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原宏正詫異間,腹部突然挨了重重一腳。
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一腳踢翻在地。
緊接着,得勢不饒人的任逍遙,出腿如風、落腳如雨,對掙紮着起身的倪原宏,不由分說地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狂猛攻擊。
...
瞧其架勢,不将之前所受的打擊和屈辱,以三倍之數還回來恐怕誓不罷休!
面對任逍遙這樣的功夫高手,失去先機的倪原宏,哪裏還有絲毫招架之力?就即便任逍遙雙手被铐,也幹不過人家那兩條變幻莫測的雙腿。
隻得一面狼狽摭擋,一面嘶聲大叫道:"住手!趕緊住手!!你小子竟然真的敢襲警?"
"住手?我沒有動手啊?隻是用腳而已。襲警?不是你求我打你的麽?還有,這裏不攝像死角麽?發生的一切又有誰知道呢?不是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麽?"
忍耐許久的任逍遙,哪肯住手?力度反而越來越大。
"不對,特麽失算了!我沒有戴棉腳套不說,還踢了你的臉!這可如何是好?管他的,反正錯已犯下,先打了再說吧!踢一腳是襲警,踢一百腳也是襲警,還不如幹個痛快!"
...
直打得倪原宏幾欲昏厥,任逍遙方才悻悻罷腿。
渾身是傷的倪原宏,根本無力起身,隻是躺在地上不住悲嘶:"我要告你襲警!"
任逍遙一聽,頓時害怕得瑟瑟發抖:"那個...倪警官,咱打個商量行不行?你看啊,你剛才打得也很是痛快不是?幹脆咱倆互不相告,握手言和得了!"
"握手言和?你特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當然害怕了,襲警的罪名老大了!真的不肯和好?"
"絕對不可能!天一亮我就告你襲警!我身上的傷痕就是明證,可惡的小子,你就等着坐牢吧。"
...
任逍遙一聽,不由仰天大笑。
"既然不肯,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誰是誰非,誰又能說得清楚?說不定,在下還能讨到些許好處呢!"
"哈哈,尊敬的倪警官,挨打的滋味不好受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哼,竟然還想廢掉我!"
言畢,又是一記飛腿踢到倪原宏臉上。
風水輪流轉。
現在任逍遙已經完全占據主動,開始對倪原宏實施全方位打擊。
又疼又怒、又惱又羞的倪原宏,忍耐力終究有限,當即兩眼一翻,幹脆昏死過去。
眼不見心不煩,這下終于解脫了。
可惜,卻被任逍遙毫不留情的弄醒。
人都昏迷了,怎麽能感覺得到疼痛?
任逍遙當然不能讓倪原宏占這個便宜!
...
夜盡。
天明。
當曹正操哼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調,興緻勃勃的來到***時,不由爲入眼所見的場景大吃一驚----
數十輛高級轎車,整整齊齊的排列于***大門之外。部分車窗半開,明眼可見,幾十名着裝整齊的黑衣大漢,在車内安然而坐。
這些黑衣大漢不但悄無聲息,而且人人胸挺背直,顯得很有精神。
而在***大院之内,還有幾十名身着練功服的大漢,傲然而立、怒目圓瞪,正與十數名警察對峙!
局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
不問可知,院内那些大漢全都來自A市武術協會。
勿庸違言,正是溫道玉所爲!
習武之人,大多作風硬朗、行事果敢。
他們直接沖進***,與警察形成對峙。雖然沒有真正動手,但卻極爲不妥。
以武術協會的武力,當然無懼***區區十數名警察。但***乃是堂堂執法機關,豈容肆意沖擊?
好在那數十名大漢還懷有些許畏懼之心,隻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個勁的逼着***要人。
因爲他們内心也非常清楚:一旦動手,則很有可能會造成無法收拾的殘局。
...
至于***大門外的豪車,正是谷賦琪所爲!
當她率衆到達時,武術協會之人已然在***院内大聲叫嚣。
目的一樣、方法雷同,有人代爲出手,豈非更好?
因此,谷賦琪索性讓她帶來的人安坐車中,來了個"隔山觀虎鬥"。
不過,她讓那些黑衣大漢半開車窗,也未嘗沒有顯示武力、震懾他人之意。
...
同樣是武術協會會員的曹正操一到,緊張的場面頓時緩和了許多。
匆忙問明緣由之後,曹正操一面讓人去禁閉室帶取任逍遙,一面請那些大漢到會議室就坐。
然而,一行數十人剛剛到達會議室,之前領受帶人任務的警察随即慌慌張張的一頭闖入,并滿臉異色的對曹所長附耳低語。
這一連串的動作充分表明:***很可能發生了駭人聽聞之事,而且很可能與任逍遙有關。
果然,曹正操聽聞之後,不由臉色大變。
急忙領着衆人往禁閉室疾奔。
正急行間,恰好與剛剛到達的李校長一行碰個正着。
李校長正欲開口詢問,卻被曹所長擡手打斷:"李校長先别問,且随我來。任逍遙的情況如何,一會自有分曉。"
...
滿腹疑問的李校長一行,見曹所長臉色陰沉,遂不再開口,而是依言随行。
禁閉室大門打開之後,衆人無不大跌眼鏡!
隻見一名身材高大的警察,正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
其鼻青臉腫、全身腳印重重疊疊的狼狽模樣,委實令人既觸目驚心,又啼笑皆非!
而肇事者任逍遙,卻老神在在的斜靠在椅子上假寐,對衆人的到來,恍如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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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長與溫道玉見狀,不由得心頭大急:這家夥是怎麽回事?竟然敢在***明目張膽的襲警?這個罪名可是不小啊,這下該如何是好?
素來護犢子的曹正操,見自己的手下被打得如此之慘,不由怒火中燒,根本沒有發現任逍遙隐藏在衣角下的雙手已然被铐,當即大喝道:"小子好膽!來人,把任逍遙的雙手給我铐上,爾後再告他個襲警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