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馬淇淇站起來緩緩說道:“法官閣下,我方對檢控官提出的指證予以否認,試問,一個正常人如果真的殺了人,怎麽可能還會穿着血衣手上沾着鮮血在大街上遊蕩。法官閣下,爲了證明我方陳述論點,我請求傳召證人,羅敏警官。”
法官翻了翻資料,點了點頭同意。
這時一個長相平實的中年男人來到證人席,司馬淇淇看着這個中年男人,問道:“證人,請問你的姓名,你的職業是?”
中年男人緩緩說道:“我叫羅敏,蜀中市一名巡邏警官。”
司馬淇淇點了點指着被告接着問道:“請問在你遇到我當事人也就是被告那天晚上即本月六号晚上八點左右,你看到我的被告是什麽樣子?”
羅敏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看了看被告說道:“當時我看到被告跌跌撞撞地走着,就像喝醉了那種”
羅敏還準備說下去,這時司馬淇淇打斷道:“好了,證人,你不用說我沒有詢問的事情,謝謝。法官閣下,從證人剛剛的證詞可以得出,我的當事人當時是處于一種喪失自我意識或者更嚴重的完全喪失自我的狀态,所以,我的當事人身上怎麽沾到那麽多血液是一個疑點,到底是自己沾上的還是被人惡意栽贓嫁禍這是未知的,所以法官閣下不能因爲我的當事人身上有血液就懷疑我的當事人是殺人兇手,我方請求,讓我的當事人接受法醫精神科檢查,判斷我的當事人在案發當晚精神狀态及我當事人自身精神狀态是否有完全民事能力。”
法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翻了翻自己面前的文件說道:“資料上似乎沒有有關被告精神狀态調查報告!”
司馬淇淇點了點頭,這時檢控官站起來說道:“是的法官閣下,我方通過警方調查,發現被告在被兩位巡邏警官送到醫院後,有醫生進行證明,被告當時的精神狀态十分正常,所以并沒有對被告進行精神狀态評估。”
司馬淇淇聽到檢控官這麽說,連忙說道:“法官閣下,試問一個正常人如果真的殺了人應該會用各種方式對自己的行爲進行掩飾,爲什麽我的當事人會讓自己渾身是血的衣服在街上閑逛,而且遇到警方查證還會那麽老實站在原地,我認爲需要讓我的當事人接受法醫精神科專業評估,要知道當時隻是急診科的醫生進行的一個簡單身體調查,急診科醫生雖然了解各種症狀,可他們不屬于專科醫生,對于我當事人的精神狀态很有可能進行了錯誤評估,我再次請求讓我當事人接受法醫精神科專業的評估檢查,這才是對我當事人最公平的做法。”
檢控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還準備反對,司馬淇淇接着說道:“法官閣下,根據證人羅敏警官的作證,我的當事人在被證人及其搭檔發現時,走路也不是正常人走路姿勢,很有可能我的當事人頭部受到傷害或者就是我的當事人有短期精神狀況出現,但是在進入醫院後症狀減輕,我們都知道醫學上有‘間歇性’這個詞,所以我剛剛說的論證是存在的,如果法庭不讓我的當事人接受精神評估而直接當庭定罪,似乎有違法庭庭審公平的原則。”
檢控官還準備反駁,法官擺了擺手說道:“本庭思考,被告在被捕之前的确表現十分異常,本庭也認爲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行爲,且證人證詞證明被告之前行走姿勢異常,本庭認爲被告确實有必要接受專業精神評估。本庭決定,将此案押後,待被告專業精神評估結果出現,再重新開庭審理。退庭。”
C.K跟司馬淇淇回到事務所,司馬淇淇跟小嚴回到辦公室商量接下來庭審怎麽打,這次的被告C.K都不認識,所以回到自己辦公室處理其他事務。這個時候,C.K電話響起。
C.K接通電話,十分無奈地“喂”了一聲。
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喲,親愛的兒子,你好像不願意聽到你母親的聲音似的,這都有一個月沒見了,你都不想想你母親嗎?”
C.K“嗯”了一聲,秦夏華在電話那頭聽到C.K語氣十分不友善,十分關切地問道:“兒子,你怎麽了,怎麽語氣這麽沖啊,誰惹你生氣了?”
C.K歎了口一氣将司馬淇淇接了個新的刑事辯護案子告訴秦夏華,秦夏華不以爲意地說道:“淇淇人家是刑事律師,接刑事辯護案子不是很正常嘛,你怎麽好像很不願意她接刑事辯護案子似的,出了什麽事嗎?”
C.K接着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唉,老娘我當然知道司馬淇淇的工作就是接刑事辯護案子,但是這件案子太奇怪了,不能以常理判斷,每次出現這種案子我現在都害怕,你不知道司馬淇淇每次接到這種奇怪的案子就會有危險出現,我真的擔心.”
秦夏華在電話那頭打斷C.K,說道:“哦,原來你是在擔心淇淇呀,嗯,不錯,小子有點前途,這案子怎麽怪了,說來聽聽,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C.K接着電話語氣十分不屑地說道:“老娘,你幫我分析,你是想幹嘛,你又不是搞法律的。”
秦夏華聽到C.K這麽說,語氣十分不悅地說道:“我怎麽了,我怎麽說也是知名教授,雖然不是搞法律的,但是邏輯推理我還是知道的,快點,别賣關子了,正好我現在比較空閑,你快說呀!”
C.K見秦夏華這麽堅持,也沒辦法,歎了口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從那個小村莊回來之後,應該沒有多久,可能是半個月左右吧,蜀中市這邊又發生一起殺人案,死者是被人用硬物襲擊頭部緻死,但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兇手在大街上被警方的巡邏警察給發現,當時這個兇手嗯應該說疑兇才對,他滿身都是血,當時巡邏的警官看到這個情景以爲疑兇受傷,于是趕緊将他送到醫院裏面,但是經過檢查,發現血并不屬于這個疑兇的,但那些血液确實是人血,所以警方向疑兇進行調查,結果第二天就有人來報案,說在某小區有人被殺。經血液DNA比對,發現疑兇身上的血液就是屬于那個小區死者的,就這樣警方正式将他拘留,但是最奇怪的是,這個疑兇好像失憶了似的,警方連測謊儀都搬了出來,但是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最後因爲法證人員在現場找到了死者跟疑兇的指紋,加上疑兇身上又有死者的血液,而且血液量很大,警方認爲疑兇就是殺人兇手,所以立案起訴他。而疑兇的母親找到司馬淇淇,請司馬淇淇進行辯護。這司馬淇淇覺得這個疑兇如果殺了人不可能堂而皇之在街上走着,而且在面對巡邏警官的時候也表現得十分淡定覺得不太對勁所以接受了這件案子,更重要的是這件案子根本沒什麽錢,她居然也接!”
秦夏華聽到C.K這麽解釋,在電話那頭“哦”了一聲,C.K苦笑了一聲說道:“老娘你聽懂了吧,這案子是不是很奇怪,似乎那疑兇就像之前是大腦出于短路狀态,把做過的事都忘了。直到被立案起訴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秦夏華聽到C.K這麽說,語氣十分不屑地說道:“诶,這有什麽,也許是那個疑兇真的殺了人,但是因爲可能殺人場景太震驚了,一時把腦袋吓傻了也是有可能的,我當初在叢林裏跟科考隊救了一個受傷的獵人,那個獵人就是跟熊搏鬥的時候,從熊嘴下逃出生天,問他什麽都回答不上來後來睡了一覺才漸漸恢複。”
C.K聽到秦夏華這麽說,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家夥會不會真的是沖動殺人把自己吓傻了吧!”
秦夏華聽到C.K的聲音,但是沒有聽清C.K在說什麽,問了一句,C.K這才反應過來告訴秦夏華自己在自言自語。
跟秦夏華通完電話,C.K這時也沒心思處理手頭上的工作,打開電腦搜索這種有關失憶的事,發現還真的有被吓得短路,C.K一下來了興趣,連忙起身到司馬淇淇的辦公室告訴司馬淇淇自己的發現。
司馬淇淇跟小嚴正在辦公室商量着下一堂會出現什麽情況,怎樣應對,兩人看到C.K走了進來,都放下手中的事看着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