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受害者和關鍵的目擊證人,兩位小妹妹還是先去***做筆錄吧!休息好了再來醫院陪護也不遲,看樣子他也需要休息了,何必在這耗着呢?"
"放心!我不會乘虛而入的。就這種一無是處,卻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人,本姑娘還看不上!"
冷若霜的話,前面幾句谷賦琪深以爲然,說他花心,也是實情。但對任逍遙"一無是處"的評價,卻不敢苟同。
一無是處?
有這樣一無是處的人才麽?
應該是無所不能好不好!
...
待病房終于清靜下來後,精力充沛的任逍遙,一面盯着紅紅的輸血袋,一面開始打趣冷若霜:"這位喜歡出飛腿的警花姐姐,你剛才的話很有問題啊!"
冷若霜螓首一昴,冷哼道:"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
"難道你不花心?難道本警官會看上你?一個腳踏三隻船的臭流氓而已!"
"這話怎麽酸?怎麽感覺警花姐姐有點小吃醋?"
"切!臉皮真厚,本警官會爲你這種人吃醋?"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我說的問題,指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難道我會乘虛而入?切!"
"别!千萬别!!我會夭壽的。"
"做夢呢吧,不和你貧了,趕緊睡覺!"
...
"你存在語病的那句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人';。"
任逍遙大賣一通關子之後,直接點明症結所在,不過嘴角卻略帶一絲戲谑之色----
小樣,敢跟我鬥!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究竟長了幾隻眼。不将你收拾得服服帖帖,本帥鍋枉稱極品校草!
"你難道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人';?自己老實交待,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喲嗬!不錯啊,連歌詞都搬出來了!說實話,好妹妹倒是不少。不過好姐姐嘛,暫時空缺!要不,你來填補一下?"
"那個肖紅淩不就是你的好姐姐嗎?你們的關系都親密到當衆接吻的地步了,還不夠好?"
"打住,什麽當衆接吻?那是非常意外的'追尾事故';好不好!自從報告會結束後,就再也沒有聯系了。"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小子,壞得很!"
"這年頭到底是腫麽回事?說實話反而沒有相信了?"
"别扯那麽多了,好妹妹也好,好姐姐也罷,都與本小姐無關。"
"這麽說,你是不願意當我的姐姐了?"
"就你這樣的臭流氓,也配當本警官的弟弟?明确告訴你,你恐怕想多了!"
"你口口聲聲叫我臭流氓,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本帥鍋愚鈍,還請美女明确告知,免得再度冒犯。"
"還用明示嗎?你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你那些挑逗的語言,不就是明證麽?"
"錯!大錯特錯!!首先,對于你,我的眼神隻是欣賞,哪有半分情色?無可否認,你确實是一名大美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賞總可以的吧?其次,我的那些話不是挑逗,而是調侃!這兩者的區别,你總分得清吧?"
任逍遙一本正經的一番話,句句都是實情。
一本正經的調戲美女?
或許,大概,可能。
...
冷若霜一時張口結舌,幹脆來了個無理取鬧:"我不管,欣賞也不行!反正你就是個臭流氓。"
"警官大人,全球第一警花,偶的女神!千萬别再這樣叫了好不好?别人聽到了,還以爲我怎麽了你。這不是'羊肉沒吃着,惹得一身騷麽';?這不是****麽?"
冷若霜一聽,當即兩眼圓瞪:"呸呸呸!誰是羊肉了?誰騷了?真是的,哪有對女孩子這麽比喻的?臭流氓!"
"看來還真的不能同女人講道理。好吧,就算我是流氓,可哪裏臭了?要不你湊近點,好好嗅嗅?"
說到耍橫,任逍遙幾時怕過人來?
"才不要嗅,臭流氓!"
...
"你說我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人';,我見到你了吧?可是不好意思,除了感覺驚豔以外,卻并沒有愛上你!請你不要再孔雀開屏了,矜持點吧,别太自以爲是了!"
被一個大美女張口閉口稱作臭流氓,任逍遙也不由來了幾分火氣。不過,他的話卻是不折不扣的違心之言。
明明對人家一見鍾情,明明數日前還死乞白臉的要與人家約會,現在卻愣是紅口白牙的說沒有愛上人家。
"你...誰孔雀開屏了?誰自以爲是了?誰要你愛了?"見任逍遙一臉冷漠,而且話說得如此難聽,冷若霜的反駁之聲,已然微有哭腔。
水汪汪的大眼睛内,一絲白茫茫的霧氣,已然隐約可見。
女人就是女人,哪怕她比你大,哪怕她飛腿再厲害,一旦受了委屈,照樣得哭鼻子。
何況,像冷若霜這般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
說不赢,打不得。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頓時充斥于胸。
作爲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天之嬌子,加上自身足夠優秀,因此無論在家中、在學校,還是在單位,她都是屬于衆星捧月的存在。
哪裏被人如此奚落過?
何曾被人如此看輕過?
而且,毫不留情、出言狂踩的人,還隻是一名未成年的高中生,還曾對自己死纏爛打地要求約會!
...
硬下心腸的任逍遙,絲毫不爲冷若霜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所動,繼續落井下石----
"怎麽?竟然還哭起鼻子來了?莫非還委屈了你不成?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從與你見面以來,你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的依仗是什麽?警官身份?長得漂亮?身手不弱?或者是你很有背景?"
"本帥鍋明确告訴你:這些,都不足以讓你高人一等!"
"警官是什麽身份?人民警察爲人民,自然是爲人民服務的公仆!哪有公仆對主人指手畫腳的?"
"長得漂亮?是,你确實很漂亮!至少是我目前所見過的美女之中,最漂亮的一個!但長得再漂亮,也不過隻是一副皮囊而已,死後仍然隻是黃土一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