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朱茜的情況突然有些惡化了,人竟然徹底迷糊了,知道與這裏的熱帶環境有關,婁風和德蘭已經知道朱茜受了傷,還感染了,雖然吃着消炎藥抗菌素等,可惜,效果并不是很明顯,加上這一路走折騰,朱茜是個病号,需要休息,可惜,朱茜也不要命的堅持,他們也隻得盡量不要折騰朱茜的在叢林中前進。
按地圖上所說,他們雖然背着朱茜,路程慢了很多,但地圖上顯示,他們已經靠近了薩坦盆地,獵頭族應該不遠了,然而,這莽莽叢林,他們根本不知道獵頭族在什麽方位?
德蘭在前面帶路,突然聽到叢林中傳來鳥叫的聲音,這似乎一點都不奇怪,然而,他們走了這麽久,并沒有傳來很強烈的鳥叫聲,突然傳來,随後,又傳來一陣陣類似雞叫的聲音,感覺是在對口号的感覺,德蘭似乎本能地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忙舉起左手,讓後面的他們停下來,随後,又拿着開山刀戒備着。
秦嶽正背着迷糊的朱茜,走得有些暈頭轉向,在叢林中背着一個人,實在是折磨人,雖然這是個女人,看似香豔,其實更多的是折磨,汗水瑟瑟的流下來,即便胸脯貼着背部都沒有半點欲望,反而想将她丢下來的沖動,額頭上的汗水也在滴答滴答的落下來,因此,德蘭用英語說這話,他壓根就沒聽明白,勾着頭,似乎連自己都有些迷糊了,頓時撞到了德蘭,突然就嗖的一聲,一根木質标槍,就從旁邊的林中直接射過來,險之又險的插在德蘭的腳下面,差點就射到身上了,頓時用英語大吼一聲:“停下來!”
他這才止住步伐,也看到德蘭腳邊的木質标槍,驚得猛地一震,定在原地,忙朝四周看去,就看到叢林前面突然走出來一個隻穿着些遮羞粗布的黑皮膚人,他們不是手裏拿着木質标槍,就是自制強弓,形成合圍之勢,朝他們四人逼過來,不用多說,這些應該就是這叢林中的土着獵頭族,還好德蘭是當地人,懂得印尼語,因此,忙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的用印尼語跟這些獵頭土着交流,還好這些人雖然是獵頭族,但真的是沒有在獵頭了,對他們還表現出友好,還有一個土着人過來幫忙,似乎想要背朱茜,結果,婁風似乎非常不願意這些黑人碰朱茜,就讓這土着人幫忙背裝備等,和這些人前往他們的村子中。
走過去,才發現這幾個土着人應該是出來狩獵,兩人竟然用一根木棍擡着一頭野豬,看樣子收獲頗豐,這些土着的臉上都露出善良淳樸的笑容,一點都沒有受到外界氣息的熏陶與毒害,都是純善美真情在。
朱茜讓婁風背着,秦嶽感覺整個人輕松很多,跟着這些土着人,就發現他們是順着一條河流的支流,朝河流上遊走,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來到村落的外面,看到一些奇怪的石雕,手法粗糙,一個人臉石雕的頭上竟然四肢站着一個好像猴子一樣的石雕,還有一個石柱雕塑,上面好像是盤繞這一條巨蟒,這應該是這些獵頭土着的某種象征或含義。
随着這條小徑走向村落之中,他們還看到一處神聖的墓地,其實就是一個架空的空中竹編上面放着很多骷髅頭,也有些石頭上,也放着骷髅頭,還能看到一些獵頭族的天性獵頭技藝下被獵頭的骷髅,都是從他們的脖頸之處,插了很多箭,可想被獵頭的死狀有多恐怖!
走入村子中,他們立刻看到很多土着人出來,有男有女,看到他們打來獵物,都是歡歡喜喜的,其中一人似乎還是他們的族長,不過,這些事都是由德蘭去操心,秦嶽連英語都不太聽懂,自然也不想摻和這些交流之事,不過,心裏卻在琢磨着這些土着還沒有乘船離開這村子,那巨蟒還沒有彙聚到這薩坦盆地,但肯定會不遠了。
這些土着人似乎非常歡迎他們,看到朱茜似乎受傷等,幾個婦女立刻過來,把朱茜弄到他們的木屋之中,不過,婁風竟然沒有跟進去,反而,讓秦嶽去看着,倒是讓他略微有些奇怪,回頭看了幾眼,沒想到婁風竟然加入德蘭和族長等人的交流之中,不知道是爲了多了解村落的情況,還是爲了别的目的,這都與他沒多大關系,他現在已經到了薩坦盆地附近,剩下的,就是去搜索血蘭,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巨蟒還沒有彙聚到血蘭花開之地,危險性沒有多大,很想現在就離開這些人,但卻發現自己今天爲了朱茜這娘們,他們三個大男人都出了很多汗水,鹽分丢失太多,必須要補充鹽分,卻又不是喝下去就能馬上補回來,是需要時間修整的,因此,今晚想要行動去尋找血蘭花,恐怕是不太可能。
秦嶽跟着這些婦女,到了木屋外面,本想跟進去,但被一黑女微笑的攔下來,他隻好等在木屋外面,就發現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但村落中卻漸漸熱鬧起來,在村落中央的空地上竟然漸漸堆砌一團大火堆,而那隻野豬已經被清洗幹淨,就被竄在火堆上翻烤着,他本來想過去看看,但又實在不放心朱茜的情況,等那些婦女出來,伸手示意他可以進去,才進了木屋,看到草席上的朱茜,借助火光,看到她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不過,秦嶽還是給她吃了些抗菌素和消炎藥等,朱茜似乎恢複了些神智,就聽到她低聲道:“放心吧,我感覺好了很多!”