲欽躲過了刑龍案的牽扯,保住了自己的地位。雖然他現在是副檢察長,但是我可聽到風聲,現在蜀中市的檢察長由于身體原因,再加上各種勢力插足,現在蜀中市這檢察長的位置可算是一塊美味的肥肉,誰都想啃,而要展現自身實力,就是要把大案給起訴成功,看來我們要成爲登頂的野鹿了。”
司馬淇淇笑了幾聲,臉色一下變得冷峻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是方傲欽,這起案子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赢,就看小嚴那邊的報告了。”
第二次庭審開始,C.K跟司馬淇淇都看到方傲欽,不過這次的方傲欽相較之前幾次見面,給人的感覺方傲欽在氣息上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法官闡述因爲上任檢控官由于自身身體原因,退出庭審,由副檢察長方傲欽接手案子,參與庭審。法官說完看向司馬淇淇,司馬淇淇知道這看起來是詢問自己意見,其實答案隻有一個。
司馬淇淇想到這,連忙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我方已經知道檢控方更換庭審檢控官,我也告知我的當事人,我方對于檢控方這種做法沒有意見。”
法官點了點頭,表示第二次庭審正式開始,司馬淇淇這時率先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根據法醫精神科三位專家對我當事人精神狀态聯合診斷,這是三位專家簽字認可的報告。”
說着司馬淇淇将報告投放到法庭大屏幕,司馬淇淇指着法庭大屏幕說道:“法官閣下,根據診斷報告上結果表示,我的當事人目前精神狀态不穩定,通過各項指标及當時兩位巡邏警官所見我當事人行走狀态,三位專家一緻認定,我的當事人患有精神異常,屬于限制民事行爲能力人,所以我方請求,取消對我當事人所有控罪,并讓我當事人進入專門精神科治療醫院接受治療。”
司馬淇淇此話一說出來,法庭立刻呈現兩種聲音,C.K聽到一些人叫罵着,而另一些人表示贊同,C.K發現自己坐的位置很尴尬,正好在兩幫人之間,C.K不由自主地把頭給低下去,C.K生怕這場火會燒到自己,但是在法庭上又不能随意起身,而且C.K很想知道這次司馬淇淇跟方傲欽重新交
手會是個什麽情況,所以隻能故作鎮定坐在旁聽席上。
法官讓法庭工作人員維持法庭秩序,法官翻了翻文件,正準備詢問方傲欽,此時隻見方傲欽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請等一等,雖然目前辯方提供了法醫精神診斷報告證實被告患有精神極度不正常的狀況,可是我方認爲,這份診斷報告不能說明什麽。”
司馬淇淇聽到方傲欽這麽說,冷笑了一聲,說道:“難道檢控官認爲在三名精神科專家一同診斷的情況下這份報告還會有錯誤!”
方傲欽冷笑了一下說道:“這說不準啊,法官閣下,我方請求傳召證人,也就是三位精神科專家中資曆最年長的醫生楊銘醫生出庭作證。”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看向司馬淇淇,司馬淇淇正準備反對,法官說道:“辯方律師,如果檢控官能夠證明法醫精神診斷報告不準确,那麽讓診斷醫生出庭作證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法醫精神科這個行業距離我們太遙遠,我們并不能以我們現在的知識進行判斷。”
司馬淇淇聽到法官這麽說了,也知道再怎麽反對,法官也會傳召證人出庭作證,目前這案子處處透露着詭異,順着法官的意思,還能給法官留下好印象,未來爲當事人争取最優條件會有利些。司馬淇淇想到這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法官看到司馬淇淇居然這麽簡單同意,也是一愣,不過很快法官将楊銘傳召上庭,楊銘來到證人席坐下,這時方傲欽看着楊銘微微一笑。
“證人你的職業是?”
楊銘十分鎮定地說道:“我是法醫精神科診斷主任,負責對于罪犯精神狀态評估。”
方傲欽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麽,我想請問,對于一個人的精神診斷,會不會有出錯的情況?”
楊銘聽到方傲欽這麽問,臉有愠色地說道:“這種情況極少出現,像這種情況我們會安排三位精神科醫生進行會診,根據病人的日常表現,家族疾病史,服用過的藥物等等,還會借助儀器進行診斷。所以出錯的情況微乎其微。”
方傲欽微微點了點頭,但是臉上表現出對于楊銘剛剛的證供不信任的表情,方傲欽翻了翻面前的文件,擡頭看着楊明問道。
“那麽證人,我想請問你,你爲什麽會認爲被告屬于限制民事行爲能力人呢?據我所知,被告在接受診斷期間,表現正常。”
方傲欽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楊銘,楊銘看了看被告緩緩說道:“被告的确在接受診斷期間他個人自理能力是存在,但是在說話或者有順序的做事情況下缺乏條理性,有時候說話也會出現詞不達意的情況,經過我們三位專家不分晝夜地跟蹤觀察,我們認爲被告有輕微的精神問題,對于自己的某些行爲并不能清楚地認識到。”
方傲欽還準備提問,這時司馬淇淇實在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檢控官這樣質疑證人的專業水平,我覺得是對證人職業的侮辱及浪費我當事人的時間,證人是知名精神科醫生,這點在業内是得到共識,如果說證人診斷錯誤,其餘兩位專家論資曆并不遜色證人,可是三人都診斷我的當事人是屬于限制民事行爲能力人,難道檢控官是認爲整個法醫精神科的專家能力都值得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