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切磋,待溫會長病好了再來吧,今日恕不奉陪!"
"哼,乘人之危,算什麽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H國棒子都是一些無恥之人,哪有什麽英雄好漢?"
"這不是搞車輪戰麽?太卑鄙了!即便是勝了,也勝之不武!"
...
面對衆人的譏笑諷刺,那五旬老者恍若未聞。
隻是面帶微笑的緊緊盯着溫會長。
片刻之後,陡地仰頭一陣大笑。
爾後,開始逐一反駁----
"呼吸困難,行走不穩?假象吧!不然,又怎能擊敗我'跆拳道館';兩大高手?"
"重病在身?但凡武林高手,大都身強體壯,又怎會輕易生病?"
"車輪戰?今日是你們會所出場的人多,還是我'跆拳道館';出場的人多?"
"無須找那麽多借口,不敢應戰是吧?也不是不可以,隻需滿足老夫一個條件即可,那就是----武術會所從此關門大吉!"
...
五旬老者這番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細思之下,卻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如果溫會長真是重病之人,又怎能擊敗"跆拳道館"的兩大高手?
武術會所參加比鬥者,共有近10人之多,而"跆拳道館"從始自終隻有兩人出手。
這位五旬老者,一直都隻是冷眼旁觀。
此番出場,乃是第一次叫陣。
如此狀況,何來"車輪戰"之說?
怪隻怪,自己技不如人啊!
...
武術會所的教練、會員、學徒之所以出言阻止,主要出于兩點原因。
其一,溫會長已然力竭。
明眼可見,溫會長已然搖搖欲墜、站立不穩,如此狀況,哪裏還有再戰之力?
因此,隻好使用緩兵之計,意圖用言語擠兌住對手,讓其擇日再戰。
哪曾想,人家本就是"擇日"而來,不達目的豈肯罷休?
其二,會所再沒有上得了台面的高手。
之前身受重傷的數名教練,已是除溫會長之外,會所中武功最強的幾人,如今哪裏還有高手可用?
而且此人既然身爲"跆拳道館"3人行之首,戰力恐怕也最是強橫,單挑哪有半分勝算?
群毆?
這不是兩大勢力生死對戰,而是切磋交流,有群毆這樣的交流方式麽?
不但有違江湖道義,也有違溫會長的做人原則。
因此,此路不通。
...
溫會長雖然已氣力枯竭,但對手"讓武術會所關門大吉"的羞辱條件,又怎能接受?
無奈之下,隻得咬牙應戰:"金館主既然如此看得起溫某,那就讨教幾招罷。"
雙方作爲競争對手,自然對各自的領軍人物了然于胸。
因此,能叫出對方姓氏,倒也不足爲怪。
不過武術會所之人聞聽會長應戰,無不大驚失色。
"會長不可啊!您大病未愈,何苦這般難爲自己?擇日再戰不行麽?"
"會長,您**兩場,早已疲憊,還是讓小子上吧。"
"對于如此不要臉之人,會長何必跟他客氣?幹脆下令群毆吧,幹他娘的!"
"就是,與如此厚顔無恥之人,講什麽江湖道義?直接一擁而上得了。"
...
見衆人越鬧越不像話,溫會長不得不出面阻止:"休得胡說!來者即是客,烏煙瘴氣的亂來一通,成何體統?豈是待客之道?"
金館主哈哈大笑道:"無妨!關心則亂。看來,溫會長深得人心啊!"
言畢,不由分說徑直跳上競技台,與溫會長相對而立。
老謀深算的金館主,哪裏還會拖延時間?
讓溫會長恢複氣力?如果真有那麽好心,也就不會有今日之戰了!
匆匆見禮之後,金館主當即率先出手。
...
高手過招,果然非同凡響。
别看金館主口中說得客氣,但拳腳之間卻絕不容情。
甫一出手就是全力攻擊。
拳風未止,腿影又至!
不過短短片刻,已然攻出上百招之多。
溫會長的太極推手雖然厲害非常,但奈何力不從心,根本無法發揮其應有效能。
很難帶動對手既淩厲非常,又勢大力沉的拳腳。
勉強周旋三百餘招,即被金館主一個"騰空540度後旋踢"踹中心窩,當即仰面飛出競技台外。
尚在半空即鮮血狂噴,着地時竟已昏厥過去。
顯然受傷極重!
...
見溫會長受傷昏迷,武術會所之人無不大驚失色,紛紛搶上救援。
而那金館主卻無動于衷,依然傲立于競技台上,眼角中的冷厲之色一閃而過。
一陣忙亂之後,溫會長終于醒轉,掙紮起身,雙手向金館主一拱:"金館主武功...咳咳...高強,溫某佩服...咳咳...得緊!日後...咳咳...再領教...咳咳...高招。"
這幾句話不但聲音嘶啞低沉,說得斷斷續續,而且伴随着咳嗽聲,嘴角還不時湧出鮮血。
其中之意,衆人當然都非常清楚:口說佩服,其實卻很是不服!否則,哪有日後再度領教之說?
...
金館主聞之,再度仰天大笑----
"不好意思,出手稍微重了些!哪想到名震A市的溫會長,竟然如此不經打?"
"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現在金某倒是有個建議:武術會所的武藝如此不濟,不如立即關門停業,免得誤人子弟!哈哈..."
金館主放肆的狂笑,還在競技台回蕩,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打斷:"真香!哪裏來的野狗?竟然大言不慚的在此狂唳不休!"
...
聞聽此言,武術會所之人先是一怔,接着大喜。
"跆拳道館"的3人,則先是一愣,繼而大怒。
不問可知,厲喝者正是任逍遙!
溫道玉與任逍遙兩人,來得還算及時。
晚?
當然略晚,畢竟溫會長已身受重傷。
不晚?
不算太晚,畢竟"兇手"還未離去,而且正在現場大放厥詞!會所也沒有關門大吉。
好飯不怕晚!
...
溫道玉一到,立即撲向血迹斑斑、搖搖欲墜的溫會長。根本不管身外之事,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那叫一個楚楚動人,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果然是典型的外剛内柔之人!
而任逍遙,則徑直躍上競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