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比爾等人真的沒在沼澤之地遇到巨蟒,突然在這村落中看到兩條,隻怕會被吓死啊,當場就有可能會決定從曼河旁邊的托庫河離開,而不去曼河上遊。
有了這樣的擔憂,兩人都決定明天一早,就把這兩條巨蟒處理掉。
秦嶽折騰了一天,也覺得很是疲憊,就打算去卧室睡一覺,反正朱茜睡了一個下午,精神頭不錯,就讓她先守上半夜,加上外面下雨,應該不會有巨蟒過來,不過,朱茜有些擔憂,秦嶽就隻好和她想了個辦法,将這卧室中的木床擡到這正屋之中,與火光隔着不到兩米,外面也在下雨,空氣涼下來,雖然燃着火,但還是涼意舒爽,很容易睡着,就躺在這軟草床上,很快,睡了過去,不過,朱茜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其他的,就坐在床邊,幾乎貼着他,似乎才安心的守夜。
不知爲何,這一覺,他睡得真是香甜,難道是靠着朱茜的身體,有個人在旁邊,才會很安穩,不過,在淩晨兩三點鍾的時候,還是驚醒過來,卻發現朱茜竟然也躺在自己旁邊,窩在他的胸口睡了過去,旁邊還有些火光,但是已經暗淡很多,忙心驚而小心的坐起來,可還是将朱茜弄醒過來。他忙從床上下來,讓朱茜繼續睡,他就下床,又添加很多木柴,外面的瓢潑大雨已經停了,黑夜中的叢林有一些蟲鳴鳥叫,可是很少,讓他有些警覺,就拿着匕首,又拿起一個燃燒的木柴,到了木屋周圍巡視一番,天上有月,将周圍照得有些暗淡,加上火把的光線,能夠看到七八米遠的距離,頓時在木屋後面轉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遠處似乎有些梭梭聲,接着,栅欄好像被攆斷的聲音,他立刻就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遠處的地面遊動,把後面的栅欄壓倒了,遊了出去,頭皮瞬間發麻,卻還算冷靜,沒有沖過去,現在是夜晚,視線受阻,他才不敢做這麽沖動的事,若是朱茜恐怕爲了任務還真會做出什麽危險舉動?
又小心的巡視村落周圍,還好沒有再發現什麽巨蟒身影,心裏略微舒氣,但回到木屋中,那心驚的内心卻提了起來,再無半點睡意,倒是朱茜聽到他回來,就有些低聲叫着她嘴巴幹的模糊話,忙過去看了看,确實嘴皮幹裂了,就拿着小飯盒,燒了些開水,給她喝,随後,又問她餓沒有?朱茜這娘們竟然嗯嗯點頭,又睡了過去。他隻好用小飯盒煮了些蛇肉,自己先吃飽,再給朱茜煮蛇肉,吃飽喝足後,朱茜有鬼時器,也可以當手表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再過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秦嶽就坐在床邊,看着火堆,注意着周圍,還好到了天蒙蒙亮,也沒有再出現什麽異常情況。他立刻就起身,又煮了些蛇肉,自己吃,随後,就到外面,拿着匕首,将那兩條巨蟒切成一截一截的,直接拖到河中丢了,隻留下三四天的蛇肉食物。
等忙完之後,已經晌午,朱茜已經起床,臉色有了不少血色,吃了蛇肉之後,秦嶽給她看了看胸前傷口,已經結疤,不再發炎了,總算舒氣,随後,就跟朱茜商量,讓她在這村落中待着,大白天,天氣也熱,相信巨蟒不會出現在這裏,何況,木屋周圍還有硫磺等,這村落應該還是安全之地。
兩人在村口河邊,朱茜看到他執拗,勸說也沒有,就指着前面的一條河流,說道:“這應該就是曼河,順着這河流向上,拐一個彎,應該就能夠到了,不過,我并不知道這曼河上有多少支流?上面也不清楚有多少條,但那條支流的盡頭有獵頭族的祖先遺骨,應該是很靠近的地方。”
秦嶽看朱茜的臉色很難看,看着他,有些哀求,讓他别去,就搖頭道:“放心吧,我不會丢下你的,我隻是先去探探路,若能通過曼河上遊,找到那血蘭花之地?咱們也就不用等比爾等人,直接過去?偷襲那些巨蟒,就能完成任務!”
可惜,朱茜并不樂觀,可也阻止不了秦嶽,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不适合運動,需要休養,隻得在這裏等待,就央求道:“那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啊!”
秦嶽點頭,表示明白,随後,吃飽喝足後,就分配了一下裝備,換了雙襪子,随後,又煮了大量蛇肉,用芭蕉葉包裹中,放在身上,當午飯等,而将小飯盒留給朱茜,而折疊小鏟也留給她,連藥品也分給她一部分,至于其他如手套、鋼絲、半瓶油、指北針和火柴,秦嶽都帶着,朱茜就拿着小飯盒、折疊小鏟、蠟燭、打火機等。
一切準備妥當,秦嶽就檢查一下匕首,自制弓箭等,确定好指北針的方向,立刻就順着曼河的邊緣走下去,這叢林白天,濕悶燥熱,昨晚才下了雨,但這種叢林中的悶熱天氣還是無法驅散,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汗水出來了,還好大熱天,巨蟒基本上都在陰涼處休息,因此,他并沒有碰到任何危險,順着曼河,就到了上遊的拐彎處,結果,順着拐彎處,發現了好幾條支流,跟着進去,一點都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河溝,反而在路上差點遭遇鳄魚的撕咬,是在一個河灘的地方,擡頭看天色已經下午,恐怕再找,也難以找到那條支流在什麽地方,心裏就暗罵沒有地形圖,根本無法确定方位,這樣瞎亂找,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