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遠和林濤的關系變得更加密切,或者說張宏遠更願意和林濤保持良好的關系。
上一次陸無雙和秦玥兩個過來,最後走的時候,林濤請兩個人吃飯,叫上了張宏遠。
當張宏遠知道一個是陸氏集團的大小姐,另外一個是部委領導的女兒後,當場雖然沒表示什麽,但事後對林濤是感激有加。
雖然陸無雙和秦玥兩個人對張宏遠的生意沒有實質性的幫助,但能夠認識兩個人,就已經讓張宏遠在原來的老恩人面前加了不少分了。
他也因此又搭上了原來的線,并且準備競标一個規模不小的工程了。
也因此,張宏遠對林濤是非常的感激,對于和林濤有關的事情也是非常的關注,這其中就包括林濤目前正在掌控的興農公司,和香妃葡萄幹加工廠。
還有就是準備新建的項目,具體的項目張宏遠不清楚,但他知道興農公司的新項目被拒了。
原本張宏遠想着直接幫林濤解決這件事情。不過想想還是等林濤回來,他知道林濤是一個比較有主見的人,不希望别人替他做決定。
此刻見了林濤,張宏遠不等林濤問,就主動說道:“那個許偉東啊,算是個小人。其實這事情也怪你,和别人沒關系。”
“怪我?”林濤這就納悶了,和我有什麽關系?
張宏遠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我也是無意中在一次吃飯的時候聽到的。前兩天一次飯點,我在鳳凰樓吃飯,隔壁的包間聲音有點大,我聽了些内容。那個許偉東可能喝了些酒,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嘛,他可能也是爲了顯示自己的身份,在那裏吹牛,說你興農公司再賺錢又能怎麽樣?他想捏你們就捏你們了!他很清楚開發區蓋好的廠房有空餘,他就是不想給你,你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林濤現在聽了這話已經不氣了。他覺得和這麽一個自大張狂的人生氣,真是對不起自己。
張宏遠見林濤表情淡然,并沒有因此有什麽變化,暗歎林濤的城府夠深,繼續說道:“當時其實我也挺奇怪的,這個許偉東爲什麽非要針對你們興農公司。隻是我也不好問,不過和他一起吃飯的人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問了出來。那個許偉東嘴上把關不嚴,又喝了些酒,就直接說了出來,你猜怎麽回事?”
林濤搖頭,心說這我哪猜得着?
張宏遠笑着說道:“許偉東和你原來都是縣一中的學生。他比你們高兩屆。當時你的語文成績是不是特别好?當時你的語文老師也是他的語文老師,據說他們在課堂上經常聽老師表揚你,他當時就有些看不慣,後來你考上本科,他上了個大專,原本是沒交集了。他後來進了鄉裏當公務員,找了個女朋友是和你們同屆的。然後你就得罪他了……”
林濤這一次更加莫名了,找女朋友就讓我得罪他了?
搞不明白,隻好繼續聽張宏遠說。
“原來他的工資不高,女朋友是在私企工作,工資比他高。但他覺得當公務員有地位,然後對女朋友有些看不慣,覺得女朋友拜金。然後女朋友就把你拿出來給比較了一下,說不當公務員,像你這樣能掙來幾萬幾十萬的錢,不也一樣潇灑的活嗎?這個許偉東氣量有些小,就和女朋友吵了一架,結果女朋友和他分手了,他就把你給恨上了!”
真是無妄之災!
林濤哭笑不得,暗自感歎,不過随即就明白,張宏遠從許偉東那裏聽到的絕對比他講的狗血的多,許偉東既然怨恨自己,又怎麽可能說的這麽客觀?這肯定是張宏遠加工過的内容了。
不過這也讓林濤明白,很多事情的發生是不可能以常理來論的。意外總是無處不在,你很可能在不經意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别人,你自己還不清楚。
當然,如果隻是這麽個情況,林濤并不在意,在綏來,許偉東不可能一手遮天,差的遠呢!就是在招商局,林濤真要是想拿到那個廠房,他也有很多種辦法。
在明白了具體的情況後,林濤确定不是縣裏的領導或者招商局的領導有意爲難自己,林濤也就放心了。他其實是有腹案的。如果真是有領導爲難自己,那他會立刻把廠子的位置搞到石城去。
那裏對于招商更加熱情,也更加理性。
想了想,林濤說道:“我就不直接找縣裏的領導了。張哥,你給遞個話吧!就說我爲這件事情很生氣。我這兩千萬的投資都準備好了,設備也已經訂下來了,技術主管都請到了,技術專利費用也出了,就等着廠房投入使用了。現在縣裏對于本縣的投資如果是這個态度的話,那我就把廠子蓋到石城去了。畢竟那裏的開發區建設的更加成熟,三通一平什麽的也都完善,雖然沒有現成的廠房,但我想我去的話,那邊開發區肯定也會有非常不錯的政策在等着我!”
說到這裏,林濤歎了口氣,接着說道:“因爲我是本縣人,所以想爲本縣的經濟做貢獻,但如果真有人攔着不讓我這麽做,那麽我覺得我做的也夠了,好合好散也不錯!”
林濤的話,張宏遠無從辨别真假,他立刻說道:“這事你還是慎重——先别急。等我和縣裏把情況說清楚再說!那家夥你别在意。其實你沒回來的時候,我也想着幫你把事情擺平就行了。後來我覺得這事不能這麽幹,得讓縣裏知道你的态度才行。不然不明不白的受了這麽個冤,然後擺平了,縣裏恐怕也不清楚,有些小人也不會收手。行了,你這跑出去一趟也夠辛苦,回來休息兩天,等我消息!”
林濤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便同意了。他并不是非要把廠子留在綏來,也不是非要去石城,隻是覺得在這裏呆習慣了,不想挪窩而已。
用後來熟悉他的人說的話,他就是純粹的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