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詩書牽着盤易的手,露着笑臉。
“金魚?哪有金魚?”盤易不解。
“在這。”詩書拉着盤易退後兩步,目光望向碎裂的蛋殼。
“盤易你看。”
詩書指向蛋殼,臉上滿身玩鬧的笑意。
碎裂的蛋殼自動浮起,聚攏在一起,仿佛受到了某種未知偉力的影響。随後有強烈的白光發出,刺的讓人張不開眼。
好一會兒,白光才散去,暴露在盤易眼前的是一個玉瓶,很大的一個玉瓶,有半人高,成人腿那麽粗。
玉瓶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裏面裝有水,水裏面有條魚,鯉魚。
“這便是你說的金魚嗎?”盤易笑,這明明是條鯉魚嘛!
“難道我說錯了?它不就是金魚?”詩書撅着嘴,指向瓶内的魚,魚的鱗片很罕見,和一般魚不同,是金色的。
金色的大鯉魚。
金色的鯉魚在瓶内無憂無慮的遊着,不時露頭冒個泡。
“喵嗚~”
突然,小白貓的叫聲響起,它一看到瓶内的鯉魚就雙眼發光,不顧一切,直接向魚奔去。
跑到瓶口,伸着貓爪,小鴻子要将魚撈出來,金色的鯉魚,可不是一般的品種,應該很好吃吧?
玉瓶内鯉魚察覺了小鴻子的靠近,魚眼内竟然浮現不屑的神色,一躍躲開貓爪,然後魚尾一甩,直接躍到瓶外,魚尾“啪”的一下甩在貓臉上。
别看是魚,力氣可不小,小白貓被這一甩,直接甩飛,飛到天上百丈高空,然後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
金色的鯉魚在半空翻了兩個跟頭,然後落到玉瓶内,無憂無慮的遊着,忽略它魚鱗的顔色,和普通的魚一模一樣。
“小金真乖。”
詩書走着玉瓶前,将玉瓶抱起,誇了瓶内的金魚一句。
金魚對這句仿佛十分受用,開始歡快的在瓶内遊着,不時吐個泡。
盤易看着,有些頭疼,這兩位好像很不好惹啊!
蛋内怎麽會開出這種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命運之子?将來要拯救一切的大英雄?或者是毀滅一切的大魔頭?
可看着都不搭啊!
“你怎麽知道我叫盤易的?”盤易上前問道。
“你不是叫盤易嗎?”詩書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盤易點頭。
小女孩笑了,抱着高過她頭頂的玉瓶,很可愛:“那不就結了?你叫是盤易,我自然就知道你叫盤易了。”
很沒頭沒尾的話,沒有半點兒邏輯,但盤易聽了,卻覺得很合理。
“盤易,給你說個事。”小女孩道。
“你說。”盤易望着小女孩,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哎呀,你又犯了,不要叫喊我“你”、“你”、“你”的,要叫師叔知道不?”小女孩一隻手抱着玉瓶,一隻手叉着腰,開口道。
“你是叫詩書,而不是師叔,我沒有師叔!”盤易的臉色,仿佛将七種顔色混合到一塊,黑的有些吓人。
可小女孩一點兒都不怕,搖頭道:“詩書就是師叔,師叔也是詩書,師叔是你師叔,詩書也是你師叔,我是詩書也是師叔,所以我是你師叔,師侄你應該喊詩書師叔。”
盤易愣神,回味好多遍才明白,說半天其實就一個意思,我就是你師叔!
不接受反駁。
不允許質疑。
好霸道的一個小姑娘。
“随便你了,反正我是不會喊你師叔的。”盤易站起來道,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沒意思。
嘴長在他身上,想讓他叫她師叔?
沒門!
“哎,真乖,師侄。”小女孩笑道,滿臉得意神色,盤易又說了“師叔”二字。
……
無法,盤易準備不理她。
閉目,盤易直接盤坐在地上,靜靜的等待着小鴻子的回歸。
此地現在也就方圓十來裏,相信很快就回來了。
“生氣了?”小女孩湊到盤易跟前,小聲道。
盤易不理她。
“好無聊啊!師侄不理我了?我是不是過分了?”
詩書坐在地上,抱着玉瓶,對着瓶内的金魚對話。
金魚自由自在的遊着,很是歡快,像是聽不懂詩書的話。
把着地上的草,詩書很是無聊。
忽然,小女孩詩書将目光轉向玉瓶,以及玉瓶内的金魚:“小金啊,盤易他不理我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小金遊着,遠離了詩書,在瓶的另一端警惕盯着詩書。
“幫幫我好不?”
小女孩雙眼垂淚,向小金魚祈求。
金魚将頭搖的像撥浪鼓。
“你不幫我,我就把你倒進臭水溝裏。”
小女孩叉着腰,威脅道。
金魚眼角,好像有淚水留下,委屈異常。
忽的,金魚閉眼,它有眼睑,這是一隻不同尋常的魚。
臉上的表情,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躍躍出玉瓶,在半空身體猛然漲大十倍不止。
在這一刻,半空忽然憑空出現一把刀,透明的刀,刀尖閃着寒芒,這是一柄利刃。
透明的刀,沒有人握,直接狠狠斬下,斬在金魚身上,一刀下去一塊有五六斤重的魚肉就飛出。
小女孩露着笑臉,一根長長的竹簽出現,被切下來的魚肉正好被竹簽貫穿。
金魚落回玉瓶,變回原來般大小,隻不過神色有些萎靡,切口處出現白光,将傷口籠罩。
“小金,生火,咱們烤魚!”
小女孩歡樂的聲音,響在山巅,風一吹,雖然吹不到金魚,但它還是不由打了個寒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