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華看曹斌沒有回答,笑着看着司馬淇淇說道:“這是自然,裏面可都是屬于商業秘密的,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當然隻有小曹才能使用了。其他人是不能任意使用的,這裏面還保存着錦鯉胚胎,如果壞了那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司馬淇淇此時得到她心中滿意的答案,這時曹斌突然回頭說道:“其實除了我以外,還有幾個高級技術人員可以使用這個冷藏室的。”
曹斌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注意曹斌的眼神,微微笑了笑,這時曹斌連忙避開司馬淇淇的目光,低頭看了看手表,笑着說道:“那麽幾位已經到了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餘小姐可能已經在等我們了。”
幾人吃完午飯,席上餘彩似乎心情比較輕松,可能是之前看着要泡湯的生意又重新回來了,C.K注意到曹斌整個用餐過程都沒說什麽話,隻是當餘彩詢問衆人反應的時候,曹斌會勉強笑一笑,C.K又看了看司馬淇淇,司馬淇淇但是表現得十分自然,似乎曹斌的意外表現并不引起她注意似的。
C.K跟司馬淇淇向衆人告辭,在回去的路上,司馬淇淇一言不發,C.K實在忍不住,于是向司馬淇淇發問,司馬淇淇聽到C.K的問題,微微笑了笑,說道:“你既然猜出來了,幹嘛還要問我,是在确定一下自己有沒有猜錯是吧?”
司馬淇淇突然收住笑容說道:“是的,我的确懷疑曹斌也參與到這起案子中,也許曹斌才是真正的兇手,不過不管怎麽說,現在下結論都還是太早了,回去吧,等着法醫複檢報告,要是真的證實餘有禮的屍體被冷藏過,那麽我就可以在法庭上以此作爲疑點,要求對餘有禮錦鯉養殖場的冷藏室進行檢查,到時候真兇就無所遁形了。”
C.K看着司馬淇淇那冷峻的臉龐,不禁吞咽了一下。
新的一天,C.K跟司馬淇淇正在吃早餐,這個時候兩個警官來找司馬淇淇,司馬淇淇看到兩個警官來找自己,一臉疑惑地看着兩人。
C.K也覺得奇怪,心想:“是來告訴司馬淇淇法醫複檢的報告嗎,不應該呀,才過去兩天都不到,就這麽快檢查好了,還有要是複檢有了結果,一個電話就可以了,也不用兩名警官親自上門呀!”
此時四人都異常的安靜,C.K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聲,這個時候任何的聲音似乎都會顯得特别刺耳,C.K率先說話打破這寂靜到可怕的氛圍。
“兩位警官這麽早來找司馬律師,不會是有什麽事吧,難道法醫複檢的結果這麽快就出來了,哇,你們這裏的法醫工作效率可以啊!”
兩位警官聽到C.K這麽說,年老警官沒有說話,還是年輕的憋不住話率先說道:“我們來,我告訴司馬律師一聲,真兇已經完全招認了,我們也找到證據,所以你的當事人已經無罪了,不過程序上還需要你司馬律師去簽個字。”
司馬淇淇跟C.K聽得一頭霧水,司馬淇淇一擺手站起來看着兩位警官說道:“真兇,你們在說什麽呀,真兇是誰?”
兩位警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互相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老警官緩緩說道:“原來司馬律師還不知道,真兇是許莊蝶,一切都是他自編自導自演的,他本來的計劃是讓笃信風水術數的餘有禮殺死白京華,然後他作爲證人指證餘有禮,不過沒想到後面發生的一切超出他的控制,他把心一橫殺死了昏迷的餘有禮,然後将餘有禮屍體冷藏,制造不在場的證據,然後再陷害白京華,不過由于許莊蝶這人良心發現,所以委托醫生來到警局代他自首,這應該是因爲許莊蝶笃信風水,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吧!好了,這就是整起案子的經過,司馬律師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去簽字,這樣白京華就可以被釋放了。”
兩位警官離開,C.K正準備說話,司馬淇淇率先說道:“我們去看望一下許莊蝶吧。”
兩人來到羁留病房,許莊蝶由于認罪已經變成殺人案犯人,所以隻能轉移到羁留病房在警方的看管下接受治療。
司馬淇淇來到許莊蝶床邊緩緩說道:“真的隻有你一個人幹嗎?”
許莊蝶似乎早已料到司馬淇淇會來找他,當看到司馬淇淇出現在羁留病房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許莊蝶笑了笑說道:“我都給警方說了,是我一個人幹的。您有什麽問題嗎,司馬律師!”
“那個冷藏室你怎麽打開的呢,難道是用法力嗎?”
許莊蝶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有氣無力地笑了笑,緩緩說道:“知道今天司馬律師主動提出去看冷藏室,我就知道這場戲我演不下去了,所以我趁早認罪。”
司馬淇淇聽到許莊蝶這麽說,一臉平靜地看着許莊蝶,緩緩問道:“你跟曹斌是什麽關系,戀人嗎?”
許莊蝶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十分詫異地看着司馬淇淇,許久許莊蝶才開口說道:“司馬律師爲什麽會這麽想呢,我跟曹斌沒有任何關系,唯一有關系的就是都跟餘有禮有關系,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曹斌才會幫我。”
司馬淇淇跟C.K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許莊蝶看到兩人沒有說話,知道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許莊蝶眼神呆呆地望着天花闆,緩緩說道:“這一切都是孽緣,一切都是因爲餘有禮早起留下的債,我的父母本來是跟餘有禮做生意,可是餘有禮迷信風水,看風水告訴餘有禮不能跟我父母合作,否則會有大災難,沒想到餘有禮真的聽信風水人的話,直接不提供資金給我父母,結果我父母因爲資金周轉不靈,生意失敗破産,兩人跳樓自殺,我當時就暗下決心要讓餘有禮感受我父母的痛,我學習風水,就是想接近餘有禮,最後搞垮他。唉,其實本來隻想讓餘有禮背上殺人罪名,到時候就算不會判他死刑,也會認爲他是神經病把他關起來,誰知道”
司馬淇淇冷冷地說道:“誰知道餘有禮沒有殺死白京華反而被白京華打暈,打亂了你的計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白京華是無辜的,你爲了自己報仇,而差點讓一個無辜的人被殺。還有曹斌跟餘有禮除了雇傭關系還有什麽關系,爲什麽曹斌會幫你?”
許莊蝶笑了笑,但是笑聲引起胸口抽動,表情十分痛苦,C.K正準備叫醫生,許莊蝶擺了擺手說道:“這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就什麽也看不到了,不僅害人性命還連累無辜的人,曹斌其實是餘有禮的私生女,我當時聽到餘有禮說這件事我也吓了一跳,因爲當初生的是女兒風水師告訴他女兒害他,他就抛棄了曹斌母女倆,不過應該是曹斌的母親從來沒有給曹斌說過,曹斌似乎都不知道餘有禮是她的生父,就是這樣正好讓我利用,我告訴曹斌真相和我的計劃的時候曹斌也是吓了一跳,都不敢相信餘有禮是她父親,不過後來拿出證據她也就相信了,其實我的計劃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或者說有一點關系,那就是我需要曹斌的卡,打開冷藏室,改變屍溫,其他就跟曹斌一點關系都沒有。”
司馬淇淇跟C.K準備離開羁留病房,許莊蝶此時叫住司馬淇淇,十分嚴肅地說道:“司馬律師我已經認罪了,麻煩你不要去做額外的事情騷擾無辜的人。”
司馬淇淇回頭看了一眼許莊蝶,沒有說什麽跟C.K離開了羁留病房。
倆人準備離開這個村莊,這一個多月以來,兩人那叫放假休息,完全沒有得到放松,這時一名警察來到兩人住的賓館,C.K看到警察來了也是感到疑惑,小聲對着司馬淇淇說道:“我們都要走了,怎麽警察還來找我們,不會又有什麽事吧?”
司馬淇淇聳了聳肩,警察看到司馬淇淇緩緩說道:“司馬律師嗎,有個消息告訴你,許莊蝶在羁留病房自殺了!”
司馬淇淇跟C.K聽到這個消息都吃驚不已,警察緩緩說道:“不過已經調查過了,許莊蝶死因并無可疑,所以我們警方已經準備把他當做畏罪自殺。”
警察說完離開了賓館,司馬淇淇呆呆地站在原地,C.K來到司馬淇淇的身邊問道:“司馬律師,你說許莊蝶的死.”
C.K話還沒有說完,司馬淇淇一揮手示意C.K不要說,司馬淇淇走了出去,C.K不放心,跟着司馬淇淇,看到司馬淇淇找到曹斌,兩人朝着一個空地走了過去。
曹斌一臉疑惑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這時背對着曹斌說道:“曹小姐,你知道嗎,許莊蝶自殺了!”
曹斌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也是一愣,司馬淇淇轉身看着曹斌說道:“餘有禮究竟是被誰殺死的,我不知道,警方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曹斌這時故作鎮定地說道:“你要抓我嗎?”
司馬淇淇笑了笑說道:“我是一個辯護律師,不是警察,我沒有責任去找一個不屬于我負責的案子真相,總之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司馬淇淇說完隻留下曹斌一個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